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会儿,众人刚刚转弯,光彦就眼尖的看见了站在前面树影下,蹲着的一个人影。
他看着那顶熟悉的冬帽,瞬间就认了出来人:
“啊!奇怪,那个不是冬马吗?他已经醒了吗?”
“冬马?”
就是那个睡了八年的孩子?
真世顺着光彦的视线看过去,就看了穿着一身棕黄色羽绒服,头上戴着青绿色毛线帽的瘦高人影。
立原冬马此时跪倒在了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面前的小土坡和上面插着的木板上,写上的字,双手颤抖地撑在地上,口中喃喃着“小黑”的两个字字样。
看得出立原冬马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步美他们连忙的跑到了冬马身边,叫着人:
“冬马!”
“你怎么了冬马?”
跟上来的毛利兰也一边跑一边问。
真世踩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跟了上来,眼底清晰地映进了立原冬马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轻轻说道:“他在悲伤。”
悲伤?
悲伤什么?
众人后知后觉的看到了立原冬马正对着的木牌上刻的字,毛利兰拧着眉,说出了上面写的是什么:
“小黑的墓”
“小黑啊,小黑不就是八年前找到冬马的”铃木园子蹙起眉,面上带着一丝不忍。
醒来之后就看到自己的爱宠已经死去多时,一定不好受吧。
“怎么会”立原冬马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悲伤,哽咽道,“小黑真的死掉了吗?”
为什么只是睡了一觉,一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样子呢?
小黑不在了,以前同龄的小伙伴们都长大了,一切都让他觉得无比的陌生。
而这种变化,是除了他以外身边的其他人都有了改变。
只有他仿佛被世界所遗忘一样
“冬马!”
立原冬美焦急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站在后面的阿笠博士他们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让还在喘着气跑来的立原冬美走过。
“你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在看到儿子不在床上的时候,她都要急疯了!
“妈妈”立原冬马僵硬的转过头,看着一脸焦急的立原冬美,脸上的表情似悲又似哀。
气上心来的立原冬美猛地伸出手,一把拽住了立原冬马的衣领,让他整个人转了过来,怒声道:“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跑出来呢?!你知不知道会让我担心!”
眼看立原冬美有着要进行现场教育的倾向,阿笠博士连忙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背,劝道:“这位太太,你先冷静一点。”
听到立原冬美怒气冲冲的话,立原冬马本就紧绷的那根神经“嘭”地一声就崩断了,猛地伸出手推开了立原冬美,嘶吼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冬马”立原冬美被他突然的发作给惊住了。
“我真的不懂啊朋友全都变成我不认识的人小黑也不在了家的附近都变了,整个世界好像都已经把我抛弃了一样,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说着说着,立原冬马就蹲了下来,紧闭着双眼,声音带上了哽咽,将脑袋埋进膝盖中。
“我不知道小黑小黑”
明明有着十五岁的青少年体表,但他现在却像个无助的稚童一般哭了起来。
立原冬美难受的看着儿子的模样,心里也很难受。
别说是冬马了,她的心又何尝不是在滴着血?
错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而当年冬马为什么会昏迷在马路边还是个未解之谜。
他们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想着,立原冬美也蹲下身,一边哄拍着儿子的背,一边颤着唇,口中发出悲哀命运的低泣声。
“冬马妈妈还在妈妈还在”
柯南他们闭上眼,瞥过头,有些不忍看眼前这一幕,铃木园子和毛利兰也一样。
唯独真世盯了一会儿,脆生生道:“生命的结束并不意味着真正的消亡,也有可能是下一轮新的开始。”
“你的沉睡或许是命运对你的作弄,但是你也没有必要这么悲伤。因为你的母亲很爱你,八年的等待,痛苦的不止是醒来的你,还有等待着你醒来,煎熬了八年的母亲。”
“时代,就是要让人努力去适应它的变化。”
“但你很幸运,还有一个一直爱着你,陪着你的母亲可以教给你这个新时代的规则。”
而她也很幸运,还有阴阳寮的大家,依旧陪着她。
难得见真世说出这种鸡汤话,毛利兰他们都诧异的看向真世。
被注视的真世眨了眨眼,“看我看什么?我说错了吗?”
铃木园子轻咳一声打趣道:“不,只是没有想到真世你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感觉有点不像平常的你。”
立原冬马抬起头,他对真世说的话半知半解。
毕竟也不能规定一个普通的,七岁智商的孩子能够理解这些深奥的话。
不过他明白的是,他这八年的沉睡,对于妈妈来说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因为妈妈还有一个亲人还在,他还陪在妈妈身边
“妈妈”立原冬马抬起头,抽噎着扑进了立原冬美的怀中,不停叫着“妈妈”。
“冬马”立原冬美摸了摸儿子的头,满目慈爱。
接着,就在母子两煽情时,空中突然闪烁起了亮晶晶的光芒,像是洒落的银粉,一闪一闪。
步美仰起头,兴奋的出声:“呀!雪在闪闪发光!”
“那不是雪。”真世抬起头,看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