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一路上风尘仆仆的秋意尘终于拉停了马,他的落月刀再也无法被控制,直接从他背后的刀鞘中飞了出来!
在此之前,秋意尘从来没有对落月刀失去过掌控!但是今天,落月刀竟然超脱了他这个主人的意志,自行脱鞘。
“怎么回事?”同样拉停了马的阮姝疑惑地问秋意尘道。她身为五绝宫对外的使者,一向都是见多识广的,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只见落月刀飞在半空中,刀身在不断颤抖,锋利的刀尖朝着东南方向低下。
“它在臣服……”秋意尘回答道。他的刀,他最懂。
“臣服?”
“有能让他臣服的刀出世了,”秋意尘不断摇头,然后又否认道,“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再强的刀也不可能让我的落月刀感觉恐惧……”
“你控制不了它吗?”阮姝指着天上的落月刀,又问道。
秋意尘伸出手臂,张开手掌,手腕一旋,试图将他的宝刀召回来。但是落月刀丝毫没有感受到他主人的存在,它就像是悬挂在天上的一轮弯月,月牙轻轻摇晃,不见停止。
“好可怕。”阮姝感叹道,她担忧地转过头看秋意尘,又说道,“我们回头吧。”
秋意尘将眼神从落月刀上移开,转到阮姝的身上,他猛地一瞪眼,愤怒道,“到这个地步了,你跟我说回头?”
“从一开始我就让你回头了。”阮姝肯定地说道。
“呵呵,回不了头了。”
阮姝认真地说道,“不仅是落月刀,连我也有感应了,那是‘五绝之力’,属于宫主的‘五绝之力’,实在太过强大了,我们这一去,无疑是自寻死路,干脆,我们远走高飞吧?找一个没有人的世外田园,过我们自己想过的生活……”
“那是你想过的生活!”秋意尘不耐烦地打断了阮姝讲的话。
“你无法战胜宫主的!”阮姝针锋相对道。
秋意尘突然收起了他激动的情绪,转而以一种最冷静的态度对阮姝说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干涉我的想法,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阮姝觉得心寒,本是一颗炙热且义无反顾的心瞬间跌入天寒地冻的深渊之中,她万万没想到秋意尘是这般绝情,这么快就忘了是她放他自由,救他性命的。
阮姝知道自己是没有依靠了,是难逃一死了,宫主一旦知道是她放出了秋意尘,是她毁了五绝宫,定要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阮姝明白了,她看错人了。但最可怕的是,明知道看错人了,却还要跟这个人埋头走下去。
走到这一步,是生是死不重要了。
因为落月刀擅自脱鞘的事故,秋意尘与阮姝二人不得不停住了前进的脚步。他们离帝都,只有一日的路程了。但是站在脚下的那一片地,他们已经能够感受到来自帝都周围那一道又一道强大的真气了。
……
“我们只能到达这里了,没办法再前进了,否则会被他们的真气吞噬,粉身碎骨的!”陈一何带头停下来了,也伸手拦住了身后的两位同伴。
吴熔是能够打败萧小玉的人,修为不逊于陈一何,神识自然也就很敏锐,他赞成陈一何的说法,“这里刚好能够目睹全貌。只盼这座山不要受到牵连。”
陈一何、吴熔以及小宫主三人停在一处山顶上,此山距离中心站场数百里之远,它周围的山峦或裂开,或崩塌,或粉碎,除了他们脚下的这一座山之外,甚至可以说是找不到一座完整的山脉。
相距数百里,视野肯定是无法目击战场的,他们所说的“目睹全貌”是指他们的神识在这个距离里是最有感觉的,以神识代替眼睛,看得会比双眼更加清晰。
不过即使相聚数百里,他们三人还是能靠着眼睛看到满天的裙摆与无尽的宝刀。
“这力量太强了,这就是七重天的实力吗?”吴熔问道。
“不,”陈一何回答道,“这是七重天巅峰的力量,连天地都会在他们的手上颤抖!”
“太可怕了……根本不敢想象。”
陈一何问小宫主道,“你知道宫主的真实实力吗?”
小宫主最熟悉那漫天的裙摆了,就好像是一场熊熊的大火将整片天空都烧着了!
连苍穹都在燃烧!
“难道那就是母亲的力量吗?”直到亲眼目睹了这样的大场面之后,小宫主才知道宫主是什么样的修为与境界,她才知道她与宫主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看来你也不知道呢……”陈一何说道,“我们跟他们差的太多了。”
“是啊!”吴熔感叹道,“这种级别的战斗,我们只能旁观了。不过有生之年能够看到这样一场战斗,就是死也值了。”
在此之前的任何一个时代,四重天便能称为绝世高手了,他们凤毛麟角、寥寥无几。
但是在这个时代,就连以往只在神话与传闻中出现的六重天高手,也只是配角!一场大战中,他们根本无法出手,他们在七重天的王者面前,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这就是最冷酷、最鲜明的对比!
要知道,这几位六重天的高手,可是连三十岁都没有达到的年轻人。
“你觉得这一场战斗,谁胜谁负?”陈一何问吴熔道。
“那还用问?正义必胜啊!”
“什么又是正义呢?”陈一何又问吴熔道。
吴熔想了一下,回答道,“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即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