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离开了康平,任自强一行人就消失在科尔沁草原深处再无踪影。
他就这样悄无声息走了,再也没回来过东北,同时带走的还有子虚乌有的‘平顶山复仇队’。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虽然哥不在这里,但这里依旧留有哥的传说。
毕竟他把小鬼子脸踩在脚下蹂躏的太狠了,令小鬼子既憋屈又丢脸,还痛彻心扉。
尤其是对新京和奉天的两次大破坏,最直观的损失就是让两地到东北淘金的小鬼子过了个穷年。
由于小鬼子对此始终没找到始作俑者,最后私下里传言竟归咎于‘天谴’!
说实话,任自强离开时还有些许遗憾,还有他念念不忘的赵商志、赵一嫚两位革命前辈没见。
没有对他们俩提供帮助和支持,说不遗憾是假的。
不过一想到帮助了杨静宇又释然了,他们毕竟同属于一个组织,同气连枝。
帮助了杨静宇也算帮助了他们,毕竟辣么多武器钱粮,以杨静宇为革命甘愿抛头颅洒热血的高尚无私的品格,他现在应该广招‘同志’准备开‘分赃大会’。
任自强一行再次进入热河后也没再祸祸鬼子,一人双马不分白天黑夜赶路,真可谓归心似箭。
三天后傍晚赶到经棚和周青汇合,平安归来把酒言欢自不必细说。
他把从奉天鬼子银行抢来的伪币一股脑全留给周青,这玩意儿出了小鬼子占据的地界又没人认,拿回去还不如擦屁股纸。
又给周青补充了足够武装一个团的武器弹药,尤其是弹药居多。
一个多月来,周青一直安心训练队伍且在大兴安岭南麓开辟第二个基地,也没找鬼子麻烦。
当然,近在咫尺的林西的鬼子对周青的队伍到来也保持着视而不见、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
周青不无郁闷道:“师傅,吴大夫他们下手也太快了,他把您在热河发展的队伍都拉走了,包括李家屯的李大叔也跟吴大夫跑了。”
“嗐!这有啥可抱怨的,他们跟你干和跟吴成玉干不都是一样在打鬼子吗?”
任自强哭笑不得摇摇头:“周青,你可千万别有门户之见。我还是那句老话,该团结的团结,该帮忙的帮忙。”
周青忙辩解道:“师傅,我没有,我还答应吴大夫等我这边训练好了后就抽调精兵强将去指导他们的训练呢!我只是心疼李大叔他们不都是您留下的心血嘛!”
“好了,周青,你记住,兵在精而不在多。”
眼看冬天就要到了,任自强没再跟周青废话,又教授他一些冰天雪地里的作战技能,其中包括精通滑雪板的运用。
第二天一早,他就带队离开经棚,进了察哈尔省,然后转头向南。
进入察哈尔以后一行人摇身一变扮作贩卖牲口的商队,沿途广撒钱财大肆收购马、牛、羊。
此时正值牛、羊膘肥体壮,因此在晚间休憩时间请当地牧民直接把牛、羊宰杀腌制成风干肉便于携带。
再说现在已是深秋时节,也不用担心经过简单腌制的牛羊肉会腐烂变质。剩下的杂碎、牛皮、羊皮也不浪费,都带走。
收购的大量马匹则花钱请当地牧民护送前行,要不然光凭任自强、陈三他们根本玩不转。
此举一为掩人耳目,二来想必各位看客都猜到了,既然受杨静宇所托去联系中央红党组织,他怎可能不多备点见面礼呢?
经过万里长征到达陕北的红军,其缺衣少粮、武器弹药缺乏的窘困境况任自强很清楚。
此时的他们也可称之为叫花子队伍也不为过,全靠那股坚强的革命意志撑着才没有散架。
所以说革命前辈们所承受的那些个苦,真是我辈无法想象。
这也是他没把从奉天兵工厂洗劫的军火再留给杨静宇、王凤阁的原因之所在,因为已经有下家需要帮助。
说难听点,说是救人于水火也不为过。
而且一到察哈尔省,他就让大头通知刘思琪,转告在津门经商的晴子,至少收购五万人用度的布匹、鞋袜运回保定。
同时让晴子和凯瑟琳父亲布鲁克联系订购一批军用药品、酒精、绷带等医用品。
得知任自强再有十天半个月到家,刘思琪诸女高兴坏了,发了一连串“好好好....,我们等你回来。”
这次回程就不用隐藏行踪,而是走大路,经多伦、宝昌、张北一路南行至涿鹿唐家堡。
即使途中多伦等地被小鬼子占据他也不怕,只要鬼子敢找事他就敢让小鬼子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可惜不知为何,或许最近时期小鬼子吃了大亏学乖了,规矩的一批。
既然扮作商贩,任自强也不想在返程路上多搞事,行商的规矩他又不是不懂,每到一地该交的城门税照交不误。
反正花这点钱对任自强来说是九牛一毛,再说钱都是抢小鬼子的,花了也不心疼。
但要是遇到当地官府和地方保安团吃拿卡要吃相难看不开眼的货,他可不会惯对方毛病。
表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要多少给多少,愿打愿骂。夜里任自强就和陈三、小五就掏他们老窝算旧账,连人财物直接卷包烩。
你别说,当下这世道不开眼的货真特玛多,说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也不过分。
如此一来,导致任自强一路上买牲口花的钱补上不说,反而还多出不少,这特玛到哪儿说理去?
本想着路上扮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