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何与秋意尘二人在北上的途中,遇到了江湖门派欺压百姓的事情。
大雨过后,泥泞的路面着实难走,连马匹都不容易走得平稳,更不要说是身负重物、脚戴镣铐的普通人了。
大约是三十几位身穿统一服饰的人,手中都拿着鞭子与长刀,不断驱赶着被他们奴役的老百姓。
被奴役的老百姓大约有七八十位,都是妇孺老少,他们的脚踝上都拷着沉重的镣铐,走着湿烂的地面上,每一脚下去都会陷得很深,拔出来的时候又很困难。
有一位老头不小心跌倒在烂泥地里,结果“啪”一声,就被抽了一鞭,老头的身体本来就弱,又加上连日赶路,被抽一鞭之后,就更难站得起来。
“还不走快点!找抽啊!”离老头最近的那个人上去就是一鞭子,见老头仍然不站起来,他决定再来一鞭。
“啪!”这一鞭没有打在老头的身上,而是打在了陈一何的掌心上。
势大力沉的鞭子在顷刻间如石沉大海般,没有任何回应。无论那人用多大的力气,也没有办法将鞭子从陈一何的手中抽出。
“你……你是谁?难道不……不怕死吗?”
“狗东西!”陈一何猛地一拽鞭子,那人来不及松开鞭子,直接被掀翻在地,脸朝下,吃了一脸烂泥巴。
陈一何这一下,让所有持鞭、持刀的人都注意到了,他们将陈一何团团围住。
带头的人站了出来,双手抱拳,客气地说道,“这位大侠,不知道我们哪里得罪了您,如有得罪的地方,我给您赔礼道歉。”
“哪里得罪了我?你们挡我路了。”陈一何觉得好笑,一时也不好发作,干脆就乱找茬。
“这路这么大,你怎么走都不碍事吧?”从泥地里爬出来的那个人恼怒地问道,他气冲冲地看着陈一何,却不敢再多说一句。
因为带头的人伸手制止了那人,带头的人说道,“在下熊耀,是熊王堡的大管家,手下不识抬举,您不要介意。”说罢,熊耀狠狠地抽了那人一鞭子,“还不给这位爷道歉!”
“爷爷,我错了!”那人真的当场就跪下了,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陈一何觉得好笑,不过他必须要找一个借口,不然自己出手都不仁道,干脆就逼着说道,“你学狗叫三声,爷爷就原谅你。”
熊耀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就要发火,却没有发火,他对那位手下说道,“还不叫?”熊耀看得出来陈一何不是凡人,他们现在得罪不得,真要打起来,倒也不怕,就是场面一乱,他们抓来的人会趁乱逃跑。
而且当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将这七十多号劳苦人力送到熊王堡,替熊王修建城堡。
如有担待,熊王发起火来,后果可不堪设想!
“汪,汪,汪。”那人还真就跟狗一样叫了起来。
陈一何差点从马背上笑翻了,他指着围住自己的这一圈人说道,“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真的是,狗啊!”
这一下,真的把熊耀搞得生气了,自己和手下,被别人骂成狗,怎么能忍?再好的脾气呃忍不了,对手再强,难道还是他们三十多号人的对手?
“你说话未免也太难听?”熊耀问陈一何道。
陈一何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对于你们这种人,值得我说得好听?”
熊耀的脸色一变,他的手下们立刻都握紧了刀,只要听到一声令下,就立刻会冲上前,将陈一何剁成肉酱!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再往北二十里,就是我们熊王堡的地盘了。”熊耀的牙都快咬碎了,这是他最后的容忍,在江湖上,特别是这北方,谁不给熊王堡面子?“我们一再忍让,你不要不识抬举!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我他妈管你是熊王还是猪王,跟我有个屁关系,你们动不动手?急死个人!”陈一何侮辱道。
“妈的,太横了,弟兄们,给我把他拿下!”熊耀再也忍不住了,挥刀下令道。
天机剑与紫淬剑一柄都没出,不到二十招,陈一何便将这熊王堡的三十多号人都打趴下了,他骑在了熊耀的身上,抓着熊耀的头发,问道,“服不服?”
熊耀的脸埋在泥巴坑里,吃了满嘴的烂泥,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他不断地用手拍地求饶。
陈一何将熊耀的脑袋抓得抬起来,再问道,“服不服了?”
“服,服,我服!”熊耀说话的时候,口中不断咳出烂泥。
老百姓们见到这样的场面,都在偷笑,他们不敢笑大声,就怕回头有熊王堡的人报复他们。
陈一何双指朝着老百姓们一点,他们脚上的镣铐与背后的重物全部落下!
“谢谢大侠!谢谢大侠!”老百姓们跪倒在地,朝着陈一何大拜大谢。
“熊王堡为什么奴役你们?”陈一何问道。
老百姓们不敢回答,低着头,他们怕看到熊耀怒气冲冲的那张脸。
“怎么不说话啊?”
有几位老百姓开始支支吾吾,陈一何隐约听到,“他们把我们当苦力,干活不给钱,死了不给埋。”
“干活不给钱,死了不给埋?这么现实的吗?”陈一何问熊耀道。
熊耀哪里敢说话。
“是这样的吗?”陈一何再次追问道,“你要不说,我就把你埋在这烂泥巴地里!”
“是我……我们熊王的意思,跟我们没……没关系……”熊耀在陈一何的强逼之下,不得不说。
“你们要干嘛,这么对待老百姓?”
“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