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跟胡文辉说:“我没有直接的线索让你直捣黄龙,我就把我知道的相关知识告诉你,你看看有没有价值。要是没有价值,就当是我打扰你了,不好意思了。”
“嫂子,你这说的哪的话。没事,你说吧。”胡文辉表示就算她提供的线索不是他想要的,他也不会在意。
桑平也搁边上听着。
余笙却是问胡文辉:“你知道假钱做旧呗?”
“知道。”胡文辉解释,“假钱太新很打眼的,叫人一看就看出来嘞。假钱做旧,弄得看上去跟真钱一样,更容易出手。”
余笙又问:“那你知道假钱做旧的方法呗?”
胡文辉摇了摇头,“这我不知道。”
余笙:“我也忘了我从哪儿看到过听到过了,都是老早以前的事了,说是假钱做旧其实很简单,一些水和一些醋掺一块儿,把假钱放里面泡一泡再拿出来吹干就行。”
胡文辉诧异:“这么简单!?”
看他似乎不信,余笙搡了一下桑平,“平,你把人家之前撂我这儿的那张假一百的拿来,再从货架上拿两袋醋过来。”
她这是要当场给胡文辉做实验。
桑平显得不大情愿,但他也想看看假钱做旧的效果。
这么简单的办法,就能让假钱看上去跟真的一样了?
桑平把余笙要他准备的几样东西都拿了来,还特地拿了一个小盆过来。
他去井边打了些清水,又把两袋醋都倒盆里。
余笙拿着那张假一百的,“这钱一看就是假的对吧。”
她当着桑平和胡文辉的面把那百元假钞泡到水盆里,过了一会儿把完全浸湿的假钞捞出来,用家里的鼓风机吹干。
醋汁的颜色残留在假钞上,遮盖住了假钞的痕迹,使得那张假钞看上去没有那么打眼了。就算仔细看,也看不大出来它与真钱有啥区别。
胡文辉惊奇实验的效果,“还真是的!”
他接过那张假钞仔细端详,就是手感跟之前也有明显的差别。
余笙说:“这只是其中一种做旧方法。这种做旧的方法成本比较低。我还知道一种,有那种专门的做旧水,喷到崭新的假钱上,能做到让假钱跟真钱相差无几。”
胡文辉惊奇不已:“还有专门的做旧水?”
余笙点头,“那做旧水的具体配方,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是一种有腐蚀性的液体。”
胡文辉快速思考。
片刻之后,他问:“嫂子,你这儿收到多少回假钱了?”
余笙:“有十来回了吧。”
胡文辉露出笑容。
桑平跟他急眼了,“你笑啥。听我们收假钱,你高兴的很是吧!”
“不是不是!”胡文辉连忙解释,“嫂子跟我提供的这些线索,对我很有帮助!谢谢你们!”
他急匆匆的要走,却又拐回来,扬起手里的假钱,请示余笙:“嫂子,这张价钱,我能拿走呗?”
“拿去用吧。”话一出口,余笙觉得这么说不合适,马上又纠正,“我不是让你花啊。”
“知道知道。”胡文辉把钱揣兜里,“谢谢嫂子!”
等他一走,桑平开始发牢骚,“谢谢嫂子,谢谢嫂子。他眼里就只有你这个嫂子!”
余笙笑说:“他眼里要是没有你这个哥,他也不会管我叫嫂子,早跟着翠巧她们喊我姐了。”
桑平:“合着你这个意思,翠巧她们喊你姐,眼里是没我这个哥嘞。”
“她们喊你哥的时候,你是没听见?耳朵聋啦?”
桑平手伸到盆里蘸了点醋水弹她脸上,“说我聋,我弄花你的脸。”
余笙挡着脸叫了一声,“哎呀,我的眼睛!”
桑平一慌,“弄眼睛里啦?”
等他凑过来,余笙出其不意的拿开手做了个鬼脸。
桑平被捉弄,却是好开心。
令他不开心的是,胡文辉下午的时候又跑来了。
看他意气风发,桑平更不高兴了。
胡文辉过来向余笙表示感谢,“嫂子,我真的要谢谢你。假钱做旧的方法,我们所里的老师傅都不知道。我过去跟他们说用醋水就可以,他们还不信。我也是当场跟他们做实验,他们才相信我的。”
他这回搁所里好好的给自己长了一把脸。
余笙笑说:“这些线索对你们有用就好。”
胡文辉:“嫂子,没想到你还挺有名气的。我跟所里的人一说,他们都知道你。”
“那都是老早以前的事了,我跟你们所里的同志打过交道。”跟民警打交道,不一定是因为啥好事。以免造成误会,余笙又说,“不过不是因为犯了事啊。”
“我知道。”胡文辉抓抓脑袋,难为情的开口,“那啥嫂子——”
桑平搁边上说:“你嫂子不叫那啥。你有事说事,别别扭扭的跟个大姑娘一样像啥。”
胡文辉整理情绪,“嫂子,我能不能搁你这儿干一段时间?”
余笙和桑平都是一脸懵。
桑平问:“你是被革职啦?”
胡文辉说:“没有啊。”
“那你好好的民警不干,到我们这儿找活儿。”桑平不得不怀疑他的目的。
没错,胡文辉的确是有目的的。
“为了查这个事,上头把我调回来。我老那么瞎晃悠查不出来啥。这半个月,我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搜集到。幸亏嫂子今天跟我说了这些。我就想找个收钱的活儿,说不定能接触到那些制造假币的不法分子。所里已经批准了。”
余笙愣了愣,“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