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就是随口说说的!”陈五月红着脸开口。
“那我不管,反正我看了那信,我就来了!你得负责我吃住,我在这里待三天。”
陈国丰的话,乍一听,有些霸道。
可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能和妹子这样说话,不是感情好,是做不出来的。
陈五月憨笑不止,“吃住必须负责!你等我,我去给你做饭去!”
“不用啦,香云丫头早去了!”陈国丰开口。
这会儿,离赵香云去做饭,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快两个小时了。
幸好之前,她拿了西瓜出来,给陈国丰和江卫民垫肚子,不然还真要饿坏了。
“啊呀,那我得去帮忙!天这么热,再在厨房烧火,可别热坏了我闺女。”
陈五月说完,急急忙忙往厨房冲。
她刚走到堂屋,正好和过来的赵香云,迎面碰上。
“闺女……”
“妈,饭好了,我去凤巧嫂子那儿,买了一只芦花老母鸡,给炖上了,还买了一条鲫鱼,一共五个菜,你去瞅瞅够不够,不够我再添两个菜。”
陈五月听到这里,感动坏了。
她也怕亲大哥过来,自己招待不周。
这些年,她得了几个哥哥和妹妹多少好处?
他们是城里人,钱和票证,三五不十的就给她寄。
几乎没有哪个农村乡下的人,能有她这么舒坦的日子。
别人家想买个铁农具,想的头破血流,也想不到。
公社大锅饭刚分户做饭那会儿,铁锅多金贵啊,各家各户都没有铁锅,她却靠着兄弟姐妹寄过来的工业券,买了全村第一口铁锅。
这一样样的,陈五月都记在心底。
若是连口吃的,都不能给他们准备,陈五月自己都会鄙视自己!
“闺女,你替妈解决了大麻烦!”陈五月道。
“哪是麻烦,这是好事儿!就算是麻烦,也得咱一家人一起解决不是!对了,我大嫂和二嫂回来没?二哥中暑了,江卫民说爸送他去县里医院了,估摸着没这么快回来。”
江卫民回来是开拖拉机,就算赵志远他们留了牛车,怕也没这么快回来,所以吃饭这事儿,只能先想着在家的几个。
“我去瞅瞅!”
陈五月刚说完,刘涵和王秀英就一起结伴回来了。
王秀英脸色不好看,赵香云赶忙上去问情况。
一问,才知道王秀英这一个上午,就觉得头疼,心里不舒服。
“是不是中暑了?”陈五月问。
“不是,我让小嫂子给我刮了痧了。”王秀英立刻回答。
乡下人中暑,一般用的法子,就是刮痧,严重些的,还要放血。
也没有谁,会特意为了这事儿,去一趟医院。
除非很方便的时候。
王秀英说没中暑,赵香云立刻想到了心灵感应,她二哥上午中暑,王秀英作为他妻子,感觉到了不同寻常。
这种不同寻常,反应在了她的身体上,导致她觉得不舒服。
不过这种话,赵香云没说!
“那可能是没休息好,快些屋里去,洗个手,准备吃饭!”陈五月道。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大舅来了,都是自家人,别太生份了!”
听到陈国丰来了,刘涵和王秀英两妯娌,目光中同时闪过一抹好奇。
她们怎么也想不到,怎么陈国丰这个时候来了。
陈五月去堂屋喊人了,赵香云去自己房间,关上门,从空间里,拿了一瓶茅台酒出来。
她也不知道陈国丰喝不喝,但总要备着的。
厨房里,陈五月打开锅盖,那一瞬间,一锅鸡汤的浓香味,扑鼻而来。
厨房里几个人,差点没忍住,口水都流出来了。
陈国丰笑了笑,“香云丫头真的长大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弄了一锅鸡汤出来。”
这一下,陈国丰觉得自己等这么久,太值当了。
鸡赵香云用香菇炖的,所以鸡肉里,还有香菇的香味。
鸡汤盛在大洋瓷碗里,一共两大碗,摆在桌上。
还有一条鲫鱼,虽然个头不大,可那汤,也是浓白的,光看,就觉得味道肯定鲜美。
几个人围桌而坐,赵香云拎着茅台酒过来。
“茅台……”陈国丰眼睛一亮。
茅台是国酒,现在买,还得用条子,就是他们,也不见得能唱喝。
“买了好久了,今天见大舅来,拿出来给大舅尝尝。”
有好吃的,又有好酒,饶是陈国丰,也觉得食指大动。
闻着鸡汤的香味,感觉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陈五月给大家一一盛了鸡汤,鸡大腿直接就给陈国丰夹到碗里了。
陈国丰:“大妹,别这么客气,让孩子们吃,别管我。”
陈国丰知道,下面农村的日子不容易。
城里人一个月还有三两半斤肉供应,乡下没有肉票,也没有钱,一年难得吃上一回肉。
哪怕他寄得票证里,偶尔有肉票,但这么多人在,也吃不上几口。
“大哥,你难得来,也别和我们客气,我们吃鸡的时候多。”
“是啊,大舅,你尽管敞开肚皮吃!”赵香云附和着点头。
这一次,赵香云是下了血本了,不但是菜色上,三荤两素。
就连主食,也是大白米饭,全细粮。
庄户人家一般不敢这么吃的,细粮金贵,不是老人小孩儿,或者家里有谁病了,细粮基本攒着不懂。
就算是掺着粗粮吃,也是粗粮十分,细粮一分。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