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西谷为禅司珪倒了一杯温开水,禅司珪拿起水杯便咕咚咕咚地喝下肚,他喝罢水,也来不及擦自己的嘴角边的水渍,急切地对着盈西谷说道:“昨天晚上我回去,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得立即给善总打电话,事不宜迟,否则最怕的是夜长梦多!”/p
盈西谷叹了一口气:“司珪哥,你真是太好了,若善总不用我,我继续在这里工作,不好吗?我还可以陪你喝酒吹牛!”/p
“不成,你是什么人?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人就应该去闯荡,我知道你这个人,做事顾虑太多,总是东想西想,所以,我一大早就来监督你联系善总!”/p
禅司珪知道盈西谷为人好,就是有点妇人心肠,于是他一睡醒就过来找盈西谷,让盈西谷及时联系善总。/p
盈西谷心里暗暗叫苦,说实在的,昨晚他想了一夜,还是觉得去找善总这件事不太靠谱,他怕自己这边丢了工作,那边到善总那里不适应,况且想得黄金屋没那么容易。/p
其实他已经想好放弃去找善总的想法,这个禅司珪难道是他肚子里的虫儿,知道他盈西谷的想法么?/p
“司珪哥,你既然是来提醒我联系善总,那你还来扛一大麻袋的东西来干什么?”盈西谷想把话题转开。/p
“你这个问题,我等会给你说,你现在拿出手机,拨打善总的电话!我要看着你和善总通话!说实在的,你这事要是不解决,我肯定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禅司珪此时说出了心里话。/p
禅司珪和盈西谷谈得来,是对朋友最讲义气的人。/p
盈西谷磨磨蹭蹭地拿出手机,却站在原地发呆,他觉得要拨打善总的电话,就像要花尽自己所有的力气也不能办到的。/p
禅司珪见盈西谷这般模样,心里越发急了,他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抢过盈西谷的电话,飞快地找出善总的电话,且拨打了善总的电话,然后他把手机还给了盈西谷。/p
“盈西谷,快点给扇总说话,电话我都替你拨了,不就是打一个电话吗?多大的事啊!你呀你,记住哥的一句话,你要相信自己!”/p
盈西谷的心里暗暗叫苦,却不料电话那端传来了善总的话:“盈西谷,你想通了吗?太好了,我一直等你来找我!”/p
盈西谷听得出善义屏在电话那端的心情极好,他略略放宽了心:“善总,我想通了,我决定来投靠你了!”/p
“你投靠我?盈西谷,你怎么了,你遇到事了?”善总那边传来了爽朗的笑声。/p
“不,不是,我想去你那里帮你!”盈西谷继续说道。/p
“好,我得了你这个大将,是我之幸也!你立即把你手头的工作安排了,然后回家去与你家小团聚,交代清楚,然后你来找我,我等着你!”/p
盈西谷放下电话的时候,心里想,扇总果然很看重他,直到现在他就像做梦一般,不敢相信自己马上就要有好前程了。/p
“西谷,恭喜你,我替你高兴,今晚下班之后,我和栗沓还请你喝酒!咱们一起喝酒摆龙门阵的时间不多了,不过,你有好去处,我也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禅司珪见盈西谷终于将要踏上一条光明大道了,他很欣慰。/p
禅司珪和盈西谷相抱了一下,两人的兄弟情竟然这般珍贵,禅司珪打开麻袋,却发现麻袋里装的是干笋,核桃,花生,腊肉,腌鸡,以及一些干木耳和干菌类,这些全是盈西谷最喜欢吃的食物。/p
“盈西谷,我这人别的不会,但是心细,我知道这些全是你喜欢吃的,自从那日你从山庄回来之后,我就到附近山民家买了这些东西,希望你在回老家的时候带回去,也希望别忘记了咱们的兄弟情!”禅司珪从麻布袋里拿出了一把核桃,这核桃壳薄肉厚,只需轻轻一捏,那壳立即就碎了,露出白嫩的核桃肉,吃到嘴里口干温润化渣,满口清香,是这里的一大特产。/p
禅司珪捏碎了两颗且去壳,递给盈西谷一颗,自己留下一颗,两人大笑着吃了起来。/p
盈西谷很感动,禅司珪这般纯朴,对朋友这般真,他心里暗暗发誓不管以后是贫穷还是富有,他绝不会忘记禅司珪这个最好的朋友。/p
禅司珪离开盈西谷的宿舍之后,又把好消息告诉了栗沓,两人在电话里欢天喜地地谈了一会儿,然后各自去做事了。/p
到了晚上时分,栗沓也提着一个大麻布口袋来到盈西谷的宿舍,他打开麻袋,却是山里难见的工艺品,有竹子做成的各种成品,还有山间少有的绣花土布,以及山中的珍贵木头做成的佛珠,样样东西都非常精美,盈西谷见了,几乎感动得要哭了。/p
面对这两个还朋友,他并没有替他们做过什么,但是他们却待他如自己的亲人,这种品质太难得了。/p
“我不会忘记你们两人的,你们两人是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为我伸出了援手,宽慰我,鼓励我,我,我舍不得离开你们!”/p
盈西谷此刻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大老爷们,他脸上挂满了泪水,世界最珍贵的事情不是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禅司珪和栗沓两个纯朴的人,就是替他雪中送炭来着。/p
盈西谷向老李提出了辞职,老李倒没有为难他:“盈西谷,你有好去处,我替你高兴,你的事情禅司珪都给我说了,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想和你喝喝酒,吃吃饭,你能答应吗?”/p
“可以,就今晚吧,禅司珪,栗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