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山洞前一块干燥的地方往里坐定,盈西谷寻思着外面的风雨吹不到这里了,便说道:“咱们就坐在这里,保准不会被风吹雨打!”/p
“盈西谷,你说得有道理,不过,在这山洞前避风雨,少不了酒食!不如咱们对酒当歌如何?”赋尔仁一时兴起,便对盈西谷说了这番话。/p
“不错,要是现在有酒有菜就好了,就算咱们俩大醉一场,也心满意足了,只是,酒何在?菜何在?”/p
盈西谷说话间,见风越发大了,雨夹着雪在空中盘旋飞舞,那雪花就像失重一般,摇摇晃晃地落在了地上。他感到身上一阵寒意。/p
“无妨,待我给你变一个戏法出来!你看,这是什么?”赋尔仁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两小瓶白酒,和一些肉干,豆干,以及花生米等食物。/p
他那白酒递了一瓶给盈西谷,盈西谷把酒瓶打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酒,此酒是我的最爱,香气馥郁且带着微微的辣香,正是驱寒之好物!”/p
他仰头喝了一口,赋尔仁急忙拿了一块肉干与他下酒:“喝酒少不了佐酒之物,来吃肉干!”/p
赋尔仁说完之后,神情凄然,呆坐在原地酒也不肯喝一口,菜也不肯吃一口。/p
“你怎么啦,赋尔仁,今天咱们异地相逢是一件开心事,你却如此忧伤!”盈西谷一边喝酒一边劝慰赋尔仁。/p
赋尔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头悄悄擦干眼泪:“我们俩是他乡遇知己,真是两眼泪汪汪,况且我父母早亡,本想娶一房好媳妇兴家立业,结束这般凄恍的寂寞生活,没想到,我是我心向明月,她心向沟渠!我这个样子是开心不起来了!”/p
“赋尔仁,别伤感了,你既然没有了父母,你还有我们这群朋友啊,星可脂迟早会接受你的,这只是时间问题!”盈西谷也不太理解星可脂。/p
最近星可脂变得太厉害了,就拿自己虽然口口声声地要去外地看她,不过是想从星可脂的嘴里套出她的住址而已,结果星可脂居然连地址也不告诉她了。/p
“来,咱们好歹喝一口酒,这天气太冷了,喝了酒身子暖和一些!”盈西谷拿着酒瓶和赋尔仁碰了杯。/p
赋尔仁一口酒下肚,酒中的辣味在他喉咙中打转,辣得他不停地咳嗽,且眼泪都咳出来了。/p
“盈西谷,你是不是觉得星可脂和以往不一样了,以前星可脂对我的态度是不好,但是还不至于躲避我,现在她一人去外地了,明显的就是不想见我,我想着她一个弱女子去外地,不知道要吃多少苦,想想我就心疼!”赋尔仁不胜酒量,一口酒下肚他感觉得自己的身子暖和一些了,他的话题也打开了一些。/p
盈西谷见对面的山已经笼罩在了一层薄薄的白雾之中,就像星可脂把自己隐藏。/p
“是啊,我也觉得星可脂变了,上次她的确来过这里!”盈西谷此话出口,也来不及收回。/p
“什么,星可脂来找过你?”赋尔仁大失所望,猛地喝了一口酒,这次他被呛得更加厉害了。/p
星可脂竟然来找盈西谷,两人会不会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他心里一阵阵地难受起来,星可脂真的对自己没有一点感情。/p
赋尔仁想到这,拿起酒瓶就要全部喝下,盈西谷急了,一把抢过赋尔仁的酒瓶:“赋尔仁,你咋了,你继续这样喝下去会醉的!”/p
“醉死好,盈西谷我很羡慕你,也很嫉妒你,为什么你那么受女人欢迎,而我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喜欢,星可脂不但不喜欢我,还对我避而远之,你能体会一个男人被女人嫌弃的感受吗?”/p
赋尔仁此时已经有五六分醉意了,他把自己平时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p
盈西谷见状,急忙说道:“赋尔仁,你真的是误会了,你知道的,我和星可脂是过去式了,是不可能的了,不然当初我也不会娶她,她来找我,是有事情求我,我和她绝对清白的,你是我的好兄弟,我再怎么也不会染指朋友妻!”/p
盈西谷觉得自己不该用染指两个字,但是为了想赋尔仁表明自己的清白,他只得这么说。/p
赋尔仁大笑几声,从地上站了起来,拿着酒瓶走出山洞,仰着头,张开双臂,随着风转了几个圈,又伸出一只手,手掌朝上轻轻地捕捉那有些笨拙的雪花,每当一颗雪花重重地跌入他的手掌之时,他就大笑几声,然后大哭几声。/p
他觉得自己太苦了,自己虽然衣食不愁,但是寂寞的他已经快要疯了。/p
盈西谷见状,顾不得许多,急忙把赋尔仁重新拉入山洞:“赋尔仁,你别在这里吃酸醋了,我告诉你吧,那日星可脂来找我,是找我借钱来着,我看她是我前女友的份上,我便把钱借给她了,我们俩真的没有什么!”/p
赋尔仁听了盈西谷的话,犹如冰雪坠在了头顶上,他呆住了:“盈西谷,你和星可脂终究是旧情不断,好歹我比你有钱些,为啥她找你借钱,却不找我借钱,不对啊,她还找我借了钱!”/p
赋尔仁虽然已经有醉醺醺,但是他清楚地记得在星可脂临走之时,是找他借了一笔不小的钱。/p
“星可脂也找你借钱了?这事可不妙,星可脂到底借那么多钱来干什么?我记得她说是为了冲公司的业绩!不,这件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赋尔仁,你快别吃酸醋了,你心爱的女人肯定有事情了!”盈西谷的脑袋飞快地转速着。/p
“对啊,我也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