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还会是谁,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就算人姑娘喜欢你,也不会再回来了。”施丛武提了衣摆,也坐在凳子上,嫌弃的对思明说道。
“让兄见笑了。”思明又自倒了一碗酒,笑着说道。
只是悲伤的人,原本就没有多少理智,三杯的酒量,非要喝了个两碗,话音未落,思明已随着那酒碗跌落在桌上,趴着睡了起来,当真是个利于睡觉的好东西。
施丛武看着这逞强的人,也给自己倒了一碗清酒来喝,一碗未尽兴,又再来了一碗,五碗过后,才一手提起思明,丢在了睡房里,自己也去睡了。
酒后乱性,本是与思明无缘的事,却偏偏有好事者,将人送到了一个破落户的床上。
清晨,刺眼的阳光,从破碎的窗户爬了进来,正是中秋将至的天气,阵阵凉风吹过,倒也不热。思明醒时,只觉得头胀口渴,便爬起来去找些水喝,看了看满地狼藉,也该动手了,等到她回来时,住成这样可不行。
思明起身脱了外衣,拿了毛巾,正准备去外面打一盆水洗漱,余光里,突然发现屋里有一些异样,此时,床上也极为配合的响起了一声轻轻的呻吟。思明转头过去,发现有一个女子正睡在自己床上。看着女子还有些惬意的睡觉,思明的眉头快要皱到一块儿去了。
几乎是一气呵成,思明出了门,直往那厢房里去,一向好好睡在这里的施丛武,却早已不在,伸手去探被窝,还是热的。
“出来”恼羞成怒也好,手足无措也罢,思明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推波助澜的人。
施丛武彷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思明身后出来,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问道,“哎哟,这是怎么了昨晚上睡得可还好。”
“好好什么好你为什么要放那些人进来,还让他们这么乱搞。”以前便有人说过,思明是个不知恩图报的人,这时竟也应验了,还真是白瞎了丛武尽心的护他周全,当然如果没有丛武特意给那些人开了后门,这一事也便成立了。
“又伤不到你,我自然没有拦着的必要,那女人可还好使”本是个在山上呆了五年的和尚,也不知道在哪里学的浑话,竟用的十分顺溜。
思明没再扯下去,说到底还是自己独来独往的祸事,又喝了酒,有人进来了,竟没有一点察觉。回了屋里,去柜子里找了件宽大的衣裳,盖在那女人的身上,自己去洗脸去了。
没过多久,屋子里传来一声女人的惊讶声,接着是叮叮咚咚的脚步声,思明转身,正好看见那女子一袭红衣出现,就这么阴魂不散。
那女子也是一惊,再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用手中的衣裳遮了下自己,问道,“是你去救了我”
“不是。”
那女子不信,又再问道,“那我怎么在这破庙子里,你又在这外面。”
破庙子刚才真不应该手软,丢去山里喂野狗才是最上策。思明拧干了毛巾,转身对女子说道,“你要没事了,就自己回章城去,剩下的银两正好做你的盘缠钱,不过我劝你也去找人押押镖。”
那女子未听出思明的讽刺话来,说道,“我自己知道回去,不过回去路上就不揽活了,百兽堂不抢自己人的饭碗。”
思明皱眉说道,“我是说,找别人来保护一下你自己,免得再被人半路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