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回家。”在有一时半刻的,太阳就要彻底西落了。
裹严实了披风,水淼淼点着头,“嗯。”
得到了示意的闻人仙便将水淼淼抱起,由云外信引着路,踏上了回家的征程。
在闻人仙怀里,水淼淼半闭着眼闭目养神不知在思考什么,只是手一直揉捏着耳垂上的耳钉,半晌后才放下带了一声没有任何意义的叹息。
闻人仙脚步却突然变的迟疑,心开始打鼓十分忐忑起来,他听不得水淼淼叹气。
似下定了什么决心,闻人仙开口道第一个字音心慌乱的都没有找到调,“淼~淼。”
水淼淼张开眼,专注的看向闻人仙,想做一个好的倾听者。
闻人仙心间又是一颤,他也看不得水淼淼的注视。
水淼淼注视任何生物都是认真且深情的,这都要归咎与她那双不灵不灵的大眼睛以及越发熟练的紫瞳术。
这是天赋加练习,所以没有人能从水淼淼那深情纯质的眼眸中,领悟出一点她的私人情感。
“你不必如此的,不过一些争吵,你还很年轻与我不一样……”
没有重点没有章法的话说了好长一串,水淼淼好半天才明白过来,闻人仙以为她是故意的。
因为那黑纹蛇毒性真算不上烈,又不是什么七步倒,水淼淼怕疼,被咬当时就该斩了这蛇又怎会令毒麻痹全身呢。
一个奇怪的误会,水淼淼想笑,转念却是压下了都到嘴边的解释,睫毛垂下遮住眼中的狡黠,“不是吵架,不是气话,都是认真的。”
那些要给闻人仙赔命的话,水淼淼因气而脱口,但却都是深思熟虑过的,只是本不预与外人道也的。
说起来,若闻人仙真出了个好歹,水淼淼怕是根本就没有机会亲自动手来兑现她自己所说的话,贤彦仙尊会送她一程的。
所以水淼淼说的实算不得气话,而是在陈述事实。
闻人仙停下了脚步,低下头认真的打量了一遍水淼淼,难得真诚发问了一次,“我想不通。”
水淼淼与她的感情已经到了生死相随吗?
显然不可能,闻人仙没有错过水淼淼藏在眼眸里的狡诈,“若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也不必用这种苦肉计。”
又是个新的误会了,水淼淼努了努嘴,自己打感情装柔弱是不是失败了?早知道就乖乖解释了。
没有让水淼淼纠结自责多久,闻人仙重新迈出了步伐重新起了话头,“淼淼的童年一定很快乐吧。”
童年是快乐的幸福的,水淼淼从不拒绝承认这一点,甚至一度认为她是世界上最有福气的人,只是长大后的世界平白无故的恶意能那么明目张胆……
“第一次见面就看出来不然又怎会如那般的明媚张扬。”
第一次见面?闻人仙和水淼淼记忆中的是同一天吗,从那看出她明媚张扬的,她明明就是被气到失心疯了。
抓了个陌生人就亲了一口,还勒令对方娶自己。
啊,她都快忘记这件事了,闻人仙忽然旧日重提,水淼淼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没有办法在直视闻人仙片刻。
她若知道闻人仙会是她的师父,她一定会管好自己的嘴,可貌似她不亲上那一口,闻人仙也就不会成为她的师父。
话说回来闻人仙觉得她张扬明媚,是因为她当时抽王仁的姿势很帅吗?
或许吧,若非如此,又怎会在实力悬殊明显的状态里展现出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
水淼淼困惑自己有那气质吗?
没有被闻人仙当做是疯子应该就是万幸了吧,“我怕的东西还是挺多的,比如蛇鼠虫蚁,比如”
“谁都会有害怕的事物,但敢于承认的不多,怕就是怕了,当遇到事水淼淼还是会去努力战胜的不是吗?”
这话水淼淼一时到不知该如何反驳了,她怕蛇,就会努力不让蛇靠近,遇到蛇会变得大惊小怪,会不顾一切提剑砍过去,这算战胜吗?
“有个小孩,他胆小至极,他怕黑怕雷电怕一个人,怕苦怕疼怕被人丢弃,可没有人教过他该如何克服如何战胜,只会奇怪你怎么会怕,你不应该怕的,所以他就不怕了,因为没有承认就没有恐惧更不需要克服。”
“有个小孩,他的右眼是缠着纱布的见不的光的,每天小孩的师父会朝眼中滴入各种药水打入各种灵力字符,等摘下纱布后他就成了个异瞳的怪物,小时候叫怪物长大了就是天生的神圣的无人敢直视冒犯的。”
“有个小孩,没有恐惧,这世间万物他不能也不应该怕任何东西,这样他就能更好的修炼,他从小都在修炼,在仙缘还没显示的时候,在旁人还窝在娘亲怀中的时候,他会被人打断经脉在重塑在打断在重塑,只为确保他日后不会出现灵力失控所致的经脉无法修复的损伤,他会被喂下毒药,不停的喂不停的喂只到生出抗体为止,他不会说话,疼的只能嘶声裂肺的哭,可无论如何也换不来娘亲的一个拥抱,父亲的一个眼神,但师父会夸奖他,他就靠着那些夸奖撑着,同时也天真的坚信着只要他在努力点,就能获得娘亲的一个拥抱,父亲的一个眼神……”
“十五岁仙缘稳固显现前,小孩羡慕嫉妒的是隔壁整天不是在哭闹就是在打人咬人但总会被四个又高又胖又瘦又矮的人护着的小孩;十五岁仙缘稳固显现前,小孩不知道鸟是会飞的,花是会谢的,天上除了雨还有雪;十五岁仙稳固显现固前,小孩尚不能修炼,他在不停的看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