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的声音越发温柔了些:“那庄简亲王虽是远离历中心有段日子了,但这傲气却并没有被磨去,且对着孤这等子有名无实的太子,傲气之上些许还会再加轻视!……旁的不说,只看庄简亲王今儿来的态度,便就知道他不但不愿被孤拿捏,甚至于还是隐隐抱着要拿捏孤的心态来的!”

就说的徐浩虽是不敢点头,但心中也是认可了大半了。

于是程铮便就继续道:“更可气的是孤此时还真不能对他就做出什么来!所以……”

他竟是难得的不好意思了:“所以左思右想之下孤只能吓他——还是用这样听着匪夷所思但想着却又有三两分合情合理的事儿告诫他别以为他真的能掌控世间的一切了!须知这世间多的是不受教的人!他不但掌控不住皇帝,也别妄想着能掌控住孤,甚至于连程钰都不一定是他能拿捏的人!……而庄简亲王也是个明白人,又忍了半辈子了,与其临到老了老了还因为一动而满盘皆错,莫不如就这般安分的待着!”

说到这里,程铮就豁然抬头,正正的对着徐浩的脸,而他的目光更是和徐浩的目光纠结在一处了:虽未曾有缠绵,但那对黝黑的眼珠子也彷如是以对磁石一样牢牢的吸引着徐浩的目光。

然后他就在这种似乎扯不开拉不去的眼神的对峙凝滞中,对着徐浩一字一句道:“这般叫他不得不明白了之后,再叫他安分,孤可就能放心许多了。”

徐浩:“……”

至此,他已无话可说!

不但无话,他甚至于难得的说不准自己究竟……是如何的一种心情了:他只能感觉到自己仿佛就像是浪潮间的泡沫,无论是生死还是一切都只能随着潮汐波动——

而程铮,就是那海……不,程铮就是那风,是那虽则无形,但实则主导着这一切的磅礴力量!

这样的程铮……

这样的程铮——

也着实不用他再说什么了。

……

便就对着程铮微微的拱手:“如今的殿下已非臣一人之力便可置喙的了,因此……微臣便是去了西南,想来也是不用忧心这京城里的动向了。”

程铮且还一心停留在那庄简亲王身上呢,被徐浩这离别之情满满的话儿遽然将情绪一转便就不免有些呆滞。

于是且滞了一滞,方才道:“徐大人一心为孤,孤是永记于心的,只……只此事着实要紧,因此孤也盼着大人切莫让孤失望。”

徐浩此时正沉浸在满腔的‘吾家有婿初长成’的成就感里呢,再被程铮这依赖满满的话儿一说就更是感动不已了。

只到底不愿就这样哭出来,且他私心里也觉得在经过了程铮的一惊一吓一乍之后……他也演不出一个一跪一扶相对流泪表忠心的戏码了。

就笑道:“微臣必竭尽全力办成此事,只殿下对此也切莫太过忧心了,毕竟您不是说了吗——大不了看着三皇子和陛下同归于尽也就是了,届时您还争不过二皇子和两个小皇子?”

“争不过!”不想面对这句调笑程铮竟然是一点笑的yù_wàng都没有,只是紧紧的皱了眉头就有些为难的看着徐浩:“孤这话儿真真只是大话儿罢了,那庄简亲王不知孤的底细,被唬住不足为奇。可徐大人对孤却是知根知底的了,又哪有不清楚的道理?”

徐浩:“……”

他不由瑟瑟:“不过是句玩笑话儿,本来是想想着让殿下别太过担心的,不想却是……”

说到这里更是苦涩道:“这般说来微臣真真是无用之人了。”

只他都这样说了,那程铮的脸上却也依旧看不出喜怒来,只是严肃道:“大人许是好心,但这样的话儿竟还是少说些吧,须知三人成虎!没得这无稽的话儿说多了,竟是连自己也糊弄过去了!”

徐浩:“……”

登时叫徐浩听得简直想要呵呵他一脸!

——这无稽的话儿究竟是他说的多还是程铮你自己说的多?难道你心里没有一点的自我认知吗?

却到底忍住了。

但这一忍也将那些汹涌的情绪皆尽化解在什么都有些泛泛了,便只就此告辞,准备回家收拾收拾就去西南卖马。

而程铮自然也要亲自送一送徐浩,待得人告辞出门了,这才转身向着玉澜堂而去。

……

…………

虽说那常青在程铮在太子府里磨蹭的时候就擅自‘离队’只小步往玉澜堂而去了,此时也该将那该说的话儿说尽了,但既然眼下看来连徐浩对程铮的做法心有疑虑,想必那常青更不是一个能全局看透的人了。

因此少不得还要劳动程铮一回,亲自去解释一二。

也就果然在进玉澜堂院门的同一时刻就接住了一个飞扑而来的糯米团子——

正是程曦这个坐不住的。

……

程铮只一面笑一面就把人抱起来,嘴里还不忘忙里偷闲道:“还好孤在这里挡了一挡,不然就你这圆圆胖胖的小模样,却不知要滚到哪里才算停呢?”

按说这样的话在以往必定是能引得程曦和他顶上两句的,却不想今日的程曦早就等他等到了几乎心头火起了:常青没来之前盼着常青能带来前面的消息,可常青来了之后她却又开始嫌弃常青的消息‘不过尔尔’。

而勾起了馋虫之后的程曦对程铮的到来更是无比期盼了:毕竟也只有程铮才能给他带来原汁原味且圆圆满满的内部消息啊!

也因此看到程铮的就开始兴奋的程曦也就顾不得那许多了,只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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