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等着他们将这些商议定了,这才又看着程铮连带着徐浩一起探讨商队的建立过程中作为父母官的那些官员们能够暗地里给出什么支持……
至于军队买马的事儿,倒是不太急,一则需要等到被自己的扶持的士官们站起来,二则也得等商队建立了且至少完成了一次行商之后才好瓜分战利品啊!
因为这个原因,大家伙的讨论倒是挺快的,甚至于徐浩还见缝插针的表示了自己会按时帮程铮远程监控着当地的事态发展:从官员的路子。
这倒不是徐浩说大话,而是他确实有这个本事。
徐浩现在也算是寒门一派的领头人了,更妙的却是他这礼部尚书可是坐了许多年了:也就是说光是三年一届的会试他就举办了不下三次了,虽说进士都被称为天子门生,但是参加过会试的他们也勉强算是徐浩的‘门生’——
毕竟天子高不可攀,还是尚书大人好接近些。
自然,会这般还是因为无论是徐浩还是皇帝其实都只是挂个名儿而已,但是吧,就算只有名儿也是一条路子啊!不但徐浩可以借由这个名义来拉拢人,那些那些人只怕也是愿意借这个名义来攀附徐浩的。
而若是从徐浩进礼部的时间开始算起,这‘学生’的范围怕是就更广了。
以前徐浩并不会借此多做些什么,无外便是不远不近的和人维持着关系而已,可现在为了程铮他也撸袖子上了再说!
——也别担心会被人发现,这年头远程交流都靠信件,写给家人的写给朋友的,而当官的人多半还会多出给同窗的给座师的:如此之多的人如此之多的信,若非专程盯上个谁还有中途截留的手段,那徐浩借此浑水摸鱼也算得上是安全了。
这方式徐浩原本就是用来联系他放出的那些寒门官员的,今日看来也不过有必要在信件里多加一两句了。
也不算费事。
程铮听了,便真诚的谢过了徐浩,又对许家兄弟的赞助表示了谢意,众人推拒了一番,又将所有的事儿总结总结再规划规划,这天色就擦黑了。
……
按说这时候也该是告辞离去的时候了,毕竟程铮还在热孝中,委实没有留饭的道理。
只便是知道这点,无论是徐浩还是许家兄弟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却谁都没有先行离开的意思。
程铮不由就有些好奇了,只将桌上的茶水一端,握在手掌里一摩挲,却是没有喝的意思:“舅舅们和徐大人还有事儿?”
这端茶通常接着送客一词,尤其程铮又算是这三人的顶头上司,他要送客,当真还没有人敢留下……吧?
不,还有人真敢留下。
徐浩和许家兄弟竟是齐齐的顶住了程铮的压力,三人目光一对,就由许慕修再次道:“这事儿说来委实不该我们问,只是……只是若是不问,那我们这心也委实放不下。”
他的吞吞吐吐只让程铮听的好笑,他又没有真为难这三位老大人的意思,便就将茶碗放下,只微微向后一倚靠:“什么事儿?”
按说这样的动作在外人面前做出来是失礼的,但是现在三人却是却也不在意了:一来程铮是他们的上司,就算是在他们面前抠脚丫他们也只能忍,二来却是这个动作表现出来的放松意味,这至少说明程铮不会即刻起身就走。
程铮不走了,他们也不愿走,这说明——谈话还能继续?
程铮就在他们的坎坷中微笑了:“大人们却别忙着出神啊,孤又不是天上的神仙,还能你们想什么都知道吗?你们若是不说你们放心不下什么事儿,孤也不好解答。”
徐浩便又将心放了一放,只抢在许慕修之前开口道:“却是……那宫中的事儿,这安嫔娘娘……到底——?”
程铮面上的笑不由就冷了下来,目光中也带上几分的冰凉了,就将徐浩看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简直恨不得将自己的话儿再吞回去。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都是收不回来的,且他们着实也担心啊!
因此徐浩只能继续硬着头皮道:“不是微臣想将手伸长些,委实是……委实是这事儿叫微臣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因此便是拼着被殿下责骂也要问个分明。”说着头一转,竟是对着许家兄弟道:“想必二位也是同样的心情才会留在这里吧?”
就问得许家兄弟差点将眼珠子瞪出去。
是,他们是因为同样的原因留下来的,但这也不是徐浩拉他们上贼船的理由!
只便是这样,他们也不过就是能剜徐浩一眼罢了,甚至便是记恨也不能双方就在眼下这个程铮还站不稳的当口掐起来:他们算是太子一党的核心了,若是他们互相间掐一架,那就什么都别说了,给程铮收拾后事吧。
因此这一眼之后,许慕修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了:“正是这般,还望殿下别怪罪才是。”
程铮:“……”
他到是想怪罪来着,但他果真就有立场指责面前的这些人多事吗?毕竟自己若是出事难道当真就连累不到他们吗?
便是不接受人家的好意,却也不能就对这种关联着人家身家性命的事儿将人家排除在外啊!
因此他只能沉重的叹息了一声,就直白道:“安嫔昨儿死了,今日进宫之际孤品着父皇的意思,竟是有些想将安嫔的死安到孤头上。”
程曦:“!!!”
不等其余的人等回过神来,她便就一声尖叫:“这不可能!”
就在徐浩和许家兄弟犹自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