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医生两口子能加盟,可谓锦上添花。事不宜迟,任自强当着梁医生两口子面安排刘思琪向凯瑟琳发报,采购合同中增加一套小型医院的全套设备。
并向他们许诺,回去后就大兴土木,动工建一所医院。以后梁医生就是医院院长,夫人即为护士长。
梁汉生闻弦歌而知雅意,和夫人汤巧珍商量过后,说道:“老板,我想把家人从津门也接过来?”
任自强笑道:“哈哈…,欢迎之至!对了,梁医生,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我父母,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孩子多大?”
“大儿子六岁,女儿四岁。”
“孩子六岁差不多该上学了,看来为孩子们建一所学校也要提上日程。”任自强若有所思。
梁汉生不可置信:“您还要建学校?”
“对,教育为本,不能耽误孩子学习知识。”
武汉卿诧异的插了一句:“任老弟,你又搞医院又建学校的,你的农庄到底有多少人啊?”
任自强卖了个关子:“武大哥,别急嘛,我有多少人你到地方一看便知。”
临晨三点多,船老大按照吩咐,把客船停靠在李保定府南关码头还有十里地远的柳爷庙码头,和来接应的刘柱子、陈三碰面。
柳爷庙码头是小码头,刘柱子和陈三带着人做得很到位,附近无关人等都驱离了。
武汉卿是军伍老手,看到来接应的众人,身手利索,精神饱满,每人身上都背着长枪,腰挎盒子炮。
眼睛一亮,对任自强笑道:“任老弟,你手下这帮人有点意思,有几分行伍的气势!”
“他们才操练了半个月,还差得远呢!以后还要麻烦武大哥不吝赐教啊?”
“没问题,救命之恩我武汉卿没齿难忘,旦有所需,我一定尽力。”
“那小弟先谢过武大哥,我先去办点事。”任自强看到刘柱子在旁边又是挤眉弄眼,又是招手做小动作,像是有什么事要说。
于是走过去笑骂道:“臭小子,有屁就放,不会我刚离开几天,家里又乱套了吧?”
“那不能,强哥,你走了以后我们都按照您的吩咐按部就班的干呢,没有敢偷懒的。”
刘柱子慌忙摆手,接着脸上透着兴奋,神秘兮兮附耳低声说道:
“强哥,这回可了不得,您的大名传出去了。前两天有人找到瘸子大哥,说想认识一下您这位总团头。”
任自强诧异:“我在保定府除了你们不认识别人呀?是谁要见我?”
“来人说是满城县长有请,而且看起来事挺急的,每天都来打听您回来了没有?”
“满城县长要见我?”任自强闻听顿感不妙:“柱子,不会是因为咱们洗劫了陈家的事找上门吧?”
“我看不像。”刘柱子摇摇头不确定道:“如果是因为陈家的事找您,那应该是满城侦缉队出面才对?我问了瘸子大哥,满城县长派来找您的人说话很客气,不像兴师问罪的样子。”
“万一是笑里藏刀,玩鸿门宴的把戏呢?”任自强对当下官府充满了不信任:“你们没透漏我要回来的消息吧?”
“没有,没有。”刘柱子头摇得像拨浪鼓:“您要回来的事就我和陈三、罗叔知道,其他人谁也没告诉。”
“嗯,做得好,以后也照此办理。不论谁问,我的行踪都要保密。”
“强哥,那你什么时候去见满城县长?”
“暂时就说我还没回来,先拖着,等打听清楚缘由再说。县长有什么了不起?他说想见我,我就屁颠屁颠去见他啊?也不看看他有木有辣么大的脸?”
刘柱子也来劲了,牛气哄哄:“强哥说的是,咱们现在要人有人,要枪有枪,满城县屁大点地方,县长算个毛线?”
“嗯,这个气势要保持,记住,跟着我混,以后天王老子来了咱们也不带怕的!”
任自强赞许的拍拍刘柱子肩膀。
不过县长找上门,一时吉凶难测。再有官官相护,看来保定府暂时也不能回了。
自己无所谓,就是全保定府的兵来抓也不惧。但刘思琪她们不行,万一抓住她们以此为要挟,够自己头疼的。
想到这儿,他打定主意,为以防万一,未雨绸缪,还是把六女也安排在刘家堡或野狼寨。
总归迟了早了都要去,不如趁早。再说以后自己难免东奔西跑,总不能时刻都把她们带着身边,这极不现实。
而单独把她们六位弱女子留在保定府,自古红颜祸水,始终是个隐患,走了都不安心。
考虑到让六位女孩远离繁华的都市,陪他去荒郊野外或钻山沟,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她们正是碧玉年华,充满青春活力,是否能忍受山中偏僻、枯燥、乏味可陈的生活还两说。
这一去不是半年一年,任自强很清楚,至少需要十年八年。哪怕小鬼子投降了,还有三年手足相残呢?
不算不知道,一细算,至少十几年光阴都要都躲西藏,以荒山野岭为伴,简直和避世隐居没啥两样。
十几年啊!女人一生中最黄金的年龄都要这样度过,想想就头皮发麻。
可问题是当今世道兵荒马乱,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只有好好活下去才是首要的,小命都不保更谈何其他。
任自强只能暗骂一声:“狗逼世道,天杀的小鬼子!”
匆匆去和刘思琪等人商量撤离保定府的事。
没想到根本不用他多费唇舌,众女比他还在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