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鹰护法重重的点头。
“报——”
“说。”
“禀报鹰护法,进护法,红护法,发现大批人马进入雁不归,正朝着咱们所在的方向行来。”
辨别来人身份高低,看他袖口的云纹就知道。
一道云纹,可见他的身份是最低等的,从头到脚都包裹在黑色里,脸上更是戴着一个黑色网状的面罩,连眼睛都没有露在外面。
“该死,他们来得真快。”
“再探。”红护法长袖轻扬,冷声吩咐。
“是。”
夜绝尘所带领的军队迟迟没有进入雁不归,正是因为他对林中的阵法有所顾忌,不敢带领他的人冒然进入,以免马失前蹄。
短短不过数日,突然带领大批人马进来,必然是找到可以破阵之人。如此,他们便不得不早做打算,第一时间将需要转移出去的人跟东西,都转移出去。
这座几乎费尽了人力以及物力的地宫,只能由他们亲手摧毁,绝不对让夜绝尘在里面寻找到蛛丝马迹,近而追查他们的根源。
“红护法,这批药、、、、、、”
“鹰护法,这批药保不住了,你亲自去将这批药销毁了,切记什么痕迹都不可留下,莫要横生枝结。”
“不能毁。”
“难保来的人里面没有嗅觉灵敏的,越到最后,那股味道就会越来越浓郁,倘若被人察觉,你应该知道后果有多严重。”红护法瞪着进护法,面色阴沉,“一个分堂毁了,堂主或许只是动怒,可若是炼制的药暴露了,堂主会发狂的。”
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谁也惹不起。
“那可是咱们费尽了心力,才得来的,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要功亏一篑,怎么想都不甘心。”进护法垂下头,双拳紧握。
原本以来,他们会是第一组将药炼制成功,交给堂主的人。
岂知,希望会落空。
“咱们抓了那么多的大夫,好不容易找到几个有本事的,不但即将成功的药没办法保住,就连好不容易挑选出来的大夫也要杀掉,真tmd憋屈。”
鹰护法低咒出声,早知如此,他们就应该放任夜绝尘离去,兴许他就不会发现他们的秘密。
“这能怪谁,若不是咱们都急着想要杀掉夜绝尘,想要立功,也不会惹上这么大的麻烦,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堂主说过,但凡有一丝机会可以除掉夜绝尘,绝对不可以手软。
那天晚上,在他们看来,就是最佳的时机。
只是谁也没想到,原本他们约定好一起出手,围攻夜绝尘,必定可以取其性命。临出手之前,接到堂主紧急召唤他们的信号,结果他们手底下的人没能按耐住等他们回来,就提前出了手。
最终的结果,就是夜绝尘虽说负了重伤,但他带着他的女人,跟他的兄弟全身而退,没有折损。
“都别想那么多,鹰护法去把药毁了,那些大夫全都杀了。”话落,红护法又看向进护法,冷声道:“你负责带领分堂的精锐转移,安排人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偷袭他们,能杀一个是一个,能杀一双是一双。”
“是。”
两人对视一眼,低应了声,沉默的转身离开。
蜿蜒曲折,布局精妙的地宫在夜明珠的照耀下,仿如白昼。红护法将地图卷好,插在腰间,低声传达了什么信息之后,离开满是蛇图腾的正殿,消失在转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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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让你如此顾忌?”伊心染眨着水灵的大眼睛,笑意盈盈。
她印象中的司徒落澜,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对什么都是无欲无求的模样。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绝决的神情,用不容任何人置喙的语气说话。
“必须毁掉。”
司徒落澜的话,很坚定,透着上位者的气势。
那段记忆对他来说,是段很不美好,甚至非常痛苦的记忆。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够将那段记忆遗忘掉,就好像伊心染忘掉十岁之前的事情一样。但他,无法遗忘。
师傅交待给他的任务,他还没有完成,他不能忘。
午夜梦回之时,他总能看到村子里年轻的男男女女相偕在湖边赏月的情景,也总是听到孩童追逐嬉戏的笑声,那些美丽的画面消散之后;呈现在他的眼前的是,人间炼狱般的凄惨景象,一声凄厉过一声的惨叫,不绝于耳,此起彼伏,刺激着他的神经。
夜半醒来,衣衫尽湿,唯有满心的悲凉与痛苦。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见他仿佛深陷在某种痛苦的回忆里无法自拔,就好像曾经的她,伊心染转过头,不再询问什么。
有时候,不问,不但是一种信任,也是一种安慰。
“不管是什么,总之毁掉就好。”司徒落澜缓过神,感激的看了伊心染一眼,顺着她给的台阶下了。
“嗯。”夜绝尘微微颔首,没有多问,“夏候公子,接下来咱们往哪边走?”
他们已经走进雁不归内近三十米,转过身依稀能看到远处那片波光粼粼的湖面,湖边绽放的各色野花,然而,围绕在他们周绕的树,就好像长得一模一样,无法分辨哪儿是哪儿,陷入一个迷阵似的。
记忆中,上一次进入这里,并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唯一的解释就是,林中的阵法是那群人在操控,至于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
“所有人听本王号令,聚集在一起,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