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盘子青菜都是生的,但是,李沄沄把它摆的很好看,还在上面摆了花,尤其的那几盘子萝卜,更让卢暖无语。
不知道李沄沄用了什么办法,把那些萝卜切得不成样子,长一块,短一块,形状不一,有的还是一大块,有的却被剁成了糊糊。
李沄沄听卢暖这么一说,笑了开来,脸庞上,两个酒窝深深的陷了下去,可爱的紧,冲卢暖爽朗一笑,甜甜的说道,“能吃,能吃,哥哥最喜欢吃沄沄做的青菜萝卜了!”李沄沄说着,端起一个盘子,拿起调羹,把那些不成样子的萝卜往徐子衿面前的碟子倒去。
直到徐子衿面前的盘子堆成一个小山,李沄沄才乐呵呵的说道,“子衿哥哥,你吃,不要客气,多吃点,把这当成自己的家!”
“呵呵呵,不客气,不客气!”徐子衿尴尬的说着,却没有拿筷子去夹那萝卜,求救的看向李云飞,而李云飞却快速的扭开头,咳嗽了一下,徐子衿失望的叹息一声,“哎!”
这年头,做人难,人难做,难做人啊。
他不就是没帮李沄沄把事情办成么,瞧瞧,这是什么待遇,青菜萝卜,徐子衿忽然怀念起以往来将军府,李沄沄亲手准备满满一桌子菜,笑眯眯的劝他多吃菜,多喝酒。
“子衿哥哥,你怎么叹气了呢,是菜肴不好吃吗,要是子衿哥哥吃不惯,我现在立即去厨房,弄几样好菜,做到子衿哥哥满意为止?”李沄沄明知故问,眼角眉梢尽是得意洋洋的笑意。
徐子衿闻言,谁知道李沄沄又会想什么方法来折磨他的胃,立即摇头,“不,不用,这样子挺好!”
“那子衿哥哥,你吃啊,别客气!”李沄沄说着,又夹了许多根本不曾煮过的青菜放到徐子衿面前的碟子里。
也不管徐子衿的脸有多黑,多难看,笑眯眯的伸出手对卢暖说道,“阿暖妹妹,趁天还未黑,我带你去花园里转转,顺便带你去看看我养的小狐狸!”
徐子衿闻言,心知李沄沄带卢暖离开,肯定不会有好事,刚想开口阻止,一只脚上转来巨疼,而且,那只踩在他脚趾头上的小脚还不停的使力,痛的他咬牙切齿,却不能吱声,只能露出勉强的笑,“阿暖,沄沄养的那只小狐狸很可爱,你去瞧瞧,要是喜欢,咱们也弄一只养起来,呵呵呵!”
说道最后,徐子衿只能露出苦笑。
李沄沄见徐子衿这么说,才喜笑颜开的移开了脚,却顾着惊讶的说道,“哎呀,子衿哥哥,你咋了?”李沄沄边说,边拿起手绢往徐子衿额头上拭去。
“不,不,不用!”徐子衿扭开头想要闪躲。
别人,或许巴不得,这么漂亮的美女献殷勤,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李沄沄根本就是一个表面天真善良,实则腹黑狡诈的蛇蝎女。
连她都不敢保证,她的手绢上,有没有不小心沾染上什么毒物。
而李云飞,由始至终,只是端着酒杯,一口一口浅浅品尝。
他心知,李沄沄不是故意要这么对待徐子衿,至少以前,李沄沄虽然顽劣,但是对徐子衿,李沄沄的敬重的。
她心中有气,有缘,不发泄出来,李云飞怕她憋坏了身子。
与其伤害了她,还不如伤害徐子衿,最后徐子衿在还在他身上。
卢暖见徐子衿被李沄沄戏弄的惊慌失措,就差落荒而逃了,终归有些不忍心,笑着说道,“沄沄,咱们走吧!”
李沄沄闻言,错愕的看了看卢暖,又看了看徐子衿,眼眸里露出了然,冲徐子衿扮了一个鬼脸,朝卢暖伸出手,笑眯眯的说道,“阿暖妹妹,咱们走,不理他们这些臭男人,一个个道貌岸然,实则无情至极!”
说道最后,李沄沄看了一眼李云飞,见李云飞自顾自的喝酒,心陡地一凉。
撇撇嘴,委屈的有些想哭。
卢暖见李沄沄难受,连忙应了一声,“好”立即站起身,把手伸到李沄沄手中,任由李沄沄牵着她往将军府的花园走去。
见李沄沄和卢暖走远。
徐子衿才呼出一口气,憎恨的看向李云飞,抱怨道,“我说云飞,你好歹也管一下你家沄沄,你看看她,把我欺负成啥样子了?”
徐子衿说着,弯下腰轻轻揉着被李沄沄踩过的脚趾头,埋怨不已。
李云飞闻言,看向徐子衿,看着手中的酒杯,眼神迷离,淡淡的说道,“怎么管,我……,没有资格!”
在他拒绝她,把赤身luǒ_tǐ的她丢出房门,她撕心裂肺的哭着,说他没有资格那一夜开始,他就真的没有资格,因为他说了,她也不会听。
徐子衿看着李云飞,叹息一声,自顾自倒了酒,在李云飞酒杯上碰了一下,轻轻的喝了一口,才说道,“你啊,真是个混蛋,像你这么混蛋的人,也只有沄沄那傻丫头才会对你死心塌地,无所不用其极,可你倒好,心比那石头硬,比冰还冷,怎么也捂不热,生生寒了别人的心!”
李云飞闻言,悲愤的看了徐子衿一眼,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拿起酒壶倒满,端起就要喝,徐子衿压住他的手,一字一句说道,“都是借酒浇愁,可是,我却明白,借酒浇愁愁更愁,云飞,沄沄已经十八岁了,既然你给不了她幸福,就应该放手让她飞,而不是,用一根绳子绑住她,待她飞远了,你一用力,又把她扯了回来,给了她希望,却不给她幸福!”
徐子衿本来不想对李云飞说这些,若是以前,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