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谓十分的回护了,只却也叫徐氏哭笑不得:“娘亲你什么时候是这么个性子了?我幼年时分怎么就没能听到这样的话儿?”

徐萧氏面上不由一阵赫然,却还是道:“都说隔代亲,我瞧着这么个乖巧的孩子自然只会更亲。”

就说得徐氏只连连摇头,却是对着程曦道:“你若是无聊,便就去你爹爹那里坐坐,想必他那里是不会无聊的。”

徐萧氏登时诧异:“她只得五岁,哪里便能去听那些了,你若不放心,我便就亲自守着她放风筝便是。”

可徐氏却依旧摇头,只笑道:“我自己的孩子,我哪里能不清楚?娘你便别操心了,没得落得个白操心。”

说着就要程曦出去。

虽说众人——尤其是以徐萧氏和许王氏许石氏为代表的外来人士一脸懵逼加不可置信,但太子妃话都说到这里了哪里还有回旋的余地?只能木愣愣的看着程曦就对着她们各自行礼,只要告退了。

看她们又哪里敢坐着让程曦行礼?登时慌乱的起身回礼,这一忙乱,便就更没有人记得质疑徐氏了,一时间只看着程曦带人出去了。

只程曦虽是走了……但这话题,还能继续吗?

屋子里不免就有些诡异的沉默了。

还是徐氏微微一笑,只道自己虽是生了程曦,但是到底还是没什么经验,正是需要人指点呢,这才叫那冷凝的空气回暖过来。

……

可不想程曦虽是走人了,却到底又在院子外回转过来,且明目张胆的就叫所有人闭嘴,她只绕到屋后去听这些女人们避开她到底要干什么。

然后她果然就长见识了——

她们创意性的开始探讨怎么样才能出个儿子来!

……尼玛的!

程曦听得是目瞪口呆,面对那些明明是荒唐无比却偏偏要把自己装得义正言辞的话语简直都要跪下唱征服了。

这吃什么喝什么以及什么节气……和男女有关系吗?性别早就在怀上的那一刻定下来了,决定权还在程铮自己个儿身上呢,所以你们在这里折腾徐氏是怎么回事儿啊!?

其实女人们对生男孩的渴望程曦不是不能理解,毕竟眼下真真是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这种歧视不是一时间也不是一个人就可以转变过来的……但不能因为这种原因而好心办坏事儿啊!

程曦只压着性子听了一阵,好在三个女人都不是什么市井的村妇,也就不存在拿出一生儿子的荒唐事儿来,人家讨论的是医圣张仲景出品的《伤寒论》!

程曦:“……”

她再一次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因为她真的不是很能明白那什么七日节律,她更不能明白的是这七日节律和孩子又有什么关系了?

然后她就在人说到到那什么‘太阳病,头痛至七日以上而自愈者,以行其经尽故也。’(张仲景《伤寒论》)的时候彻底的荤菜了。

程曦:“……”

尼玛的听不下去了。

她只能折转出来,就使人将念棋叫了出来——叫倚画动静太大——且又反复交代念棋,只说屋子里太太们和徐氏说什么都是成的,只若是有人拿出什么小偏方或者是送子灵符一类的东西,那就果断拿下去烧掉不解释,可不能真叫徐氏喝什么符水偏方一类的东西。

念棋也是知道轻重的,便就连声答应了,且又用颈上人头担保徐氏出不了错。

程曦就再看她几眼,生平头一次用郡主的威严将人敲打了,又让人去听了一回墙角,确定里面正在谈论如何在孝服里面垫上软软的棉内衬之类的孝期作弊手法,这才放宽了心,只叫念棋小心看着,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前院。

……却不想那念棋回头就将她的作为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徐氏,只叫徐氏捏着一把象牙梳在烛光里沉思了许久,还是倚画叫了几声才回过神来。

这些都是后话了,且说程曦再度走上那条连接玉澜堂和外院书房的路时,只觉得无比的舒心:没有那什么劳什子的生男生女真是太好了!

且这条路她又是走惯了的,府里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拦着她,因此不多时便就馇侥茄谟吃诖渲窦溆倘缙媚一般的白墙墨瓦。

那本就修建得疏朗幽静的小院此时更是显得有些寂寞,虽是接连迎进了三位大人,却出人意料的依旧给了程曦一种杳无人烟的清寂错觉。

便就顺着青石的小道只绕到院门处去,立时看到常青亲自领了几个程曦面熟却记不住名字的小太监正在门口守着,一个个站得极为规矩,垂手低头的竟是声息不闻。

可便是这样,他们也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程曦,当即常青就扬声招呼道:“小郡主来了?”

这声音不高也不低,不至于惊得人诧异,却也能恰恰让院子里的人听个清楚。

程曦几乎是瞬间就明白常青的意思了,便也就笑着迎上去:“爹爹在里面?外公和两位舅爷也在?公公快去通禀一声,就说小缠人精来了!”

常青不由喷笑,却是半点含糊也没有的就上前在程曦的面前礼了一礼,虽是姿态端正到挑不出错儿来,但也不偏不倚的将程曦的去路堵了个干净,同时他身后也有一小太监只转身就往院子里跑。

程曦明白他的不易,也明白他心中的苦处,且便是只看在他忠心的份上也是不愿为难他的,因此也知趣的止住脚步,就站在那里和常青闲扯了几句今日这天气如何。

这话题虽是一听就知晓其中的敷衍之意,但常青又怎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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