“果然是个精明睿智的人才,看来聂震轩老儿他们没有选错人,这任务还真是非你莫属了!”
胡一辉听了这话,陡然一怔,心下里犯疑,却不动声色,继续保持自己温和有礼:“晚辈愚昧,请前辈赐教!”
“唉!”风夷老祖冥敬熙又再恢复了以前的唉声叹气,“泽令尊者的大名在地心里头响当当,却没有去掉一身的酸腐气,别跟我扯这么多的之乎者也,说白了告诉你吧!这是黛月他曾爷爷和聂震轩那几个老头们设的局,让你们亲自到凡间历练一遭,至于其真正的目的,我也搞不明白!”
胡一辉一脸错愕:“晚辈有些听不明白,黛月的曾外公怎么会算计自己的曾外孙?”
这句话真要命?徐若萍一路以来对自己的前世今生隐隐有些犯懵,却不知道这其中千丝万缕,林林总总,错综复杂的关系。
徐若萍呆了好一阵时间,莫名的有一股凉意浸润过自己的身体,连五脏六腑都跟着冷了下来。
风夷老祖活了这许多年头,在待人接物这方面就显得十分的差强人意,说了这许多刀子似的话,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自顾自地开了腔:“离京一战,栖仙国陨落,黛千凡魂飞魄散,宁萧山夫妇不知所踪,黛月之后又身死再入轮回!”
风夷老祖本就饱经沧桑的声音,聊起这些千疮百孔的过往,恁的有说服力,仿佛一下就能把你领进那场浩瀚萧杀,惊天动地的大战中,谁知这老头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倒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如今冥国换了些新鲜血液,规章制度制定得倒是比那几个呆板的老头要宽松得多了。”
徐若萍:“??????”
这老头到底是在伤春悲秋呢,还是在幸灾乐祸?
胡一辉深知风夷老祖秉性古怪,没有出声发问,徐若萍还沉浸在自己的被曾外租父算计的懊恼中,也没有说话。
于是乎,风夷老祖就像一道被打开了闸的拦河大坝,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地说了一大堆前尘往事,诸如自己如何飞升,又如何跑来此地这些鸡毛蒜皮都描述得津津有味。
徐若萍听了很久,也站了很久,感觉四肢漫上针扎一样的疼痛,这老头还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
她心里有事,又不好当着胡一辉的面表现出来,正抓心挠肝不知如何是好,那老头才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扭捏着切入正题:“我那小子啊,悟性好,天赋高,勤奋好学,长得又是仪表堂堂。”
“嗤!”
徐若萍差没点把陈年隔夜的米饭都喷了出来,要不是经已同冥化打过照面,她还真不会对此话有半点怀疑——长得男女不分吧。
风夷老祖没有理会徐若萍的失礼,继续道:“可惜眼光太差,千挑万选结果爱上个负心汉,还被带入歧途,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唉!”
又是一窜源远流长的叹息。
徐若萍在心里暗道:养不教父之过,你自己不也误入歧途,连上天界的神仙也不做,跑下来当个大魔头。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冥化到底是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