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珠华洛邀请的五十多个人中,可能大部分都不记得谢庄,但总还有些家里有门路,又不愿意失去记忆的贵族豪商,他们的子女凑巧看了那天的直播,认得谢庄这张脸。
“嘶,他不是……”
“别说,别惹麻烦!”
“但若是这位出场,那岂不证明那瓷壶真有问题?”
“谁知道呢,你也别嚼舌根了,不怕死吗?”
与这些人的窃窃私语不同,郝大是真不认识谢庄,他被华沙公爵保护的很好,还是用老一套的识人方法,身上没有名牌,长得又帅,那显然就是小白脸,靠着长相勾引珠华洛从而进来的。
这样的对手不足为惧,他堂堂公爵之子,要表现出足够的风度,这才能将焦点拉回到自己的身上!
“不敢答?我猜也是如此,但我郝大并非是那种心中记恨事后报复的小人,只是这位兄弟,你暂且旁观,停止测试的事休要再提!”郝大昂着脖子,彬彬有礼,但他眼皮一抬,根本就没有正眼看向谢庄。
谢庄不爽地撇了撇嘴,瞪了韦德一眼,他本不打算在今天出风头,因为那既没有意义,也没有好处。
若是让更多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们再设法逃过了控制局的偏转认知,那未来必定有比珠华洛更多的麻烦,而且那些可能是更让人反胃的麻烦。
但谁能想得到呢?
一个创造使面对灵级的诡异还要扭扭捏捏,这实在说不过去,上去把它的载体毁了不就完事了吗?
算了,尽量不用超凡力量吧!
谢庄这么想着,用出了他精妙绝伦的话术:
“郝公子,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若是硬要测试,硬要证明你这奇物天下无双,何不亲自上阵?向我们展示一下,为什么要他人拿着这等奇物,然后让他人来投资下注呢?”
“你骂我?狗……*******,岂因福祸避趋之!”张嘴硬是吞咽下了素质极低的怒骂,郝大冷哼一声,说道,“我自是因为要自证清白,所以才要他人下注,证明这不是个魔术,你这还看不懂吗?”
“既然如此,我来证明。”谢庄微微一笑,说道,“我是十分相信郝公子的,我愿意以我性命担保,郝公子这壶绝对是奇物,没有半点魔术的痕迹,不知,如此一来,你能够收手吗?”
这是谢庄给的第二个台阶。
“呵,既然你也信我是奇物,为什么还要阻止我证明它的神奇,老梁,老陈,今天咱们就在这儿给大家演示下,什么叫奇物,什么叫惊喜!”郝大看到谢庄认怂,不仅没有顺着台阶下去,反而更加高傲,他招呼起台下的狐朋狗友,就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展示一下这财富之壶的妙处。
谢庄叹息了一声,说道:“我虽然认他是奇物,但我同样知道它有问题,如若不然,你为什么不亲自出马?你,难道不爱钱吗?”
“当然,你以为我郝大是谁?高风亮节,夜城郝少,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撇了撇嘴,郝大一脸不屑,但他心中却活泛了开来,左边脑袋想到赠送此物的高人的嘱咐,右边脑袋想到这进进出出的金银财宝,他有这等奇物,为什么不能赚更多的钱呢?
是的,他说谎了,这个世界上谁不爱钱?
犹豫了半响,郝大抬手制止了两个狐朋狗友,站前来说道:“实际上,赠我这个奇物的高人曾经嘱咐,这财富之壶啊,每个人,一生只能用一次!这也是我为什么建议,诸位选择我的奇观项目作为投资的目标,因为那是收益最高的机会!我本人之前已经用过一次这个财富之壶,但为了回应这位兄弟的质疑,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陈……”
“但我不在意!”郝大极其没有礼貌地打断了谢庄的自我介绍,一种和馋虫类似的东西在他体内活动,让他频频忆起那从壶中飘扬而出的钞票,他们像绿色的雪一样将他掩埋,那刺鼻的墨香胜过十里桃花。
“反正那高人也没说犯戒的后果,我猜可能结果也就是下辈子的福报,总之呢,兄弟我来给大家表演一下,什么叫两倍的收益率!”
谢庄淡淡地看着郝大,看着他再次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看着他的灵性变得躁动和浑浊。
事不过三!
特别是郝大那极不尊重的态度,让谢庄有些生气。
他对着珠华洛低声说道:“现在,没有人会救他了!”
珠华洛听着谢庄那淡漠无情的声音,心中也不经微微一寒!
但她身为贵族之女,又有远大的平权之志,自然不会被一时的善心阻碍了道路,纵使心理难过,她还是向着谢庄问道:
“这会成为一次机会吗?”
“不知道,但我估计,他还影响不了大势。”谢庄思索着,更多是在用神识观察着那丑陋的财富之壶,他总觉得这个诡异有点不一般。
郝大从随从的手中,拿出了他的银行卡,他先是向着诸位再次展示了一下空空如也的壶底,接着,又拍了拍根本藏不了多少钱的衣服,这才说道:
“诸位且看好,我这张卡里有一百万珠,而我将要投资的依然是我的奇观项目,这时候,只要把这张卡从这壶顶上塞进去,看,他被这财富之壶吸收了!”郝大将银行卡塞了进去,接着,展示了空空如也的瓶底。
看着观众们疑惑又期待的目光,郝大又高傲地撇了谢庄一眼,这才宝贝得拍了拍着瓷壶清脆的外壳,特意拉长了音调地说道: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