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闪耀,硝烟升腾,更加致命的炮子打了过来,密度远比之前更加惊人。小石子,小铁蛋,落在了脸上。像是刀子一样。
一个骑兵鼻梁子被砸塌,眼珠子挨了一枚,顿时眼球就冒了出来,疼得摔在了地上。还有更惨的直接打烂了铠甲。不光是人,战马也是如此,尸体堆积的满地都是,人血和马血汇集在了一起,格外的腥臭刺鼻。
这时候关宁军也不是一点反击手段也没有,他们的弓箭手终于开始了射击,一阵箭雨袭来,安国军的火铳手也有不少受伤的。还有一个被射中了咽喉,立刻毙命。
谢斌一见,急忙下令火铳手暂时后退。全都进入了车阵。
这些天的努力之中,安国军生产的偏厢车已经超过了二百驾,而且最后生产的一批还特别加固了。在车厢板的外面,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鲸鱼皮,经过了皮匠处理之后。柔软的鲸鱼皮变得坚韧异常,有了这么一层防护,弓箭射不进去,刀枪砍不透。甚至连一般的子弹都能抵抗,简直就是一个小坦克。
二百驾偏厢车构成的阵线,枪盾兵躲在了后面,用手中的武器猛烈的攻击骑士。双方正在胶着之中,火铳手已经装填完毕。他们不顾箭雨的威胁,从缝隙之中,不断的射出致命的子弹。
关宁军就像是一个大浪,打在了礁石上面,敌方纹丝不动!
杨名的眼珠子都红了。从开战到现在,关宁军的损失至少在五百人以上,而且还都是最精锐的士兵,要是还没有斩获,他恐怕只能抹脖子自杀。根本没脸见吴三桂了。
这些关宁军如期到了车阵的前面,他们急忙的散开,想要从两翼绕开车阵,冲破安国军的防线。
这个举动早被元戎车上的顾振华看得一清二楚,火铳和火炮已经沉重的打击了关宁军的士气,这时候也该让他们领教一下安国军铁骑的厉害啊。
顾振华将令旗摇动,一直待命的岳破虏终于等到了几乎,两个骑兵营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战马也不住的刨地,盼着能一展身手。
现在终于等来了命令,岳破虏带领着骑兵从右翼杀了出来,他们就像是一片黑色的风暴一般,刮向了关宁军。
关宁军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火铳兵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安国军还有如此强大的骑兵。
震天动地的响声,岳破虏带领着骑兵,快速的席卷而上,虽然都是出自关宁军,可是岳破虏他们的装备已经完全不同了。
每个士兵手中都擎着一条一丈五六尺的长枪,枪尖寒光闪动,一排排的骑兵都稳稳的控制着战马,不至于队伍混乱。
终于到了最后的几十步,战马速度稍微加快了一些,枪阵向着关宁军刺了过去。
在马上用枪非常讲究,尤其是结成大阵作战,不能主动刺出,否则会被反弹的力度掀翻,只能顺着枪杆的方向,借助马力,将枪刺出去。
经过了顾振华的改进,骑枪如今都是一次性的货色,眼看着长枪刺中了对方,枪头进去,反弹的力道传回来,枪杆子断裂。
就在这一瞬间,士兵舍弃手中的一截枪杆,立刻换刀,进行攻击。这个举动间不容发,速度极快,关宁军在一lún_gōng击之下,就有一百多人倒在了马下,而安国军一方的损失几乎微乎其微。
相比火铳,骑兵给他们带来的震撼更加惊人,就算是八旗兵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啊。
仓皇之下,岳破虏带着人冲进来,杀伤力更是惊人,锋利的弯刀砍瓜切菜一般,关宁军的死伤直线上升。
这时候火炮又重新调整好了,佛朗机炮和虎蹲炮全都换成了葡萄弹和散弹,密集的弹雨冲天降落,一轮就覆盖了两三百人。
更加要命的是火铳手重新结阵,从车阵的两端杀出,向着中间的关宁军打来凶狠的子弹,死伤更是直线上升。
袁宗第带着残兵败将上了一处土丘,登高临下,一直在观看者双方的战斗,安国军很强大,这一点袁宗第心里有数,但是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他还不敢确定。
在袁宗第看来,这或许是一场龙争虎斗,安国军能挡住清军的骑兵就很了不起了。可是真正到了战场上,袁宗第被惊得浑身冒冷汗。一旁的刘忠更是连眼皮都不敢眨,死死的盯着战场。
平心而论,关宁军铁骑无双,冲劲惊人,甚至堪比清军。但是面对着火铳火炮为主的安国军,他们就成了待宰的羔羊,越是英勇,越是冲击在前面,死伤的就越快。
火器已经使得战争大大的简化了,勇敢没了价值,武技没了用处,就算是钢筋铁骨的汉子,只要挨了一枚子弹,也要饮恨沙场。
尤其是在骑兵出动之后,战斗已经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关宁军在多重打击之下,开始溃败,越来越多的人不顾后方的督战,加入了逃兵的行列。
“侯爷,咱们也别看着了,不然功劳都让安国军抢去了。”
袁宗第点点头,“好,咱们出出恶气,随着我杀敌!”
大顺军奔涌而出,向着战场席卷而去,这时候关宁军的主要战力已经损失了一千五百人以上,如此惨痛的牺牲,谁也没法承受,杨名也不得不在士兵的保护之下,仓皇逃走。在他的背后,岳破虏带着人马死死咬住,紧追不舍。
袁宗第和刘忠更是拼了老命,打顺风仗,这些流寇比起安国军更在行,他们跑起来比安国军更来劲。
“国公爷,我看以后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