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家别墅内。
“叶鹏飞不是我的朋友,我之前确实是受了他的蛊惑,这才……才对韦兄无礼。”陈振兴叹了口气道。
今日韦家前来逼宫,陈振兴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出卖叶鹏飞,将所有责任全都推到叶鹏飞身上,以此来保住陈家。
第二个就是坚持自己的原则,为叶鹏飞说话,可这样换来的必定是陈家的灭亡。韦家如果真的铁了心要搞他们陈家,以陈家现在的能耐,根本敌不过对方。
为了一个刚刚相识不久的叶鹏飞,而葬送掉陈家,值得么?何况,这个叶鹏飞不过是一个没有修为之人,和他交朋友,自己根本得不到半点利益。
值得么?陈振兴在心底不断问着自己。
在陈浩龙、韦忠国、中年男子灼热的目光注视下,陈振兴最终一叹,站起身来,道:“此人身上没有修为,连散修都不算,只能算是一介普通人。我陈振兴并不傻,岂会为了一个普通人而得罪韦少爷。”
既然要出卖,那就出卖个彻底。
陈振兴心中一狠,道:“正如韦家主之前所说,我们小辈的冲突说到底不过小打小闹,我陈振兴平时虽然放肆,却也不敢当真对韦少爷下重手。那个叶鹏飞,也不知道怎么就从半路杀出来,突然就打伤了韦少爷,我当时本想阻止,可还是慢了一些,以至于让韦少爷受了重伤,这件事情说起来我也有错。”
陈浩龙听了陈振兴的话,微笑着点头,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今日终于长大了。
韦忠国在听了陈振兴的解释后,“砰”的一下站了起来,想要说话,却被中年男子一把拦住。
韦忠国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了中年男子一眼,他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时候拦住自己,陈振兴明明是在狡辩,难道父亲听不出来?
“忠国,要想杀掉一个人并不难,可人一旦死了,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重要的是掌控,我时常告诉你,要想掌控一个人,必须从内而外的将其击溃。”
中年男子低声向韦忠国传音道:“内心的残害,往往比ròu_tǐ的残害来的更残忍,也更深刻。一个人的心一旦被摧毁,整个人今后便是一具躯壳,你可以随便驱使他去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这就是我平时常提到的驭人之道的精髓所在。”
“你看,这个陈浩龙此刻还在为自己的儿子,能改变自己的原则而暗自得意,其实他不知道,他的这个儿子此刻已经处在心理崩溃的边缘。等会我们只需将那个叶鹏飞找出来,然后逼着陈振兴亲手杀掉,今后便可完全掌控陈振兴,到时整个陈家,唾手可得。”
“杀人不过诛心,便是这个道理。”
这种驭人之术极为阴险毒辣,听了父亲的这番话,纵使是韦忠国也不由得心底发寒。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父亲,有些害怕的道:“爸,这些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以前你好像……好像……”
“以前我的,好像没有这么阴险,对不对?”中年男子笑了,得意的道:“忠国,你还是太年轻,见识太少了。也是,你一直生活在这个小世界里,从来没有出去看过其他的世界,等这次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我会亲自带你去那个世界看一看,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阴险,什么才是真正的人吃人!”
“爸,你终于肯让我出去了?!”韦忠国闻言心中一喜。
这中年男子虽然是小世界韦家的家主,实际上他却极少留在韦家中,经常不知所踪。
只有韦家的极少数人才知道中年男子为什么会消失,那是因为他经常离开这小世界,进入一个与这个小世界完全不同的繁华世界里,他身上穿的衣服,嘴里叼的香烟,就是从那个繁华世界带回来的。
适才中年男子与韦忠国的谈话,都是以传音的方式,除了他两人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谈话的内容。
“后来呢?”中年男子含笑的看着陈振兴,他的笑容显得十分和蔼,可话里却暗藏机锋,道:“我怎么听说,那个叶鹏飞后来给陈少爷带回陈家,还以上宾之礼接待,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
陈振兴矢口否认道:“韦家主明鉴,那个叶鹏飞不过是一介凡人,又得罪了韦少爷,我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收留此人。”
“我表面对此人客气,实际上乃是想利用他来帮我们探查寒潭,寒潭的价值与危险,我想韦家主比我更清楚。”
“哦?是么?”中年男子笑容依旧和善。
“不过,寒潭之下当真凶险万分,此人下去了已有一日功夫,却未见其上来,估计已经死在寒潭之中,韦少爷的仇,看来是无法得报了。”陈振兴说到这里,显得有些无奈。
“这可不一定。”
中年男子说着,站起身来,道:“天生神力之人肉身十分强大,寒潭虽然凶险,却也不一定当真奈何得了他。陈少爷,若是我将此人抓到,你可敢将他杀了?以证明你确实与他无任何瓜葛?”
陈振兴闻言一愣,他有些犹豫,显然他内心在挣扎着。
他一生极少说违心的话,适才能主动站出来与叶鹏飞撇清关系,已经极大的违背了他的本心,而现在说要杀了叶鹏飞,实在让他有些难以做到。
“敢,有何不敢!”
陈浩龙见儿子犹豫,主动替儿子答应道:“此人不过一介凡人,我儿陈振兴与此人没有任何关系,杀了又如此?”
“是么?陈少爷,你陈家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