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如何是好?真是祸不单行啊!
只是太后和这灵泽大师口口声声的说有什么恶灵在她的身上,这又是什么意思?从一大早开始,她就没有消停过,此刻,她真的有种累到不想动,不想再去思考的冲动。
一连串的变故,早已让她失去了往日的冷静,面对问题和疑点也束手无措起来,完全分析不出头绪来。
上官楚楚满意的看着吴氏眼中浓浓的怯意,她在心底冷冷的笑道:“吴氏,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后面还会有许多刺激的游戏等着你,让你作贼心虚,自己吓自己,只是一个饭前小甜点。”
亲昵的摇晃着太后的手臂,上官楚楚撒娇道:“母后,皇上以孝治国,而如意又是皇上的义妹,那又怎么能让天下人说皇上有人不孝的义女呢?如意事小,皇威事大。再说了,如意心里早已将奶娘当成自己的亲娘,那当然不能看着她受苦,母后,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太后犹豫了一下,看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上官楚楚,瞬间心中就涌上了以往前所未有的心痛和怜爱,她伸手宠爱的摸摸她的头,“真是个好孩子,那如意说该如何处理才是?这恶灵附在你奶娘身上,如灵泽大师所言,如果不尽快将他逼出来,那岂不是更害了你奶娘?”太后没有答应她,而是将问题抛给了她。
太后心里只有一个自私的想法,只要除去恶灵,只要保住江山,保住瑞星,其他的都不重要。
如果灵泽大师说,除了吴氏便可除去恶灵,那她定不会眨一下眼。
“大师,既然恶灵如此厉害,那恐怕得用更重的法子才能将他逼出来。如意不想看到奶娘疯癫,如意以后还要好好的孝顺奶娘呢。我在海平县时,曾听那里的老人说过,事件重演可以让灵异受到刺激,而那个时候的灵异则是最脆弱的时候,比较容易接受别人的好意。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如果趁机超度了他,那也是一件功德圆满的事情。母后,觉得如何?”
上官楚楚胡口一说,乱掐一通,却不料引来了灵泽大师的认可。
“阿弥陀佛!小施主的话如瑚灌顶,老纳也想起曾在一本与佛有关的书上看到过这样的描述。既然小施主一片孝心,那老纳就换个方法劝服这孽畜,只是……”灵泽大师说着,面有难色的看向主位上的太后。
太后见他欲言又止的望向自己,立刻问道:“大师有话直说无妨。”
“阿弥陀佛!”灵泽大师双手合十,对太后行礼,道:“太后刚在楚园时与这孽畜较量过,本有太后的凤威便能让他心生怯意,奈何这孽畜重见故人,激发了心中怨念,此刻已经弃一切于不顾。老纳鲁莽,想请太后娘娘坐镇孽畜,必要时压住他,别让他再次为害他人。”
“大师的意思是?”
“这孽畜本姓辛,命中怕火,待会我们就搭一高架将这孽畜架于木堆之上,再让人重演事件,以此激他出来。太后娘娘只需在木架下打座闭目念经便可,其他的事情交由老纳来处理。这孽畜死于亲人之手,心中的不甘自是比别的要重许多。”
惊闻附在自己体内的恶灵姓辛,又是死于亲人之手,她惊得双目圆瞪,满目惊恐。
那个该死的,他死了都还不安分,还要来找她的麻烦。
该死真是该死!
感受到了一束冷冷的目光射向自己,吴氏眸子一转,视线与穆王爷相撞,心顿时就七上八下起来。她浮上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蛋了!这下怕是再无得到王爷宠爱的可能了,王爷一向忌恶如仇,自己这一次怕是再无翻身之可能了。
“如意,你都想起以前的事了吗?那你快告诉爹爹,究竟是何人那么残忍的害我儿?”穆王爷收回目光,抬头望向上官楚楚,语气中含着喜悦,又夹带着寒意的问道。
此言一出,吴氏和穆小小双双望向上官楚楚,屏息等着她的回答。
记不起了,记不起了,记不起了……
穆小小暗暗的祈祷。
上官楚楚皱着眉头想了很久,她突然面露痛苦之色,抱着头摇了摇,“爹,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的及笈礼,后面的事情我全都不记得了。”
“怎么会这样?”穆王爷一脸吃惊的跌坐在椅子上,随即他又回过神来,看着上官楚楚心疼的道:“我儿不必心急,想不起来就不想了。爹爹一定会派人查明真相的,如果让我知道是谁人干的好事,我一定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吴氏和穆小小听着穆王爷从牙缝里挤出的话,脸瞬间就苍白如纸。
不过,她们还是重吁了一口气,只要上官楚楚没有想起来,她们就还有机会。
“太医何在?”太后见不得上官楚楚受苦,瞧着她面露痛色,便朝外面喊道。
水嬷嬷连忙站了出来,回道:“启禀太后娘娘,陈太医他们正在为公主煎药。”
“传他们进来为公主诊一下,哀家倒要问问这些不中用的老东西,为何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哀家气呼呼的吩咐,随即又笑眯眯的一脸疼爱的将上官楚楚揽入怀中,“如意别怕!有母后在,一定会治好你的头疾的。”
“嗯,有母后陪着如意一都不怕!”上官楚楚温顺的点头,垂下的眼眸中迅速的掠过一道精芒。
心中感叹,太后娘娘不愧是后宫之尊,变脸如此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