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八道,别想着往我身上泼脏水!”曲梦梦冲提起这事儿的妇女同志道。
那妇女也不是好惹的,是本生产队,乃至整个大队,有名的无赖,叫陈桂花。
平日浑事儿没少做,最恶心的,还偷听过本生产队新婚小夫妻洞房。
第二天就全生产队,甚至全大队宣扬。压根就不知道,脸皮为何物。
曲梦梦平日里,就不喜欢和那些穿的不好,上了年纪的妇女打交道。
总觉得那些人看她的目光,恨不得扒了她衣服似得。
所以也不知道陈桂花的秉性,以为和其他人一样,说一说,事情就过去了。
偏偏这一下,捅了马蜂窝。
陈桂花就差跳起来,指着曲梦梦的鼻子骂了,“曲梦梦,你甭以为自己天天跟那些知青在一起,自己就是个城里人了,你那破户口,还在俺们自己生产队呢!你可不是城里人,地地道道的泥腿子,在咱面前得意个啥?”
陈桂花就不喜欢跟小妖精似得曲梦梦。
整天和男人眉来眼去的。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家里那个sao老爷们儿,整天惦记着这破鞋。
这破鞋哪里好了?
从上到下,都透露出一股子邪气,还不如赵家那丫头顺眼!
被陈桂花指出自己也是个泥腿子,曲梦梦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也指着陈桂花的鼻子道:“我就是比你年轻,比你好看,比你有文化,你大字不是一个,凭什么说我?”
曲梦梦受够了,这群乡下泥腿子,也配和自己比?
若不是父母离婚,没人养她,她们连看自己都不配。
也不瞧瞧自己长得什么样。
歪瓜裂枣,瞧着就恶心。
“曲梦梦,你是比我好,你勾搭男人的本事,比我强啊!整个生产队的男人,怕不是都被你勾搭过了吧?
刚来就让生产队老少爷们给你干活儿,给你种地,我看你这破鞋,就是不要脸。
就靠着一个b过日子,你羞不羞啊!是不是觉得勾搭上杨大江,很有面子?我呸,破鞋、烂鞋,狗比玩意儿……”
乡下老娘们,最要紧是敢说,不怕对方让自己丢人,更加不怕自己让自己丢人。
曲梦梦不敢说的,她通通敢说。
张嘴闭嘴,就是破鞋。
曲梦梦眼睛都红了,“你胡说,你这是诬蔑!”
“我诬蔑,你去问问整个生产队的女人,哪个不知道你曲梦梦是破鞋。就你这样,还想和赵香云比,她还有个队长爹呢,你有啥?一张破脸,还是勾搭男人的本事?我呸,我是男人,我也选赵香云,不选你!”
“你……你给我闭嘴!”曲梦梦跳起来,就要打陈桂香。
结果被陈桂香反手扇了一耳光,“破鞋,你敢动手?就你这破鞋在,我们整个生产队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被打了一巴掌,曲梦梦已经气的失去了理智,又冲上来,对着陈桂香一阵拳打脚踢,她的长指甲,刮了陈桂香的脸,瞬间刮去了一块皮肉。
陈桂香也不甘示弱的抓起了她的头发。
两个人扭打成了一团,最后发展到陈桂香要动手撕曲梦梦衣服的地步。
周围的人,全在看热闹。
不嫌事儿大的,还在旁边大喊,“打打打,狠狠的打!撕衣服,撕衣服……”
“咔擦……”一声,曲梦梦的衣服,还真的被撕开了,领口的位置,露出大片的皮肤。
不要脸的男人们,趁机偷看。
有媳妇儿在的,就被拧着耳朵带走了。
很快,事情传遍了整个大队。
赵志远听说了,急匆匆准备过来处理事情,想着外头传的,曲梦梦衣服被撕完了,又跑回去叫陈五月。
有备无患,让自己媳妇儿带了套衣服,先让媳妇儿去处理,至少也得给人将衣服穿上,他才能出面。
陈五月听说这情况,马不停蹄的去了。
她不喜欢曲梦梦那小妖精,但一个没结婚的姑娘,被人看光了身子,她也是不乐意的。
动手打人可以,动人衣服不行。
陈五月冲过去,先是强势的赶走了那些想占便宜的男人们,又将衣服帮曲梦梦穿好。
其实也没有外面穿的那么吓人,什么撕光了那样的。
顶多就领口的位置有些破了,也看不到关键的地方。
可流言蜚语,最是伤人。
没见到的人,都相信曲梦梦被陈桂花给扒光了。
这会儿,曲梦梦哭的昏天暗地的。
陈桂花还在旁边说风凉话,“哼,就知道哭博同情,两个和俺打架的时候,可威风了,可厉害了!现在衣服被撕了,一准在心底高兴着呢,又勾搭到了这么多男人。”
陈桂花每说一句,曲梦梦哭的更凶。
“行了,陈桂花,你也差不多得了,欺负人,也要有个度!!!”陈五月没好气的道。
这些年,陈五月都不怎么管这外头的事儿了。
专心专意在家伺候老公和孩子。
赵志远的衣服,赵香云的衣服,她必须亲力亲为,别人洗,她都不放心。
所以也就没什么时间和这些人打交道。
不过这不代表,她不清楚,生产队每个人的德行。
要知道,当初杨淼还想让她做妇女主任,管管妇女间那些事儿呢,工分也给她算满的,她自己不乐意。
现在做妇女主任的是杨淼自己媳妇儿,基本不管队里妇女的事儿,就算管,也没人信服!
“欺负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