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府贵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摆脱老婆的机会,这一下又泡汤了,他还不死心地对着嵌钮花说道:“你这人好没理,我在这里打搅人家也够让人家烦了,你却还在这里添乱,我告诉你了,你若要留在这里的话,得干活!懂吗?”/p
“不就是干活吗?不就是砍甘蔗吗?这活儿不累!”嵌钮花弯腰捡起地上的镰刀,飞快地砍了一根甘蔗,三下五除二剥去粗叶,然后用镰刀将甘蔗砍成三节,她专捡中间最甜的一节,开始啃起甘蔗。/p
盈府贵摇摇头,这个嵌钮花仍旧不改自己私自的样子:“嵌钮花,我再次向你申明,要是你留在这里,决没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你还想让我像以前一样伺候你,没门,你还是要留下来?”/p
“我决定了,你知道你不喜欢我留下来,但是我告诉你了,我偏要留下来!”嵌钮花的眼睛向盈府贵瞪得老大,大如铜铃。/p
“幼稚!”盈府贵向嵌钮花说了这两个字,又继续干活了。/p
自从,嵌钮花和盈府贵两口子便在青涟连家住下,青涟连到是松了一口气,对外称嵌钮花和盈府贵是远房亲戚。/p
家里的人都很好客,嵌钮花也没有不适应的地方,她只是觉得青涟连家的伙食太差,天天吃素,没有一点油荤,当然新鲜蔬菜是天天有,就是没荤菜吃,她感觉到肚子始终吃不饱。/p
还有一件不美的事情,是这个家里的男主人幸匀总是不待见她,他对她总是有几分冷冷的表情。/p
嵌钮花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这个幸匀的脑袋是不是搭铁了,自己不愿千里来寻夫,就是挽救自己的婚姻和青涟连和幸匀两人的婚姻,这个不识趣的男人倒好,居然不识自己的这片苦心。/p
她还记得有一次,她正在房里打扫,按盈府贵所说,自己要呆在这里,也得学学粗使丫鬟的样子,扫扫地这活儿不累,她刚刚打扫到了幸匀的房间,就听见幸匀对她冷冷地说道:“离开吧,这里不适合你,你老公不适合你,我奉劝你不要呆在这里了!”/p
嵌钮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p
“你还看不出来么?你老公对你没有意思了,他为啥要留在这里,是因为他喜欢上了青涟连,你呀你,真是一个愚蠢的女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明白,你还要在这里自讨没趣!”幸匀喜欢在把玩收音机的同时讥讽一下嵌钮花。/p
“胡说,我知道,你一定利用你的老婆让盈府贵留下来,让盈府贵做牛做马地伺候你们一大家子,但是,我告诉你,你错了,我没有那么好欺负,我就是来阻止这一切的,我绝不会让你得逞的!”嵌钮花虽然怒气冲天,但是她不屑于幸匀打架,毕竟幸匀是一个躺在床上不能起床的男人。/p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动了心,这个男人可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信不?不信我们走着瞧,不过,对于你这个被冷落的女人来说,看心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真是可怜啊!”幸匀眼眶湿润,嘴角轻轻牵起一丝嘲笑。/p
“我说过了,我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可怜,你不是一样的可怜!你是一个懦夫!”嵌钮花把扫帚扬得高高的,她巴不得屋子里的灰尘把幸匀这个可怜虫呛死。/p
“是啊,我是可怜,自从我得了重病之后,不再能站起来的那一天起,我就是可怜虫!”幸匀说完话,便嚎啕大哭,哭得及其伤心,他被困于这小小的床上,他的梦想,他的人生,他的一切的一切都被困在了这里,他不是可怜虫是什么。/p
盈府贵和青涟连听见幸匀的哭声,急忙跑进屋子,嵌钮花低头扫地,不敢看两人。/p
嵌钮花觉得幸匀就是一个小小玻璃人儿,根本不敢激怒他,他现在是用自己的软弱示人,太可恶了!/p
“老公,你怎么啦!无缘无故的你哭什么呀!”幸匀擦泪不语。/p
盈府贵见嵌钮花老是躲躲闪闪地向自己这边看,他说道:“我知道是为什么了,肯定是我那婆子对幸匀说了什么,幸匀受了刺激,才哭了!”/p
“没有,我没有!我绝不会说乱说幸匀,他已经很不容易了!不信,你们去问问他!”嵌钮花急忙向两人辩解。/p
“你的性格我还不知道,做什么都冒冒失失,说话不经过大脑,嵌钮花,好歹我们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盈府贵劈头盖脸地向嵌钮花骂道。/p
嵌钮花本想发,又想着在别人家,她只得忍气吞声地回答道:“不管怎么样,我来这里是帮助大家的,也包括我自己!”/p
幸匀此时却止住了哭泣:“盈府贵,你们别怪她,她什么都没有说,要怪就怪我这不听话的双腿,这双腿咋就这么不停话,不能站起来,不能闯荡世界,不能挣钱养家!”/p
幸匀说完话,他的手狠狠打着自己的双腿,但是他的双腿没有一点感觉,他觉得活得是多么多么的憋屈啊。/p
嵌钮花又向大家撇清自己:“大家都听到了哈,是他自己要哭的,不是我对他说了什么让他受刺激了!”/p
嵌钮花说完,便慌慌张张地拿着扫帚走出了幸匀的房间,站在屋檐下喘着粗气,刚才好险,要不是幸匀自己承认发莫名的神经而哭,自己就露馅了,她想到这,双手不住地打自己的嘴巴。/p
“你在干什么?在自我掌嘴吗?我说了,幸匀突然哭了,肯定是你惹事,我告诉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