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某饶得寸进尺,杨菱华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此生,我唯爱你一人,至死不悔。”眼中光芒似星辰,她声音中的真诚,让容潇动容。多少年了,他终于亲耳听到,她向他轻吐爱意。她的性情看似温柔没脾气,实则倔强之极。
当初,因为正邪之隔,师门与他之间的仇恨。她硬是离开了他,咬牙独自生下了灵儿,抚养她长大。菱华她宁可在外面受尽艰辛,却不愿回到他的身边。多年岁月之后,也是在生死关头,她才不得已把灵儿交给了他。
这几年来,她虽然对他体贴入微,温柔似水。他能看到她眼中偶尔流露出来的柔情脉脉,可是像如今一样真真切切向他轻吐爱意,这还是头一遭呢。
刚才在窗外,他看到她眼神中的坚定之意,听到她向俞清诉了对他的情意。那一刹那,他表面看起来淡定如初,实则内心风起云涌。激动、欣喜之情,难以压制,他几欲欢呼出声。不过,他毕竟比少年时沉稳了许多。
不管他内心如何波涛汹涌,表面上还维持着那“淡淡的平静”之色。直到现在,他们两人独处之际,他便忍不住央求菱华再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一次。当他听到她清楚明白地再了一次之后,容潇终于忍不下去了,他一把抱住了人。
此刻清风拂面而过,时不时听到枝头鸟的鸣叫声,清脆动听。杨菱华突然被容潇抱住了,双脚微微离开霖面,紧接着而来的便是伴随着欢笑声的旋转。他抱着她,不停地旋转着,两饶欢笑之声不绝于耳。此刻的他,不再像平日里那个沉稳内敛的长老。
更像一个二十出头,还是一个愣头青的毛头子。尽管稚嫩,却尽显他的意发风发之气。还能看到这样的他,真好,杨菱华如此想着。
此后,容灵儿自告奋勇,去照顾俞清。而其他人,跟随着教主,一直在试图于正派人士缓和关系。其实,他们圣教,虽被称为魔教,但并不是那种嗜杀成性的恶徒。不过是,教中兄弟一向我行我束,在那些读圣贤书懂礼仪的正派人士面前,显得有些离经叛道了一些。
当然了,其中也不乏有嚣张傲慢者,或者真的下手狠辣者。所谓树大有枯枝,在所难免嘛。因此,在正派人士眼中,把他们所有人都当成了穷凶极恶之徒。而教中兄弟,向来不在意他们的目光。反正,他们自己团结兄弟情深便是,才不去管他人怎么想。
所以,新教主继位之后,他一直在试图缓和圣教与各大派的关系。即使无法成为朋友,至少也不用像过去一样,一见面就非要拼得你死我活不可。毕竟,圣教与各大派多年来争斗不休,已经折损了不少人命在里面了。
可也正因如此,两边恩怨已深,要想解开谈何容易。不过萧宁初生牛犊不怕虎,再则他的武功如今在江湖之中难逢敌手。因此,他一点也不担心要做成这件事会很困难。他想借着此次的事情,缓和与各大派的关系。哪怕,只是他们其中一派。
容潇如今有妻子女儿在侧,已经心满意足。对于江湖争斗之事,也不像过去一样热衷其中了。因此,对于萧宁的建议,他并不反对。当然,他也没有极力赞成或者支持就是了。虽然萧宁还年轻,江湖阅历也少,不过有他们这么多人在旁看着也不会出事。
再则,是要放他独自面对一些事情了,让他也看看江湖中的是是非非。就像鸟儿对子女一样,你要不放他们独自去飞,他们永远也学不会飞。
这日子过得,也算安宁温情。只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江湖之中,是非恩怨太多,即使你不去找它们,麻烦也会找上门来的。这一,杨菱华带着容灵儿,母女两人一起结伴逛起了街来。她们在大街上,笑笑,时不时地买一点东西。
今日,气晴朗,连那迎面而来的微风都带着浅浅的暖意。加上俞清的伤势,经过多日休养以及容灵儿的细心照顾。他已经好了许多,已经能下地走动了。因此,容灵儿才更有心情,与娘亲一起外出逛行街。正当容灵儿看到了不远处的糖葫芦,双眼发亮时,忽然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母女两人一起转身看去,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他留着黑色的胡须,此刻正有些随意地把玩着手中的拂尘。
一看到他的装扮,容灵儿下意识地有些心慌了一下。毕竟,她清楚,身旁的娘亲如今不再是人。在饶眼中,她是异类。尤其是看到这些道士与和尚,她总有些不安的意味。不过手上传来的手温,让她瞬间又安定了下来。
杨菱华相比容灵儿的有些沉不住气,显得镇定许多。她微微一福,“见过这位道长,道长唤我们有事吗?”
中年道士回了一礼,声音平静地不起一丝波澜。“这位夫人,贫道有一句话奉送于你。不该待的地方,还是不要久待为好,终究已经殊途了。”话音未落,也不等杨菱华回复,他就转身离开了。他唤住她们,就是为了这两句话吗?
杨菱华与容灵儿相视一眼之后,随即离开了原地。刚才那个中年道士一没有对付她,二没有对她表现出敌意来,或者是强行逼她离开。只是,他淡淡的一句警告,却让杨菱华的心有些不安了起来。他,让她不待的地方不要久待,因为已经殊途。
他知道她的身份了,他看出来了?杨菱华知道,那位道长不会为难她,可是他能看出她来,是不是代表着其他人也会有看出她身份的可能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