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前,少主就吩咐他在府门口等着,说是战王跟敏郡候若是来了,让他们直接到他的书房即可。如果他们没有要求带路,他就不必跟着。
战王夜绝尘,那几乎是每个夜国人心目中的神话。
能够那么近距离的瞄上夜绝尘一眼,家奴的心,简直就你是要跳出来似的,兴奋得不行。
“你说那是战王夜绝尘?”司徒翩翩年纪尚小,往年宫中举行宴会,她还从未出席过,对夜绝尘之名,她耳闻过却是没有真正的见识过。
难得刚才有那么好一个机会,居然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浪费掉了。
“那的确是战王殿下。”
“他们是来找落澜哥哥的。”不甘的咬着红唇,司徒翩翩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可不敢擅闯司徒落澜的书房。
真要惹毛了司徒落澜,只怕是父亲都保不了她。
思绪几翻转变,终于还是不甘的选择了放弃,“你就在这里守着,要是看到他们出来,立马通知本小姐,否则、、、、、、”
司徒翩翩伸手比着自己的脖子,轻轻一划,眼里满是的浓浓的威胁。
“奴才知道了,只要战王殿下跟敏郡候出来,第一时间通知三小姐。”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家奴后背冷汗直冒,连连点头。
“记牢了。”
“奴才记、、、记牢了。”
“死丫头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扶着本小姐回去。”司徒翩翩转身,看着那像根木头立在一旁的丫鬟,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丫鬟浑身一颤,双手哆嗦得不像话,硬着头皮上前扶住司徒翩翩的手臂,小声的道:“奴婢该死。”
扬起手,犹豫了片刻,司徒翩翩又无力的落下,冷声道:“别摆出一副死人脸,给谁看呢?”
闻言,丫鬟逼着自己露出一张笑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哼。”甩开丫鬟的手,提着裙摆走在雪地里,司徒翩翩心里的火苗腾腾的往上涨。
她告诉自己,要不是这丫鬟伺候她很用心,手也很巧的话,她早就换别的丫鬟伺候了。
刚这么给自己心理暗示,脚下就一滑,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失声尖叫,司徒翩翩就狼狈的摔倒在雪地里,还是以一个特别难看的狗啃泥姿势。
红唇狠狠的撞进坚硬的冰雪里,‘砰’的一声,异常的刺耳,霎时,白雪就染上了一层水红,份外的刺眼。
“小姐你怎么样,小姐、、、、、”被司徒翩翩甩开,丫鬟也是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雪地里。这才刚刚爬起来,身上的碎雪都还没来得及拍落,就听到失声的尖叫,险些吓得她又一屁股坐回去。
抬起头,失神的望着那屁股撅得老高,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戳进积雪里,嘴巴狠狠撞进雪里司徒翩翩,丫鬟情不自禁的憋着笑,原本惨白的小脸瞬间红通通的,犹如鲜血一般。
双肩抖动得厉害,肚子笑得即将抽筋,但她不敢笑出声,飞奔上前拉司徒翩翩的手臂,想要将她拉起来。
无奈她力气太小,压根就拉不动。
“唔唔、、、、”嘴里吃了满满的一嘴冰,整个嘴巴都被冻得麻木掉了,司徒翩翩只能发出这种含糊的声音。
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没能将司徒翩翩弄出来,不得以丫鬟只能去喊人,也顾不得事后会不会被收拾。
她只觉得,司徒翩翩的报应来得挺快的。
“落澜,你不出去看看。”阁楼上,轩辕思澈收回远眺的目光,黑眸里掠过一抹戏谑。
之前,他虽厌恶司徒翩翩,但却觉得她不过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没曾想她的行为竟是如此的恶劣。
即便是下人,那也是人,怎能不将别人当人对待。
这样的人,又如何奢望别人好好善待于她。
“自会有人去管她的,希望经此一事,她能有所改变。”到底是自己的妹妹,司徒落澜还是希望她能学好,不要肆意妄为。
也许,是他对这个家太过于淡泊,没有尽到身为兄长的责任,才会让他们成长成现在的模样。
“带本王去见红护法。”
这处阁楼,位于花园的深处,也是独属于司徒落澜的一处地方,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入。
哪怕是他的父亲司徒家主,都不行。
站得高瞧得远,他们三个刚好将司徒翩翩摔倒那一幕,瞧了个真真切切,当场就忍不住爆笑出声。
“随我来。”司徒落澜收起情绪,转身朝着阁楼下走去。
约莫一刻钟之后,三个男人以夜绝尘为首,进入了关押红护法的地牢,耳边响起的依旧是皮鞭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很是瘆人。
“啊——”
突然,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尖叫穿透过厚厚的石壁,那声音如同猫儿的利爪,一下下挠心那般的疼痛,令人浑身都僵硬起来。
一墙之隔外的司徒落澜皱眉,沉声道:“不对劲。”
“那是红护法的声音,不管受怎样的酷刑,她从来就没有叫过一声。”轩辕思澈的心也提了起来,直觉出了大问题。
夜绝尘面不改色,却是先于轩辕,司徒两人将关押红护法的石室打开,映入眼帘的一切,让他剑眉微挑,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她是怎么回事?”
按照规矩,每天都要对红护法行刑的壮汉,在红护法发出连声尖叫的时候就呆愣住了,听到夜绝尘的声音方才缓过神来,呆呆的回话,“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就发狂的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