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海,要坐几天火车,好在,他们人多,这一路说说笑笑的,一点也不觉得寂寞。
上海在民国时期,就是很有名的城市,更别说又发展了这么多年。
赵香云他们,在火车上,就听别人提到了上海的繁华。
上海的建筑,上海的工厂,上海有的,别处没有的东西,比如有轨电车,再就是上海很多的外宾。
这个时候,大家对外国人很好奇,见到一个外国人,能够乐呵半天。
以至于在火车上,大伙儿见到了乘坐火车的外国人之后,纷纷借着找人、去餐车的理由,去瞧个究竟。
赵香云对外国人不好奇,可李建设,还有蒋芳萍,甚至是赵大福,都好奇的要死。
他们跟车厢里其他人都跑去看外国人了,可又怕吓到外宾,待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一回来,蒋芳萍就和赵香云描述。
“我看到两个外国人,黄头发的,鼻子这么大呢,好白啊,香云,你要不要去看看?”
赵香云摇头,“不去了!”
蒋芳萍:“为什么?你不好奇外国人的长相?他们的生活?”
赵香云也不想表现的太不一样,于是解释,“不是有人说了,上海很多外宾?说不定我们也能遇上,搞不好,还能多说几句话呢!火车上空间小,挤半天才能看一眼,不合算。”
蒋芳萍笑了,“香云说的是,我也不去看了,就等着到上海去看个够!”
剩下的几天,蒋芳萍他们,没有再对外国人好奇,哪怕想看,也记得赵香云说的话,一直憋着。
总算,火车到了上海!
出火车站,赵香云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就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香云!”江卫民穿着一件的确良白衬衫,下身一条黑裤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一上前,就接过赵香云的行李。
赵香云看着江卫民,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江卫民道:“辛苦了!”
“不辛苦,你们住哪儿?住招待所,还是……”
“招待所!夏念雪让我和爱国住她家,我们没同意。”江卫民道。
就在这时候,赵爱国从人群里冲了出来,“幸好没住,她父母太热情了,我都被吓到了。”
夏念雪是家里的娇娇女。
以前在家里也蛮横的不像话,她下放去做知青,家里一群人跟被人挖了心肝似得,难受的紧。
没曾想,去下放没几年,竟然考上了大学,还是首都的师范大学。
再一听说,她得了不少帮助。
赵香云的,江卫民的,赵家的。
所以夏念雪的父母,自然对江卫民和赵爱国两个好。
听说赵爱国还没出对象,甚至有意无意的想撮合他和夏念雪。
就是两个都跟没心没肺似得,大人们暗示再多,只要没明说,都跟傻子似得。
当着大人们的面,还能吵个架。
这些,都是之后回了招待所之后,赵香云从江卫民嘴里听到的。
听完,她嘴角直抽搐。
当初她还怕夏念雪被人骗,毕竟她容易冲动,又喜欢感情用事儿,从江秋月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来了。
谁知道,她这份冲动,并没有波及到爱情上。
说来说去,就是个爱情白痴。
赵爱国也没好到哪里去。
心底还将人夏念雪当兄弟。
江卫民这会儿眼睛里就一个赵香云,李建设和赵大福以及蒋芳萍被他无视了个彻底。
等到李建设和赵大福两个上来和他打招呼,他才将视线移开,“建设,大福哥,蒋同志!”
“可算是到了,出趟远门,太不容易了!”李建设吐了口浊气。
“大城市就是不一样,我瞅着哪里都好。”赵大福道。
“这才是火车站呢,到市中心,更繁华,别处没有卖的东西,这里都有,好多东西,都不要票呢。”一旁的赵爱国道。
他们比赵香云他们早来好几天,没办法去看工厂,就在街上转悠。
江卫民看了不少东西,都没入手,等着赵香云来了,带她去挑。
“那就好,我还要给凤巧和孩子们买礼物,就怕买不到想要的。”赵大福道。
“行了,咱们先别在这儿叙旧了,找个地方,让芳萍好好休息,她还是个孕妇呢!
咱们去洗个澡,吃个饭,吃饱喝足,之后该干啥,干啥去!”赵香云开口。
蒋芳萍是个孕妇,这一路,虽然是在火车上,可吃的不好,睡也不舒服,不能再耽误了。
听到蒋芳萍是孕妇,江卫民和赵爱国都不敢耽误,他们带赵香云他们坐公交车,到了住的地方。
虽然是招待所,可环境很不错,卫生做的也很好。
赵香云他们住的地方,离市中心近,一个晚上一块钱的房费。
房费高,服务自然也不错,招待所有免费的澡堂,随时可以去洗澡。
就像赵香云之前计划好的,洗完澡,再休息片刻,一群人出去吃个午饭,再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什么疲倦也没了。
下午的时候,夏念雪来了。
提了些糕点,再就是一些瓜果过来,给赵香云他们吃。
回了上海,她就彻彻底底的成了小公主。
身上穿的橙红色的裙子,脚上穿的白色的牛皮皮鞋,头发也用蝴蝶结发带绑着。
她来找赵香云的时候,蒋芳萍都看呆了。
“城里……让这么穿吗?会不会有问题?”
夏念雪的裙子,还露了半截小腿,这要是搁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