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杰自然不懂这些了,况且,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这还是来的路上,徐文郎告诉他的。
听到陈元的话后,宋仁杰目光转向徐文郎,道:“此事徐大人了解的比较清楚。”
徐文郎接过话来:“其实这妖法具体如何,下官也不是很不清楚,只是听人说,这长生教会的石像,法力无边,每日会从土里长高一寸。”
“可是说来也奇怪,下官曾经派人观察过,并没有人靠近这座石像,也没有任何异常,确确实实是每天都会长高一寸。”
徐文郎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川字,叹道:“于是经过信徒们的宣扬,乃是佛爷显灵,于是,雪球越滚越大,不少人争相膜拜。”
还以为什么玩意呢,原来是这么回事,陈元一脸冷笑,遇到哥们,算你们倒了血霉了。
宋仁杰沉声道:“如今因为此事,信徒越来越多,如果不加以制止,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如此。”
陈元试探的问道:“如果此妖法不除,那今日如此之多的信徒争相入会,大哥会怎么做?”
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人入会,宋仁杰肯定不会置之不理。
不然的话,那么长生教会的力量将会进一步加大,到时候再对付,可就难了。
宋仁杰看了他一眼道:“这长生教会,轻者霍乱岭南,重者波及天下根基,非除不可。”
陈元一惊道:“那这些人——”
宋仁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道:“趁他们刚刚入会,还未成型,趁早解决。”
“不是还没找到证据?”陈元急忙问道。
“证据?”
宋仁杰冷笑道:“如今乃是我等亲眼所见,以妖法蛊惑民心,这难道还不是证据?”
“不悔悟,则除之;不瞒老弟说,为兄来之前,已经调集前锋营,怕是过不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要将这里重重包围,在场的信徒,无一漏网,斩草要除根,为了朝廷的安定,杀几个人算不得什么。”
此时地宋仁杰,神情与以往那个谈笑风生的‘大哥’已是完全不同,眼中闪过的寒光,叫人心生惧怕。
身为右翊卫骁骑营大将军,常年镇守岭南重地,杀过的人恐怕数也数不清。
陈元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照这宋仁杰的意思,今日这些入会之人,那便要统统杀光了。
以他的意思,长生教会以往的信徒,没有证据,是没有办法对付。
可是今日这些人,就在他亲眼目睹之下被妖法蛊惑着入会,这还需要什么证据?
这帮人入会之后,现在不赶紧除掉,那么等他们形成了固定的战斗力后,到时候在除掉,势必更难。
可是。
今日入会之人有多少,一百,还是两百,亦或者三五百?
卧槽,这他妈简直就是视人命为草芥啊!
宋仁杰见他神色不忍,凝声问道:“陈老弟,你认为为兄这么做不对么?”
陈元顿时被噎住了,对这个问题根本不知如何回答。
说他不对?
可是站在他的角度却是正确之极,维护地区稳定,甚至维护国家的稳定,牺牲这些暴乱分子算得了什么?
可是说他对?
这可是几百条人命啊,毕竟不是战争,而是切切实实受到蛊惑的同胞,就这么杀了?
宋仁杰叹道:“为兄即将率军出征,决不允许岭南出现任何变故,区区几百人,却可以少一场动乱,救了岭南无数家庭。”
“否则为兄一旦出征,到时候长生教会势必动荡我岭南根基。”
宋仁杰深深地看了一眼陈元:“陈老弟,为兄知道你心存仁慈,可是你要知道这后果,一旦那样,后果会是什么?”
陈元心中有些五味杂谈,他自然知道宋仁杰的意思。
自己率军打仗去了,自己的老窝里出乱子,这可不是小事。
所以对他来说,为了以防万一,宁肯错杀也不放过。
陈元长长的吁了口气,道:“这样吧大哥,待我破了他们的妖法,在这些百姓面前,揭穿他们的面目,这样,这些百姓就不会上当受骗了。”
宋仁杰双眼一亮,惊喜道:“陈老弟,你有把握?”
陈元点头道:“应该错不了。”
呼……
宋仁杰长长舒了口气:“如此甚好。”
宋家在岭南爱民如子,要他宋仁杰杀这几百个百姓,他也于心不忍。
如果不是实在逼得没办法,他绝不会对这些百姓动手。
如今见到陈元有办法,他自然高兴不已。
就连徐文郎也竖起了耳朵,对这件事,他知道是妖法,可是却不知道其中的奥秘。
此刻见到这个年轻人说有办法破掉,他顿时来了兴趣。
陈元透过窗外,指了指那座石像,笑道:“大哥,徐大人,你们看,按照徐大人所说,派人观察过,没有人靠近,没有异样,但是,他们有没有每天都在给这石像浇水?”
宋仁杰目光落在徐文郎身上,只见徐文郎惊道:“陈参将,你如何知道的?据派去的人观察,他们确实每天都在浇水,早晚各一次。”
陈元顿时心中了然,看来自己猜的没错,果然是这样。
宋仁杰疑惑道:“陈兄弟,这浇水跟这石像有何关系?”
见状,陈元有些无奈,武夫就是武夫啊。
说这么直白了居然还不明白,这智商,上了战场恐怕也是硬莽吧?
“关系大了去了,如果我没猜测错的话,这石像底下的土里,定然是埋了种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