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王昊回话,东皇钟又继续说道:“我有一上古秘法,名为万里挪移,那是当初淬炼我之人雕刻出来保命的符阵,百年方可用一次,如今你若是着急,可借此符阵返回就是,万里之间,须臾即至!”
什么?
听到东皇钟的话,王昊顿时止住了脚步。
此时他目光凝聚,双拳环抱,鞠躬道谢:“若是真有此法,那王昊定当铭记前辈救命之恩。”
从东海带大王庄,不管是乘坐任何的工具,最快也要三五个时辰,王昊看到的那些消息,已经给发出来许久,圣阶的战斗力是何等的恐怖,别说几个时辰,几十分钟,都可以把一座城池给毁了,分秒必争,提前一分钟,都可能改变整个局势,若是真的可是瞬息即至,那东皇钟绝对可以称为王昊的恩人,此情,如论如何都不能忘记。
“你此行封印饕餮,为的是天下苍生,我不过是尽一些绵薄之力而已,去吧,走进阵法,心中默念你要去的方位即可!”
因为时间紧迫,东皇钟也不能多说什么。
它钟身上的符文开始不断的闪烁,然后从天而降,汇聚为一片巨大的无比的金色光柱,在海底显得好似定海神针一般璀璨。
王昊也不敢迟疑,大步走进光柱之内,在其走入后,无数的光芒一起闪烁,缤纷琉璃,华光四射,随即这光柱化为一道金光,骤然而逝,连带王昊,都不见了踪影。
看到王昊离开,东皇钟这才微微叹息一声:“虽然耗费了不少的修为,但是能留下一段情分,日后,若他证道,我也可以摆脱着海底牢笼了。
封印,封的是四凶,其实封的也是我们啊!”
……王昊此时在光芒之内,就感觉自己好似流星追月,四周的景色在骤然间发生着急剧的变化,仿佛穿越时间一般。
而就在他急速赶回的时候,大王庄上方的大战,依旧在继续着,但是胜败一目了然。
一处天幕中,漫天的白光之下,镇压着一头浑身血色的狐狸,这血色,明显是它耗费自己修为强行激发体内血液所导致的结果,但是即便这样,依旧被压的四肢匍匐在半空之间,连带动都无法动一下,在其一旁,大主教一脸淡然,他似乎等待着白狐彻底降服的那一刻。
一头圣阶且可以幻化为人形的妖兽,不管是谁,都不会轻易的放过。
而在另外一处,一个庞大至极的血影正在和魔猿厮杀,魔猿手持混元一气棍,大有横扫千军之势,但是这血影本来就是虚幻之物,不仅无穷,而且不死不灭,不管魔猿再如何攻击,都无法对其造成实质的伤害,反观魔猿倒是被血影击打的浑身是伤,连带气息都有些萎靡!两大圣兽都如此,其余的就更不值得一提。
最先坚持不住的,是木兰带来的五部修士。
他们的修为本来就是最低的存在,施展阵法,围困一个圣阶片刻,已经是自己的极限,想要反败为胜,几乎是一种幻想。
“一群蝼蚁一般的存在,也敢冒犯我的威压!都给我死!”
在红发老者的身后,无数火光蜂拥而起,刹那间化为一柄几十米的火焰长刀,刀身之上,火焰四溢,他暴吼一声,这柄火焰长刀带着焚天之势,朝着大阵轰然落下,那可怕的刀锋,好似煮海般疯狂的燃烧起来。
轰!那恐怖的刀锋带着碾压之势,节节压下!“咔嚓!”
“咔嚓!”
下方充当阵基的修士,不管是五部之人,还是行动组之人,都被压的骨头断裂,不断的有人爆体而亡,那血雾将附近几十步都笼罩在内,久久不散。
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在死亡,可是却没有一个人退缩。
爆体一个修士,立马就有有下一个修士补上。
他们喊着口号,他们视死如归!这一战,对于行动组来说,是为了华夏的安危,是为了组里的荣耀,对于五部来说,是为了报恩,是为了尽责。
他们的出发点虽然不同,但是目的却是一致的。
他们不怕,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只要能多挡住这个圣阶一时片刻,也是值得的!但是,理想是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淬骨境和圣阶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大到无法用阵法,无法用人数,无法用意志来弥补和填充。
轰!火焰长刀最终还是刺破了这方大阵,刀势倒卷而下,囊括四周!恐怖的刀锋好似一片燎原之火,将下方的诸多修士尽数包裹在内,许多人连躲避都来不及,就在这片大火中化为灰烬,但是他们临死之前,依旧保持着进攻的姿态。
吾虽死,亦无憾!木兰几乎浑身是血,站都站不稳。
一道火光从远处冲来,好似一头浑身沐浴在火焰中的蛟龙,汹涌而至。
这是那红发老者攻击下的一道余威。
虽然是余威,但是圣阶的全力一击,是何等的可怕,木兰本来就耗尽了心神,哪里还有一点抵抗的力量。
然而,在这一刻,一道黝黑的身影从更远处骤然飞起,朝着这道火光冲了过去,与火焰重重的撞击在了一起。
一时间,火花漫天而起。
在这片火花之中,一头浑身被烧的赤红,连带羽翼都尽数焚毁的蜈蚣倒飞而回,跌落到了木兰的身边。
在最后的关头,是它帮木兰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这只蜈蚣浑身曲卷在一起,用最后的力量,在木兰的腹部轻轻的蹭了一下,然后浑身开始逐渐的僵硬起来。
两道泪水顺着木兰的脸颊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