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译林阴鸷的眸子逼视着身下惶恐的女人,他擒着她的下巴,冷哼了声,道:“你很希望顾盛钦赢,是不是?”
他莫名其妙的问话令她莫名其妙,可罗裳能够感受的出来,他今天很不高兴,心情非常糟。
为了自己能少受点折磨,她只好温顺的说道:“我是你的人,别人赢不赢,关我什么事?”
平日里,只要她稍稍服个软,他的气便会消一些。
可这次,不知是怎么了,她已经刻意的讨好他,顺从他,可男人眼神一厉,沉下了身。
撕裂般的疼痛让罗裳浑身瑟缩着,她有多想推开身上的男人,可她不能。
就这样,不知承受了多久,身上的男人才终于偃旗息鼓,渐渐平息下来。
他从沙发上下来,罗裳便如同一个破碎的布娃娃被丢在那儿。
可她没有哭,只是忍着浑身的痛,将衣服一件件穿回了身上,撑着身体站起来,问:“我可以走了吗?”
男人背对着她,半天没说话,她就只能站在原地,不敢走一步。
她不知道顾译林为什么要这样变本加厉的对待她。
其实,从她向他示弱之后,有段时间,他对她并没有现在这样过分。
后来突然有一天,他就像转了性似的,狠狠地羞辱她,折磨她。
尽管这么久过去,她也依旧记得某一天,顾译林突然指着她道:“罗裳,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不过就是我有空时消遣的玩物罢了,你最好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也别想背叛我。
只有我丢掉你的时候,你才能自由。”
从那之后,他就一直这么阴晴不定,更多的时候,对她是羞辱和折磨。
罗裳终于忍无可忍,带着一丝哭腔问道:“我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也不缺女人,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有一大堆女人。
所以,你为什么要留我一个让你厌恶的人在身边,为什么啊?”
男人终于转过身来,面容依旧冷暗,朝她走了过去。
他邪肆的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道:“因为,就折磨你、欺负你最有趣,嗯?”
罗裳是很坚强的女人,她不喜欢哭,也不喜欢那种经常哭哭啼啼的人。
可莫名的,她真的忍不住了,心里无数的委屈和悲凉往外涌。
清艳的脸上挂着两行泪,红唇划出一抹悲凉的笑,“既然如此,随你高兴。”
顾译林没觉得解气,将她推到一边,恨恨地说:“滚!”
罗裳巴不得这个字呢,她没有丝毫逗留,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总裁室。
……医院。
顾盛钦再次到来的时候,于晴强迫自己稳住阵脚,冷静的说:“你爸已经休息了,下次再过来吧。”
“我不是来探视的。”
顾盛钦冷淡的说:“我是来让我爸转院的。
我在海城心血管综合医院已经联系好了专家,他们会重新对我爸的病情进行评估。”
于晴吓了一跳,立刻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爸爸现在躺在病床上,连翻个身都困难,你还要把他搬来搬去的,你是想弄死他啊!”
“恐怕,想弄死我爸的人,不是我。”
顾盛钦神色冷峻,眸光透射着逼人的寒意,“至于我爸的状况能不能转院,恐怕,也不是你能决定的。
明天,我请的专家就会过来评估,就算不能转院,专家也可以在这里给我爸治疗。”
“你!”
于晴指着他,早已乱了方寸,气急败坏的道:“你爸就是被你和你妈气成这样的,这么久以来,你们谁管过他?
现在看他快不行了,又装出一副孝子的模样,给谁看呢!”
顾盛钦凤眸微眯,笑意渐深,慢慢逼近于晴,一字一句的问:“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于晴只觉得整颗心都掉进了冰窖里,不敢面对顾盛钦的目光。
正在她心虚的不知如何是好时,顾译林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妈。”
于晴的心这才踏实了些,向后望去,顾盛钦也看向顾译林的方向。
只见顾译林平静而淡定的走过来,对顾盛钦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大哥,您来看爸爸啊。
怎么不进去呢?”
顾盛钦自然是知道这母子俩是一丘之貉,他也没有与他虚与委蛇,直截了当的道:“爸在休息,明天我会让专家过来,给爸好好评估一下病情。
在这里治了这么久,也毫无起色,就准备一直这么耗下去吗?”
于晴脸色难看极了,倒是顾译林,平静的说道:“大哥的担忧有道理,其实我也早就想请别的医院专家来看看爸爸了。
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
于晴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说,她当即便呵斥道:“译林,你说什么呢?
你爸现在需要的是静养。”
她不停给儿子使眼色,只可惜,顾译林像是没看到似的,对顾盛钦道:“大哥,您别怪我妈,她也是为了爸爸的病情着想。
不过您的提议,我支持,既然您已经联系好了专家,那明天就来吧。”
顾盛钦心中嗤笑,于晴这么沉不住气的女人,养出的儿子倒是比她能沉得住气。
只可惜,母子俩都喜欢用些阴损的招数,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他懒得再与他们纠缠下去,便道:“那我明天再来。”
转身之际,顾译林忽然叫住了他,道:“大哥,有件事,我觉得需要和你沟通一下。”
顾盛钦停住脚步,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