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冬杰哥,你们来啦。”正在盛饭的郝前程疑惑的看着门口的郝仁父子俩,连忙放下手中的碗,顺着他们的眼光扫看了下桌上的饭菜,似是有些明白了什么似的,笑着邀请他们,“二叔,冬杰哥,你们吃过了吗?要是还没吃的话就在我家简单的吃一点吧。”
简单的吃一点?郝仁若有所思的看着郝前程,心中翻起了汹涌的疑问波浪。早上村里的人都说郝家大房攀上了镇上的权贵——柳家,现在看来这些传闻都是真的了。
上次她们能短短几天就还他钱,他就应该想到这不是仅凭上官楚楚和郝前程两个小毛孩的本事。挣钱这事他太深有体会了,在望海湾就没有谁能几天就挣下五两银子的。
现在看看他们桌上摆着的好饭好菜,想来她们这些日子挣的远远不止是那五两银子。
收回心神,郝仁连忙摆了摆手,推辞道:“我们已经吃过了,你先吃饭吧。我和你冬杰哥先进屋看看你娘去。”
“郝二叔,你来啦。”上官楚楚一手端着空碗碟,一手撂开门帘,看着站在门前的郝仁父子俩,微笑着道。
“嗯,楚楚,你赶紧先吃饭吧,我先进去看看你干娘。”
“好的。”微微颔首,她撂着门帘让他们进屋,心中不禁腹徘不已。
他们父子俩今天怎么会来家里?干娘受伤这么多天了,从不曾见他们来探视过,今天又怎么会如此好心?虽说郝仁不算是个坏人,骨子里头还算是个老实憨厚的农村男人。但是,郝冬杰不一样,他完全遗传到了郝史氏的‘优秀’基因,他们母子俩可算是望海湾的极品双人组。
瞧着他刚刚那打量自己的一眼,她不禁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眼神一看就知他满腹坏水,根本就没安好心。放下门帘,上官楚楚的眉头微微皱起,走到饭桌边,把碗筷轻轻放置一起,端起郝前程早已替她盛好的饭就优雅的细嚼慢咽起来。
“姐,你没事吧?”
“没事!怎么会有事?快点吃。”等到嘴里的食物全都咽下去后,她才回了他一句。商海中摸滚打爬多年,她早已是一个礼仪上的完美主义者,任何不礼貌的事情,她都不会做,当然,碰到人渣时就不能相提并论了。
“真的?”郝前程还是不放心,总觉得她的眉宇间有着不开心的痕迹。
放下碗筷,上官楚楚看着他,道:“前程,我很饿。”
“呃?那你赶紧吃饭,我不问了。瞧瞧我,真是个蠢家伙,明明就知道你饿了一天了,居然还挑这个时候问三问四的。来,多吃点菜。”充满愧疚的看着她,郝前程伸手夹了一大束菜放进了她的碗里。
点了点头,上官楚楚重新端起碗,继续吃她的晚餐。
“楚楚,前程,你们吃完饭了没有?”
“干娘(娘),我们吃饱了。有事儿吗?”两人飞快的对视了一眼,双双放下碗筷,齐声应道。
“你们俩先进来一下。”
“哦,好。”两人再次对视了一眼,皆是没有开口,但却彼此心领神会。
撂开门帘,一前一后走进郝叶氏的房间,看了一眼站在床前满脸拘束的郝仁父子俩,齐齐看向坐在床上的郝叶氏,问道:“干娘(娘),有事吗?”
郝叶氏先看了一眼郝仁父子俩,再看向上官楚楚,有些为难的道:“楚楚啊,你二叔家的情况你也是清楚的,现在你二婶还杳无音讯,可那些债主却三天两头的找到家里来。干娘知道你聪颖,想法也多,能不能给……给……”
郝叶氏的话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了,毕竟,她也清楚,郝仁家有今天这种境地完全是因郝史氏的歹念而引起。想想如果不是楚楚聪明,那现在最大的受害人可是楚楚本人,现在又要让楚楚照顾一下他们家,这样的话,她真的是很难说出口。
了然的点了点头,上官楚楚已经知道郝叶氏的为难和接下来的话了,对于现在这事,她没有感到不开心,反正她也是要找人采取食材原料的,给谁做不是做?只是,有些话,她得丑话说在前头。
她转眸淡淡的看向郝仁父子俩,红唇轻启:“郝二叔,我干娘的意思,我懂了。要说给你们想为挣钱的法子,也不是不行。”说着,她看了一眼惊喜万分的郝仁父子俩,冷不丁的话锋骤转,“可是,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们不能按事先说好的做,就不能怪我翻脸不认人。”
“行,行,行!这事理应如此,世间万事都得有个规矩立在那里,不然就不成方圆了,不是?”郝仁忙不倏地点头应好,眼底、眉宇间全是笑意。可相对于郝仁的开心,郝东冬眼底掠过的却是莫测的阴霾。
“楚楚妹妹,你这话说得会不会太不近人情了?我们可是一家人,是亲人,你怎么说这些绝情的话呢?”小眼睛,小鼻子,小心眼的郝冬杰心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任何的不爽,他都不会忍着不发作。这不,在他爹应好后,他紧接着就质问上官楚楚,不赞同她的说话。
总感觉她说这一番话,就是看不起他们爷俩,就是不相信他们能把事情做好。
“冬杰,你在说什么浑话?楚楚的这些话是基本的做人道理,要挣钱就是要按规矩来。”郝仁扭头瞪了一眼还想要说话的郝冬杰,伸手暗暗的掐了下他的大腿。
“咝……”郝冬杰痛得嘶牙咧齿,吸了一口冷气后,看着猛的朝他挤眉弄眼的郝仁,不谅解的喊道:“爹,你干嘛掐我?痛死人了。”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