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来到了他们面前,“单将军果然英武不凡,首战即是胜利,可喜可贺。只是不知,这位姑娘是?”他的目光在上下打量着沈怜,单成下意识地挡在了沈怜身前。
“回太子殿下的话,这位是,末将的夫人。”
太子微笑不言,身边的一个人却大声喝道,“大胆,单成,居然敢带家眷前来战场。太子殿下,请立刻惩处违纪的单成。”
沈怜站在单成身后,不由地气愤了起来。狗仗人势,单成刚刚打赢了一场回来,不奖赏就算了。他居然随便抓住一个错处,就要惩罚单成。这是要打压单成吧,单成只是冷着一张脸,不发一言。至于太子,倒是津津有味地打量着他们。
那人见单成不话,立即召唤人过来,要把单成压下去。沈怜再也忍不下去了,从他身后站了出来,先向太子行了一礼。然后,她才看向那个狗仗人势的人,“这位大人,虽行军打仗不能带上家眷,可我与那些家眷并不相同。”
那人一见她,一脸的嫌弃之色。那眼中不屑的目光,仿佛他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一样。“单夫人,你有什么不同。来人,还不把单成压下去。”
沈怜的笑容中透着深深的冷意,“不知这位大人官阶几品,在太子殿下面前,居然擅自处刑。难道,你比太子殿下还要厉害不成。”
那个人被噎了一下,一张普通的面容上显现了几分惊慌之色。他偷偷看了几眼太子,才再次看向他,“你休要乱,末将只是代殿下处置而已。你想维护单成,是不可能的。”
沈怜的目光骤然冷了下去,“你自己孤陋寡闻,就还不要开口为好。太子殿下,您虽然不曾见过臣妇,不过您应该听过。臣妇不只是单成的家眷,也曾经上过战场,得到过陛下的嘉奖。所以,臣妇不是一般的家眷,而且臣妇此来,只为助殿下尽快打托军。”
单成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骤然暖了下来。
“太子殿下,如今正是危急时刻,请恕臣妇无法提前请示殿下。”沈怜不卑不亢地继续了下去,“我家将军并无违纪,反而是刚打赢了一场胜仗回来。臣妇知道,殿下向来英明,明辨是非。定然不会与臣妇一个女子计较慈事,更不会寒了手下将士的心。”
她这番话,得锋锐渐出,明着在恭维太子殿下,实则却在暗暗地提醒他。那个人还想什么,就被太子斥责着退下了。
自然,他也没有与他们计较违纪之事。只是,他临去前,瞥过来的一眼冰寒之极。显然,他动怒了,只是碍于表面,没有发作而已。不过沈怜并不后悔,一来就得罪了太子。反正太子也是要对付单成的,对沈怜来,他已经是敌人了。
当他们回到单成临时的住处之后,单成冷着脸,把门关上。当他把长枪在桌上放下时,才与她开口了话。“红梅,你不该来的,你知不知道刚才在外面有多危险。”要不是他及时看到了她,替她挡下那一剑,恐怕她现在已经......一想到那个可能,单成觉得,自己要被她气死了。
他都不敢想像,万一他来不及,她会怎么样。
沈怜知道他生气了,怪她不通知一声就擅自跑了过来。而且,她独自一人来到这凶险万分的战场之上,实在是太冒险了。他是太心痛,才会越生气,而且他也在害怕。沈怜低头看了一眼手臂上的血渍,如今要消他的气,只能用苦肉计了。
于是,她捂着手臂上的伤处,低吟了一声。果然,单成的注意力立即被她手臂上的伤吸引了过去。随后,他把她全身上下一打量,就更揪心了。哪还姑上去责怪她,立即把她拉着在一边坐了下来,然后伸手来解她的外衣。
虽然明白他是为自己上药止血,不过沈怜仍然打趣他道:“夫君,你是不是太性急了一些,如今还是白日呢。你难道要白日宣淫......”不等她完,单成平静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沈怜才没下去。她听话地任由单成替她脱衣,然后上药止血,再重新包扎好。
当他坐下时,沈怜道:“夫君,红梅知道错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好吗?我也是担心你啊,所以才会找你的。你放心,我已经把信儿安排妥当了,家中一切无碍。你就让我留下来,与你一起并肩作战,好不好?”她还要留下来,单成刚刚缓和的神情,立即寒了几分。
单成立即反对,拒绝了她的提议,“不行,红梅,你必须回去。我马上派人,送你回都城,你在家里照顾好信儿就可以了。”
沈怜也立刻坚决地否决了他,“不可能,我不回去,我一定要留下来。你不同意,我就悄悄留下,哪怕是躲在城门之外,我也不会回去的。你也该知道,派谁带我回去,都没有用的,我意已决。”
“红梅......”单成无可奈何地看着她,自己从来都拿她没有办法。而且从相识以来,一直是他在妥协。转念一想,他只能同意让她留下了。
因为红梅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如果他坚决要送她回去的话,就会像她的一样,她会选择偷偷留下。反正,她是不可能听话回去的,否则她也不会来到这里了。与其让她待在城外,更加危险,还不如就待在他的身边。
有自己看着,红梅会安全一些。一看到单成的神情变化,沈怜便知道,他同意了。反正,从他与原主罗红梅相识之后,他就一直在妥协。在原主面前,单成从来都是听她的。所以,如今换成是她,也一样。
见单成答应了,沈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