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回来了吗,奶奶。”
小男孩十分好奇的问道。
奶奶这时候用手轻轻地指了一下小男孩的额头,打趣道:“明知故问,他如果回来了的话,那现在还会有你吗?”
小男孩立刻低着头笑了一下:“啊,所以那个乐手不是我爷爷啊!”
……
张春桃和乐手分开的那一天,她便知道了,他们的感情已经走到了终点。
乐手临走前问过她,愿不愿意跟着他去美利坚,也被张春桃拒绝了。
于是二人相视一笑,都尊重了彼此的选择。
“后来我见过他一次。”
那是张春桃结婚之后的故事了,她的对象正是那位每次来看她在酒吧里唱歌的留学生。
这位留学生没什么兴趣爱好,就是喜欢听歌。
婚后二人最大的娱乐,便是在悉尼歌剧院听各种演唱会。
而这一次,当张春桃坐下后,看到台上正在弹吉他的那个男人时,她却差点石化了。
竟然是那个乐手。
张春桃自然没有像那些青春电影里那样,突然回忆起初恋,甚至生出重归于好的想法。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然后握紧了丈夫的手。
她想,他们应该都不会后悔彼此的选择。
主唱是一位女生,她开口,却是林萱儿的声音。
当然了,这也是整部电影里唯一的一首英文歌。却因为它舒缓的旋律,和林萱儿那带有哭腔的演唱,让很多观众看到这一段时,没忍住热泪盈眶。
或许,他们都曾有过这样擦肩而过的遗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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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几个月,张春桃便有了自己的孩子。而那时候小花的孩子已经快读中学了。
当然,张春桃和小花也已经几年没有了联系。
就这样,张春桃也从曾经貌美如花的少女,慢慢地成为了一个周旋在事业和家庭当中的女人。
演员依旧是苏音,不过她在里边却换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妆容。
一眼看过去,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认不出这是苏音。
而苏音在模仿中年女人的动作,神态时也相当得精准,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拿捏得一模一样。
不少观众看到了这一幕后,甚至生出了一种这不就是我妈的想法。
其实看到这里时,于丽娜对苏音的敌意已经减退了很多。
倒不是她看开了,而是于丽娜从一个业内人士的角度出发,苏音在这部电影里的突破比自己要大的多。
她这个角色能发挥的点也很多,很显然这是周弋阳为苏音量身定做的用来冲奖的电影。
张春桃在她即将迈入四十岁的那一年,重新回到了华夏。
这一次她还带上了儿子。
十岁的小孩儿总是精力十足,对未知事物也充满了好奇心。
“妈妈,”儿子睁大了眼睛,怀里抱着他的玩具:“我们这次是回去看奶奶的吗?”
“我爷爷,也就是你祖父他去世了,我们回去看他。当然了,也顺便看你奶奶。”张春桃看向了窗外。
她还记得自己离开半夏去京城那天,似乎也坐得是一样的列车。
那一年她望着车窗外的世界事,是新鲜的,是激动的,是一种按耐不住的喜悦。
而现在她再次看向车窗外,看到的更多的却是一种缅怀。
窗外的风景变化并不大,可她却变了,她的心境也变了。
“妈妈,你为什么都不说话啊,你是不开心吗?”儿子他是被母亲强行拽回来的,他对于自己的老家并没有太多的留恋。
而儿子最终答应母亲,愿意回国只是因为张春桃答应了他,等回家就给他买一个动漫里的手办。
“当然不是,”张春桃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到了我小时候,妈妈那时候第一次坐火车,可紧张了。”
“那妈妈以前出远门都是坐飞机吗?”儿子理所当然地询问。
“不是的,”张春桃抚摸着儿子的头,温柔地说道:“妈妈那时候都没出过远门呢!不过那种生活也挺好的。”
当他们重新踏上半夏的故土,张春桃站在这翻新了一次的火车站外面,神色却是那么得恍惚。
因为她看到了一个熟人。
当那人一瘸一拐地走来,然后拿起二维码让她扫码时,张春桃还是用尽全力保持住了自己的涵养。
她默默地转给了对方一百块,然后便拉着儿子要离开。
谁知道那个乞讨的瘸子却突然跪在地上,给她磕了一个头,还不停地说着吉利话。
张春桃那会儿却燥得慌,她抓着儿子的手,飞快地走开了。
等到走远了之后,她这才敢大口呼吸家乡的空气。
刚刚那人是张鑫,她一定没有认错。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被打断了腿的张鑫,最后竟然会变成一个在火车站乞讨的瘸子。
至于他刚刚又没有认出自己,张春桃已经不在意了。
就在刚刚,她才深刻地意识到,属于自己的青春真的过去了。
他们这一代人,也老了。
见到黄英,是在那栋老房子里。当年被人艳羡的富人小区,如今已经是半夏市老城区无人在意的老小区了。
“杨叔叔的生意一直不是挺好的么,你们后来怎么没搬出去。”张春桃和母亲相见,已经能心平气和地聊天了。
当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