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抬头看向沈桥:“沈兄,你刚才跟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话?”
“就刚才,他为何说你像他的旧友之子?”
林言摸着下巴,一脸疑惑道:“他看着也像是个大官来着,怎么会随便说出这种话来……你们该不会真的认识吧?沈兄,你不会真的是他那什么旧友之子吗?”
沈桥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像吗?”
“我觉得很有可能!”
林言想了想,很认真的分析道:“你看,沈兄你也不知道你的来历和身世,从现有的线索来说,你的身份或许跟京城你的敌人有关系……而这位大人又是京城的人,指不定,你真的可能是他某位旧友之子?”
林言越想,越觉得自己推测的有道理。
虽然他不太清楚祭酒到底是什么官职,但听起来就不低。这样的一位官员怎么会随随便便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且……
林言看了沈桥一眼。
沈兄的身世来历一直都是一个迷。
沈兄这一次来京城,也跟他的身世有关,指不定……
听到林言的话,沈桥难得这一次没有反驳。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随即丢下一句。
“我出去一趟!”
随即,沈桥转身离开。
留下原地的林言一脸莫名其妙。
……
寒醇楼。
生意火爆。
人来人往。
寒醇楼,无疑是这段时间京城老百姓讨论最多的话题。
它以新颖的广告方式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接着以让人眼前一亮的装修和经营模式,吸引了一大批忠实的粉丝。
无论是去的起还是去不起的人,皆对于寒醇楼的新奇议论纷纷。
人群中,沈桥避开人流,从旁边的一道小门踏入了寒醇楼的后院。
后院里,人来人往伙计忙碌着。
门口的人认出了沈桥,连忙上前来:“公子,您怎么来了?”
沈桥点头:“徐老汉呢?”
“徐大哥正在‘办事’呢!”
这个人乃是沈桥情报站的重要人员,他所说的办事,自然指的就是情报收集工作。
沈桥点点头:“带我去。”
此人点点头,带着沈桥走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
那人在墙壁上摸了两下,紧接着,旁边缓缓开了一扇暗门。
“公子,请!”
沈桥踏入暗门,经过一条走廊,来到了一个地下室。
这是一个占地位置相当广阔的地下室。
这里,也是沈桥情报站的根据地。
当初盘下这里作为寒醇楼选址时,徐老汉等人早就开始计划情报站的栖身之处。
最后,将情报站选在了寒醇楼的地下室。
这里非常隐蔽,几乎不可能有人发现。
当然,知道这里的人并不多,无一不都是情报站的核心成员。
其中大部分都是当初从叶家寨下来的人,忠心是没有问题的。
此时,地下室里还有不少人正在紧张工作着。
他们正在忙着整理收集每天汇集而来的情报,将这些从五湖四海收集过来的线索情报整理归档。
当沈桥出现时,原本还在忙碌的徐老汉顿时起身上前来:“沈公子,你怎么来了?!”
沈桥点头:“来找你有点事!”
“公子,跟俺来!”
徐老汉带着沈桥来到了地下室另一个房间里,出声道:“公子找俺有事,只需要找人通知俺一声,不需要自己亲自来的。”
“事情有点急。”
沈桥点点头:“你这里,有关于国子监祭酒贺致远的全部资料吗?”
徐老汉想了一下:“这些资料,之前俺不是已经全部给公子你了吗?”
“我觉得他不太简单,还有更加详细的资料吗?”沈桥问道。
“公子你等一下!”
徐老汉转身离开了房间。
没过多久,徐老汉抱着一大堆资料过来了,指着上面的一行道:“关于那位贺致远的情报俺们目前收集的并不多,全部都在这里了。”
沈桥看了一眼。
上面的情报,跟沈桥知道的几乎没有太大的差别。
贺致远,国子监祭酒,为人低调,为官清廉,在朝中名誉相当不错。
无论怎么看,都没有一丁点问题。
沈桥微微皱眉:“还有别的情报吗?关于他身边的朋友人脉之类的?”
徐老汉仔细想了想,又翻了一下资料,挠脑袋道:“这俺就不太记得了,不过听说这位贺祭酒在朝中为人不善交集,虽然名誉不错,但是朋友并不多。不过,好像有一位……有一位好友,似乎是位将军。”
“将军?谁?”
“陆毅,那位将军名叫陆毅,乃是赵国北方边境的一名将领,官职不低,听说他跟贺祭酒关系亲密……”
“……”
京中。
贺致远离开沈家之后,在一家小户小院停了下来。
目光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踏入了院中。
院中,早有几人等候着。
“贺老!”
几人恭敬出声。
此刻,贺致远满脸严肃,略微有几分苍老的脸色沉声道:“立刻派人前往苏州,去将苏州所有沈家村,所有人口情报全部调查清楚。”
“是!”
这几人接令之后,迅速消失在院子里。
贺致远在院子里站了许久,不知道想着什么,眼神阴晴不定。
“像,的确太像了,天底下真的有那么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