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恍然大悟,便捂住嘴做出了一副讨好的样子:“娘亲,好娘亲,我再不会了。”
只是程铮却不会像程曦这样软和,当即他就是一声嗤笑:“怎么,还说不得了?她们若是真有本事还罢了,可你瞧瞧她们这些日子竟是做了些什么?什么都没做!这却不是无能是什么?!”
徐氏一捏帕子,终究还是小声而急速的吐出一句话:“殿下怎么就能这样说?难道殿下真以为这次的流言是皇后的手笔吗?”
这话一出口,不但程铮,便是程曦也是一愣:“娘亲?你说什么娘亲?”
徐氏却是不说话了,眼神只往门口轻轻一溜。
于是程铮会意,竟是放下程曦亲自走到门口查探了一眼,这才对着徐氏点点头:“但说无妨。”
徐氏已是趁此机会倒了一杯茶,递到程铮手中:“殿下润润喉罢。”
程铮接了茶,只是又如何喝得下?便握在手中不断的摩挲着温热的茶杯,只催促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徐氏便笑了一声,只是那声音无端的有些窘迫:“妾身说便是,只是这也只是妾身的一点愚见,若是错了,还请殿下多多包涵。”
程铮此时又怎么会怪她?便是程曦也眼巴巴的将徐氏望着:“娘亲快说!快说快说!”
徐氏又看了程铮一眼,见他神色中只有催促之色,这才道:“殿下且想想,那日可是皇上金口玉言让皇后在坤宁宫中礼佛的。”
但是这话只换来了程铮一个冷笑:“你认为她会就此收手?”
“不会。”徐氏的话很肯定:“但是殿下且想想,如果是您遭受了陛下这样的训斥,那么比之对付皇后,您会不会想要先弄清究竟是什么使得您遭受了陛下的斥责甚至厌恶?”
关于这点……程铮还真没想法,他向来被皇帝忽视惯了,虽然想要皇帝的目光重新投注在他身上吧,但是如果只是皇帝一个眼神他就紧张或者揣摩半天,那他的大脑早就当机甚至于停机了。
但陈曦却反映过来了。
不同于悲催的程铮,她的父母缘堪称正常甚至于浓厚,也因此她能够明白徐氏话语之下隐藏的含义——韦皇后之所以能够这样肆无忌惮的对程铮任意下手,原因就在于皇帝会给她兜底。
难道不是吗?三司会审的结果都强行的压制了下来,这不是偏爱又是什么?
都说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只因他们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是被捧在手心中的那个……可是如果有一天这种偏爱消失了呢?
当然,说消失绝对是夸大了,但皇帝的表现确实不如之前了,之前韦皇后弄出一条人命都能够优哉游哉,而这次,只是想在中秋之上生出一点事端——甚至于还没成功就被皇帝干脆利索的禁足了。
如果她是皇后,那么现在她一定更加在意的是皇帝的态度为什么会如此转变,毕竟如果皇帝的心一直在她的身上那她就可以继续作天作地,而一旦皇帝抽板子,她铁定得落水里!
……相比之下……或许……程铮的确不这么重要了。
但也只是这样想罢了,程曦依旧皱眉:“可是娘亲,如果皇后真的像一条疯狗一样的咬着爹爹不放呢?”
“的确有这种可能。”徐氏点点头,见程铮眉毛一挑就要说话,忙急急道:“可是殿下,不是妾身说,便如殿下是妾身的根本一样,皇上也是皇后的根本,此时皇上禁了皇后的足,对皇后来说岂不是断了根本的?因此要臣妾说此时的皇后且顾不上殿下呢!”
程铮一时便愣住了:“会……会这样吗?”
这却不是程铮不知事了,只是这个时代,这个世界对男人和女人终究是不同的,徐氏一身的荣辱都系在程铮身上,而反之程铮却不会有这样的问题,因此程铮竟是对徐氏的话有些懵愣起来。
徐氏便又是一笑,这笑容有些苦涩了:“妾身又怎么会怎么敢欺骗殿下?”
她的笑看得程铮无端便感到一种类似于心酸的感觉,不由凝神仔细一想,这一想便想起来自己……似乎对徐氏是不怎么好……
但是没等程铮想清楚这一点,徐氏便收敛了面上的表情,正经道:“皇后此时自顾不暇,因此妾怀疑这次的留言竟是三位娘娘的手笔呢!”
程铮便又是一愕,但不等他说话,程曦便脆声声的抢话道:“她们这样做有用吗?”
徐氏便看了程曦一眼,那神色中颇有些促狭:“要我说,作用大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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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写完的早,早点传上来吧
顺说那位过劳死的今天被送走了,妈妈也去了,说是那人是家里的独子,父母哭的好惨啊
所以大家慢悠悠的看文就好了,记得要多吃多睡多葛优摊,这样才能活的长久
我真是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