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劳烦周管家了。”
午后,两人便一同出了门,乘着马车,直接往商记钱庄里去了。
进门时,钱庄里的伙计还在一边闲坐,嗑花生米吃,瞧了一眼先进门的梁恬,对着柜台后面吼了一句,“来生意了。”说完,便要继续去拿花生米,却扫见了后面的思明,一身体面的衣裳,又是个外乡人,送上门的猪崽。
那伙计立马过来迎道,“两位客官,这是换银子,还是换金子啊?”
思明问道,“现在金银的比例是多少。”
伙计愣了一下,这人不上钩,又想着外乡人,时常以银换金的,最近库里的金子都是这样隔三岔五被换没得,赌了!说道,“小店的行情,现在是一两金子换十三两银子。”
思明想再说一说,谁知梁恬一听一两金子能换十三两银子,拉着思明的衣角偷乐了起来。
这一切自然也被那伙计看在了眼里,竟然是金换银!脚步也慢了,脸色也凝重了。
思明本打算引着那伙计再贪一点,见梁恬这样,也只得作罢,对那伙计,说道,“换五十两金子,要多少手续。”
那伙计一听有五十两,又开始打起了算盘,将两人请到里屋去,说道,“客官,您早说啊,要知道是五十两金子,还在门口墨迹什么,我现在就给你请掌柜的去。”
那伙计走了以后,梁恬才说道,“刚才我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但是这里的兑换比例也太高了吧。”
“十三两也差不多了,亏不了许多。一般新兴的地方,都要高些,只是这里比别的地方还要高一点,也不知是何原因。”
不一会儿就有掌柜的出来,比那伙计上道得多,见着两人就拱手,说道,“贵客,刚才伙计要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见谅。”
那掌柜收下梁恬的金锭子拿去瞧了瞧,又称了重量,正好五十两,问道,“这是要换成银子呢,还是银票?换成银子,现在就收十两银子的手续,如果是换成银票这次就不收,等再换银子时收取。”
“银票。”
梁恬将银票揣在胸口,出了门,才敢把开心露在脸上,悄声对思明说道,“前儿我在白地城换金子的时候,才十两,一下就赚了这么多。”
两人又去了裁缝店,一位中年妇女正在里面做衣裳,看见梁恬男装过来,立马明白了,将人引到里屋,说道,“姑娘,是要做一身自己穿的呢,还是与身上一样的。”
梁恬还在纳闷这人为何这么热情,原来是看穿了自己的装扮,说道,“出门穿的就行了,做的宽松些,嫂子可晓得?”
屋外时,梁恬还是哑着声音说话,到里屋被人拆穿也就用了本音,那妇人听了也十分受用,忙说,“晓得了,我给你量量,用什么料子,这粗布的料子可真是委屈你这娇滴滴的身子了。”
梁恬的衣裳一向是二姐置办的,自己对这方面却是知道的少,也不知价格,便指着一翠绿的绸子,问道,“用这种做一身多少银子。”
那妇人却笑道,“姑娘,这缎布颜色鲜艳了些,还是用我左手边宝蓝色绸子好些,显得稳重富贵,比你指的那个也贵不了许多,制成成衣收你十两银子,如何?”
“那行吧。”梁恬刚赚了许多,并不在意这点银子,也就随妇人去了。
“外面那位公子是姑娘夫君吗?长的好俊,要不要也来一身。”那妇人嘴甜,一眼看穿两人亲密,也不管是不是明媒正娶出来的,都往好的说。
“他不用。”梁恬听了,心里也开心,当即说道,“你替我多做一身,与这个一样的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