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老板说就不相信在民间没有一个像梵高这样的天才等着去发掘。我说你就是说你期望找到一个写得特别棒,还不要钱的编剧?”“他说其实我就想找一个性价比更好的。但他不懂得的是最贵的东西就是性价比。”
“首先你发现不了梵高,没有这个能力和眼光,再一个梵高不是靠人发现,他是自己生长出来的。性价比有没有?”
“有的,但是你可能要花几十个亿,花几十年的时间才能找到那个人,你说是划算还是不划算?”
“我们开一个编剧的公司,记得当年有一个制片人找我说想找一个编剧,五万块一集的编剧,拿到这个水平稿费的是不错的编剧了,我说好的,但我去找了我们公司的一个三万五的编剧,我想说不定要到五万,不是不错嘛。”
“就跟他谈,但那个老板说这个编剧不错,但是我还是想要一个五万的编剧,我说他就是五万的,他说我感觉他就是属于那个三四万的,大概三五万左右的编剧。”
“于是我就把公司另外一位老编剧,其实我觉得还是前面我介绍的那个更合适,但是没关系,这个老编剧确实五万,我介绍给投资人见完说他行,他就是五万的那种。”
“还记得有次我做监制,听见隔壁导演和制片主任在痛骂找演员的副导演。过去问怎么了?”
“他说今天找的这些演员,太差了,太难看了。那个副导演一头的汗站在那,嘟嘟囔囔说:你能不能明天加一千块钱,我就把xiwei给你叫来,我们也不知道他说的这个人是谁?”
“结果加了一千块,第二天找来的那个女演员就明显漂亮好多,就是加一千块钱的事。所以我们这个行业从价格体系各方面实际上也骗不了人,包括群众演员、特邀演员、主要演员,你加一千块钱就能好很多,编剧也一样。”
“从不认为作家培训一下就可以做编剧,正像妄想田径运动员培训一下就能够踢中超是一样的。”
“中超也许水平不高,但是你直接上去踢会出人命的,所以职业编剧还是有一个门槛在这儿的。”
“每天有很多人说我是一个普通的职员想做编剧,或者是学中文想做编剧……”
“我的回答一般是说你能不能自己先写一个剧本,这个剧本的片名就吸引人,第一场戏就吸引人,使得我可以去看第二场。如果你写得足够有趣,让一个专业人士能够看完你十场戏,不管你出身是什么就已经赢了!”
“就算你写的剧本90不会被拍摄,但是会由此获得写微电影、网大或者网剧的机会,也只是试写。也许有点钱,也许没钱,也许署名,也许不署名,取决于赏识你的人是谁。”
“最差拥有一个成为某大编剧助手的机会,在工作当中你的才华很重要,要让人知道。但更重要的是你的工作态度,你投入的精神,你的渴望,你的韧性,总之要体现你的职业潜能对吧?”
宁远点点头,既然从事文字工作,写个病假条也要比别人好,当你使用文字的时候要高度得紧张起来。作为一个编剧,成为职业编剧的话就是这样,文字是你安身立命的工具。我不能随随便便去发表一个文字的评论或者叙述。
不要寄希望于一个民间天才拿出一个惊若天人的剧本,观众需要一个有趣的故事,然后让专业的编剧去挖掘它。
更何况民间故事一直不缺,剧本的难度是要写成戏。生活中总是碰到有人说他的故事比电影里的故事好得多,但剧本难写啊!
一个电影需要一百场戏,每场剧本要变成戏。什么是戏,什么是剧本,剧本就是你写的每一行字都可以拍出来。
老张已经十年没有跟他太太说过一句话了。
这是小说,它拍不出来。
但你去看那个电影《无问西东》,里面那个老师跟他太太冷战多年,喝水的杯子碎了,他不用他太太的杯子,宁愿用饭盒喝水,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顺便说一说我们的审美安全问题,现在小鲜肉越来越多对吧?”
“你看看欧美强力的国家,一定是有很强的雄性意识,男演员很重要,甚至是国家意志的体现。如果我们国家的主要男演员,最红的男演员是一些不男不女的人,以后让孩子们怎么办?”
“在多元化社会他们可以存在,但是你不能给他们奖,不能鼓励年轻人往这个方向走,只是原来审美的补充。”
“要是整个国家去追捧就有问题了,我们这么大的一个大陆国家,不是那些小岛国!”
“”我们可以没有偶像剧,虽然我也做过偶像剧,那是岛国按照现在的工业化标准去造的。美国永远是汤姆汉克斯、达斯汀霍夫曼、小罗伯特唐尼这样雄性意识很强的,这才是是年轻人的偶像。”
“所以这次《爱国者》也很高兴有张鲁一这样的演员,塑造全新荧屏的男性形象,因为长时间以来我们荧屏的男性形象总被一些窝囊废、小气鬼、大傻x占据着!”
喝口茶,汪海林继续道:“其实我对百分之九十的娱乐圈的事儿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什么《青春有你2》《乘风破浪的姐姐》,什么男团女团,演员请就餐,这些节目多傻啊,我说什么了吗?”
“半句都没说!”
“只是对一些涉及行业内部的问题说几句,有时候就说半句也能上热搜?”
“只能这么理解,我说到时代的潮点,行业的痛点?”
“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