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城主叫我,我先走了。”温景行眼神略缓和。
温景行刚走,一排银光闪闪的银针朝盛舒媛身后袭来,她面不改色,轻轻侧身,从广袖里掏出佳越,一个转身轻轻松松躲开。
佳越一遇到那些个针,立马反弹给出针人。
暗处的人全部显出身形。
盛舒媛大致扫了一眼,语气温柔“最差的也是筑基,还真是看得起我。”
头领那个扎着红巾,十分谨慎“我们是来,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盛舒媛浅笑一声“还未满一天,你就已然知道兄弟有难,未免过于迅速了。”
红巾男脸色不变“你当初杀了我兄弟,今天我杀了你,谅你今天,是插翅难飞,大家上啊。”
盛舒媛一边拿伞抵挡,一边道“青天白日的,你倒也不怕有人看见。”
红巾男拧眉“死到临头,还这么多话。老实告诉你,这里的路已经把我们兄弟几个全部包起来了,谅你是插翅也难飞。哈哈哈……”
旁边的初夏快吓软脚,忍不住道“你是没读过书吗?”
红巾男一脸戳到痛处的模样“你调查我,我今天让你插翅也难飞。”
初春倒是没什么表情,只冷冷道“车轱辘话来回说,这还要调查什么啊?哪个读书人只会说插翅难飞的?”
两人都是读诗才被盛舒媛选中入府,文采自然都不差。
几个小弟一句话也不敢说,把红巾男气的直跺脚。
初夏一脸恍然大悟“我说你为什么你要做强盗了,这句成语也只在这里适用。”
红巾男“你!我今天让你插……”
他恼羞成怒,一把扯过初夏,正要出手,却见他眼神忽然涣散,初夏好半天才敢抬头,一把伞尖直直刺入心脏,一瞧就知被人投掷过来。
“回来。”依着那股清冷的声音,那伞后退一步,自己还转了几圈,隐隐约约又似听见‘啧’的一声,伞身上的血已然掉落干净,直勾勾回到盛舒媛手里,又在她手里滚了两下,似是撒娇。
初夏呆了都,颤颤巍巍道“这这这这……这瞧着似个金丹,说没就给没了?”
初春扶着她起来,一瘸一拐回盛舒媛身边站着。
一群小弟全呆滞在地,老大轻轻松松被人解决掉,他们惜命,不知谁先喊出第一声‘跑啊’,其余人也撒开了丫子往四处跑。
盛舒媛嘴角微勾,佳越伞从肘后出,飞到半空又变成千把伞自动追踪。
盛舒媛只缓缓道“留几个活口。”
佳越左右晃了晃,表示自己听见了。
初夏似是才认识了盛舒媛一般,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初春也心有余悸道“差点,我刚刚还以为要死在这里。”
初夏拍拍胸口“夫人好厉害啊,刚刚就出了两招,真真是帅极了,方才出伞的时候,迷的我五迷三道的!”
难得初春赞同她,面露崇拜“你是没有瞧见,方才救你的时候,夫人那投掷的姿势,压迫感十足,夫人若是男人,我也想嫁。”
佳越已然带着两个人回来,一把伞,走路像个老大爷,大摇大摆的四处晃。
初春初夏两人强忍住笑。
盛舒媛皱眉“都这样了,怎么套的出话来。”
佳越那边脆生生道“好久没出来玩了,我也忘了轻重,是他们太弱了。”
会说话!?
初夏紧紧捏着旁边初春的袖子,脑子里疯狂脑补盛舒媛会如何杀人灭口。
盛舒媛淡淡道“再有下次,就再让你幽闭,旁边还有一人,去捉了来。”
佳越身上几个红须须飘了飘,“好嘞,我马上去。”
初夏疑惑“一人?谁啊?一直在偷看我们?”
盛舒媛只靠着墙,眼睛都不抬,那人刚好被带过来。
那人坦然无惧“是我低看你了。”
盛舒媛不慌不忙“暗中下手,又何必你亲自动手?您可是碧桃碧门主啊。”
碧桃眯眼“饶是我元婴期的身份都看不破你的等级,足见你心思之深,你到底为何来桃李阁?”
盛舒媛气定神闲“为何?那你又为何来杀我?”
碧桃神态自若“我怎么了,我只是途径此处,被你抓了来,我如何要杀你?倒是你,不明不白将我绑了来,我定要去副城主那边说上一说。”
盛舒媛睁眼,直勾勾看着她“那是我错怪你了?”
她莫名心如擂鼓“你……你想干嘛?”
盛舒媛缓缓道“放虎归山,让你把消息传给晚香,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碧桃一反常态,没再笑,只谨慎道“你想干嘛?”
盛舒媛摇头“我能干嘛,我只想了解这个刺杀案的真相,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放了你。”
碧桃垂下视线“自然是昨日的那些人过来报仇,与我有何干?”
盛舒媛微笑“你如何知道我被刺杀?你不是公公刚死?居然消息如此灵通?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你觉得……我会信吗?”
“你被刺杀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谁不知道啊。”碧桃不紧张了,反而站直身子“我管你信不信,我若是出去,定让全天下的人都了解你的狼子野心。”
盛舒媛十分从容“我知道你不怕死,如今,你公公死了,你更不怕了,因为你知道,你若是死在这里,晚香定会生出疑心,从而猜忌我,所以,你死也无用。”
碧桃扬起嘴角“宣姜姑娘说的是。”
盛舒媛忽然云淡风轻笑了一声“我不杀你,但你要知道,继续帮这种人做事,”她有意停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