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条理清晰,不疾不徐地继续往下说道:

“我们这个公会最重要的人是白柳吗?不是,我们这个公会最重要的是你们,白柳只是一个经纪人,可有可无,任何人都可以担当这个经纪人,这个为大家服务的人——而你们是这个公会的主体,你们才是最重要的。”

木柯冷静地叙述:“而你们刚刚——藉由白柳这个并不重要的存在证明了自己的力量,你们聚集起来甚至可以撼动国王公会,逼迫他们出动战队最强的队员之一来阻拦你们——这难道不是一种胜利吗?”

“这完全可以称之为一场大胜了!”

公会成员们惴惴不安地互相看了看,他们觉得木柯的逻辑有哪里不对,但又找不出反驳的点,反而不由自主地被鼓舞了,被他的话的逻辑带着顺了下去。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决不放弃,然后乘胜追击。”木柯笑得无比得体与真诚,“我们已经赢了一半,接下来只要在无人区里找出白柳,我们就赢了!”

明明在【无人区】里找人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被木柯这样轻描淡写地抛出来,好像也就是一件多花一些时间精力就能做到的事情。

牧四诚靠近木柯耳边从齿缝里蹦出字眼提醒:“无人区不知道多少报废小电视,这些人加在一起找十年都不一定能找得出来。”

“那就找二十年——有前期成本沉没他们不会轻易跑的。”木柯笑得八风不动地低声回回答,他轻微斜眼扫了一眼牧四诚,目光凝灼:“他们要是死在游戏里我就去招新会员,一定要把白柳找出来,我不会放弃的。”

木柯略微抬了一下下颌,那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倨傲:“你要走可以走,我要成为对白柳比你更有用的人。”

牧四诚一怔。

木柯根本没管他,回头就拔高了音量对会员们说:“现在我们往无人区进发!”

坐在提坦肩膀上的红桃看见这一幕略微地挑了一下眉——这个叫木柯的,话术不错。

她翘了翘脚上的高跟鞋,下面的队员仿佛心有灵犀般地抬起头来看向她:“皇后,有什么吩咐吗?”

红桃的目光落在木柯的背影上:“叫王舜去查查这个叫木柯的新人。”

她话音未落,有人拍着掌过来了。

“啪啪啪——!”查尔斯抚掌而笑,侧身让出跟在他后面的王舜,“王舜,我找到比你更适合做白柳战队宣传的人了。”

穿戴整齐的王舜头皮发麻地低着头,两只手贴在裤腿两侧,完全不敢看居高临下审视他的红桃,声音细如蚊呐:“……皇,皇后。”

查尔斯跳脱地伸出一只脚后跟抵地,取下自己的高礼帽在手里流利地翻转了两下抵在心口,屈身扬手向红桃行了一个有些街头的礼:“午好,我美丽的皇后。”

红桃脸上所有的笑意都消减了下去,她垂眸在王舜和查尔斯之间来回扫了几次,不含什么情绪地开口:“查尔斯,我以为不碰对方的信息会员,是公会之间的约定俗成。”

“对于大公会当然是这样没错。”查尔斯翻转了两下帽子,又稳稳地盖在了自己的头上,他直起身看向坐在提坦肩膀上的红桃,微笑,“但是对于新人公会,应该给予一定特殊的宽容,不是吗?”

“如果你说的新人公会是指食腐公会。”红桃张开双手压在铺开在腰侧的裙摆上,倚向提坦,眼神迷离,“查尔斯,我不得不遗憾地通知你,大约在三维度分钟前,这个公会的会长——白柳,掉进了无人区。”

“这真是个不幸的消息,哦,可怜的白柳。”查尔斯双手紧紧交叠,覆在心口,似乎极为沉痛,但这沉痛的表情在他脸上维持不到一秒,就又变成了一种看不透的笑,“或许这也不是一种坏结果。”

红桃终于意识到了查尔斯要做什么了,她坐直了身体,皱眉语带警告:“查尔斯,应援季才刚刚开始,你有大把更好的选择,没必要耗在一个新人身上。”

“但我对他一见钟情了,我再也看不上别的玩家了。”查尔斯撑在文明杖上捂住自己的额头做了一个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动作。

查尔斯垮着肩膀,带着一副玩世不恭的嬉笑表情看向红桃:“皇后,赌博就和恋爱一样,沉浸其中的时候必须要一心一意,一匹我喜欢的赌马值得我为之一掷千金。”

“就算他只玩了三场游戏,掉进无人区,只有一个破破烂烂的公会。”红桃淡淡地反问,“你也不更换你下注的对象?”

查尔斯耸肩:“你知道的皇后,对我这种赌徒来说,选赌马就和爱上某个人一样不讲道理。”

他仰头和红桃对视着,脸上是戏谑和调侃的笑:“我觉得被男人深深伤过心的皇后殿下,应该很能理解我这种明知道不对,还对某人无法自拔的状态,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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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将初夏宠爱的娇蕊作践,夏天租赁的时期未免太短,太阳灼烈如神明遗落的一柄眼(注)这句也是引用的莎士比亚之前那首诗,是一首!不是我写的!是我化用的!原句是:

狂风把五月宠爱的嫩蕊作践,

夏天出赁的期限又未免太短:

天上的眼睛有时照得太酷烈,

查尔斯,你现在说这个话的时候,也没想到后面会被某个狗男人(86)深深地伤害吧!

我的基友:木柯是真的惨,好不容易觉得自己比4有用了,又来了一个2,惨惨小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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