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浅青色紧身装的沈雨烟气鼓鼓的在母亲沈玉萍房里来来回回晃悠,小嘴巴里还不停的在嘀咕着“母亲为什么还不回来”,“母亲肯定是在骗我”之类的话,显得有些急躁。
就在沈雨烟打算离开沈玉萍的房间去寻找她的时候,沈玉萍终于走了进来。
“你这是打算去哪里!”
见女儿又要往外跑,沈玉萍的脸色很不好看。
如果不是她就这么一个女儿,沈玉萍都想狠狠的教训她一顿了。
“母亲!”
见母亲回来,十一二岁的沈雨烟立刻就扑了上去:“我的话本呢?”
沈玉萍无奈的摇了摇头:“话本可以给你,但你必须答应母亲以后要好好跟我学医!”
“嗯嗯!我会的!”
沈雨烟头就像小鸡啄米般点个不停。
看着拿到话本就飞了似的跑开的女儿,沈玉萍脸上露出一丝特别的笑意。
之前寻来的话本都是那种一册是开头也是结尾的那种,沈雨烟看完几遍后就会找各种理由贪玩。
这次的《梁祝》却是分好多卷,有了这样的话本牵制,沈玉萍再也不怕女儿不听话了。
你不好好学习?
好,我就不给你下一卷!
……
今天李辰的心情很不好。
原因是被几个老头给打击到了。
李辰本以为自己的正楷字写的不错了,可当看到福伯的字后,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福伯的字居然比李辰好了一倍。
李辰忍着尴尬转身看向另外两位老人:“岳伯你这来试试吧!”
一个写的好,总不能都写的这么好吧。
岳伯的年龄与福伯相差无几,可看着精神头却比福伯好了不少。
“那老奴就试试,写的不好少爷可不想笑话,老奴没念过几天书……”
听岳白山这样说,阿福笑了笑没说话。
岳伯提起笔一开始写,李辰就在找地洞了,他打算钻进去。
岳白山的字居然比阿福的还要好,字不但写的非常方正,还带着些许刚硬敢,一看字就知道这是一位正值的人。
“少爷,您让老奴写字作何?”
两位老人好奇的看着李辰。
男人认识字并不是什么好事,很难获得主子们的信任。
“是这样的……”
随后李辰就把自己想法告诉两人,希望两人能够帮他。
“哎吆!少爷这可使不得!”
“是啊,少爷您若是不喜欢老奴,老奴离开就是……”
在两位老人的意识里,这种好事就算有,那也是陷阱。
“福伯,岳伯别急听我说!”
李辰知道两位老人是怎么想的,于是开口解释到:“李府现在就只剩下咱们爷几个了,府里什么样你们是知道的,如果咱们想要继续活下去,那就要想办法赚钱,不然现在的粮食吃完后咱们就只有等死了……”
李辰一通解释后,两位老人才算不在说话,可还没等李辰开始让两人抄录自己刚写好的话本时,两位老人突然跪在地上:“以后老奴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
待李辰把两位老人搀起来后,两位老人相互看了一眼说到:“少爷让老奴抄录,可老奴识字不多……”
“没事,你们只要按照我的写就行……”
……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李府还在寂静的沉睡中,大门就被敲的“匡匡”响。
福伯惺忪着眼睛来到大门前:“请问那位?”
李府现在的情况会是谁来?
“快开门,那有那么啰嗦!”
门外响起一位十一二岁的女孩声音。
听这口气像是来找茬的,福伯理都不理她,转身离开。
这种事还是要禀明少爷让他拿主意的好。
沈雨烟在门外等了一会,本以为会很快开门的,可等了一会却不见那个问话的人开门,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那个《梁祝》把自己折磨的够呛也就算了,这来拿李府少爷答应的话本居然还遭到冷漠,沈雨烟本就是个火爆脾气,个性又向来叛逆,又狠狠的敲了几下李府大门见依旧没有动静,抬起脚就踹了上去。
“匡!”
“哎吆!……”
门后响起一声惨叫。
“你谁啊?”
药儿气的七窍生烟。
听说有人一大早的来敲门,还是个女人,李辰也不敢怠慢随打发药儿来开门,却不想刚到门口,沈雨烟的一脚也踹了过来,直接把药儿的鼻子撞的献血横流。
“不报名字你就在外面等着好了……哎吆我的鼻子……”
药儿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就要回去洗洗。
“我见沈雨烟,沈玉萍沈大夫的女儿,我是来取话本的,这可是你家少爷答应了的,快开门!”
药儿一听是沈大夫的女儿,且来的目的只是拿话本的,理都不理沈雨烟径直的回去洗鼻子了。
合着你来求人的还这么横?
我们少爷可不欠你的,之前答应的话本也已经给了,这次的纯粹是白送的,你不领情也就算了,横这么狠给谁看呢?
药儿也是气急了,搁谁来开门被撞破鼻子,且来的人还有求与他,能开门也就怪了。
沈雨烟见药儿真的要走,火爆脾气瞬间就没了:“把门开开,我送你二两银子行不行?”
“当真?……”
听到沈雨烟送他银子,鼻子好像瞬间就好了,连腾都感觉不到了。
沈雨烟也不废话,直接从门缝里塞进去一个小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