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已经将狗头打爆,只见那狗嘴里的鲜血不断流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下子陈元可算是放下心来,一直支撑着他的那股信念也轰然倒塌。
整个人虚脱了般瘫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会他才发觉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的感觉。
“大黄!!”宋诗芸的惊呼传了过来,接着便听见一阵脚步声,急速的奔了过来。
陈元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可惜他此时浑身乏力,有种一阵抖动过后索然无味的虚脱感。
“你——”
宋诗芸快步走到陈元身边,看了看死的不能再死的大黄,眼中含着晶莹剔透的泪珠:“你竟然敢打死我的大黄!!”
“它咬我,难道不准我打它,是何道理?”
陈元虽然两腿发软起不来,可是听到这话,他还是有些忍不住一阵恼怒。
刚才在他举起手中石头的时候,那句住手他自然也听到了。
而且。
他要是真想住手,也完全来得及。
可是陈元依旧没有停手,也没有手下留情,而且直接往死里打。
他知道,这条狗留着,对自己始终是个威胁。
谁能保证下次这刁蛮任性的丫头不会再让它来追着自己咬?
这次自己手下留情了,以后这丫头指不定心血来潮随时随地命令这条大狗来威胁自己。
所以陈元压根就没停手,直接砸了个稀巴烂。
“二叔!!”
宋诗芸眼含泪珠,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他打死了我的大黄,你要给我报仇!”
“咳咳……”
随着宋诗芸赶来的,还有宋仁杰。
也是最开始喊且慢的人。
陈元扭头看去,只见宋仁杰脸色有些尴尬的走了过来。
他现在有些后悔出现了,这事整的,早知道躲着不出来多好。
“芸儿,陈兄弟是我跟你爹请来商议要事。”宋仁杰解释了一句。
“那又怎样,敢打死我的大黄,我饶不了他。”宋诗芸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陈元一脸的怒意。
“咳,芸儿,其实陈兄弟也是无心之失,下次二叔再给你找一条更可爱的好不好?”
宋仁杰也很无奈啊,这条大黄在整个永平郡都是出了名的。
任谁看到这只狗立刻就想到宋家,简直比镇南侯这三个字还要管用。
同样的,其结果就是不少人深受其害。
其实宋诗芸年纪轻轻,只是有些贪玩,并没有害人的心思,小孩子脾气罢了。
经常带着大黄作弄人,每次都是他这个当二叔的给善后。
其实他也可以理解,毕竟宋诗芸自幼失去母亲,而镇南侯与他都忙于公事,姐姐又已经出嫁。
这个年龄段的小姑娘,又没人陪她玩,也没人陪她说话,这只狗,就成了与她形影不离的小伙伴。
可是一想到宋诗芸带着大黄经常作弄人,他就有些头疼,所以对这只狗,他是又爱又恨。
可是现在……
他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了一眼陈元,心中不知道该说啥了。
“二叔……”
宋诗芸看了宋仁杰一眼,有些委屈。
狠狠一跺脚,对着瘫坐在地上的陈元狠狠道:“你等着,我一定叫你好看。”
话音落地,宋诗芸转身恨恨而去。
“咳,陈兄弟你没事吧?”
陈元翻了翻白眼,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哼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今天还真是命大,差一点你就得给我送行了。”
这老东西,这么大动静,他就不信宋家的人一个都不知道。
见到自己被狗追的时候不出来,见到自己要打爆狗头的时候,你特么出来喊且慢了?
且慢你妹啊。
陈元有些吃力的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臂。
“呵……呵呵……”
宋仁杰有些尴尬,他自然听出了陈元话中的意思,神情有些无奈又有些歉意的解释道:“陈兄弟有所不知,我这侄女自幼娇生惯养,我与大哥忙于公务也疏于管教,养成了这刁蛮任性的性格,心地还是不坏的,只不过喜欢作弄人罢了。”
心地还不坏?
陈元心想,这特么是狗啊,是没有害人的心思,可是咬一口也受不了啊。
撇了他一眼,呵呵干笑了几声,也没说啥,却见宋仁杰做了个请的手势:“陈兄弟,走吧,我们即刻启程。”
“现在就启程?”
宋仁杰点头道:“不错,现在宇文化及在城外虎视眈眈,时间紧迫,大哥已经出发了。”
昨夜与杨瑾萱交谈,陈元知道了宇文化及的打算,所以对此并没有意外。
不过想起昨晚被人暗杀的事情陈元就是一阵牙痒痒。
要不要想办法借助宋家的手弄死他呢?
以宋家的实力,吃掉宇文化及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想了想,陈元否定了这个打算,这样做行不通。
让宋家吃掉宇文化及,无异于等于让宋家公然谋反。
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镇南侯可是保皇党一派的。
别看他不上朝不谒见,不用进京述职,甚至在岭南还有绝对的自治权。
但是人家就是忠于大隋,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况且按照历史进程,宇文化及至少也得多活七八年。
妈的,按照宇文化及那瑕疵必报的尿性,一次不成功,肯定还有下一次,难道就得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
要是有办法主动引起宇文化及跟宋家的矛盾,让宋家派人去暗杀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