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伤口被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不反噬点程環什么都对不起它存在的意义啊!
……这般看来,在这种剧痛之下还没真正的厥过去……
也算程環是真的很坚强了……
也所以面对这样的愚蠢,程铮也简直是克制不住的挑了挑眉头。
说真的,他是真没想到程镮会这样做的,而他之所以能这么肯定的做保,也是因为他原本要用的‘拐题’方式不是大喊一声程镮要死了咱们先关心这个吧的拐题方式——
只眼下说什么也没人会信了。
且再说旁的也难免多余了。
既然程镮都这么‘帮助’他这个兄长了,他也不能就无视了程镮的‘好意’啊!
程铮:“……”
就转身径直对着皇帝,只将自己的脑门叩在地上:“父皇!不好了父皇!二弟将将瞧着还是好好的,眼下怎么就——”
皇帝:“??!!”
他好悬没有被程铮的无耻也一并气得厥过去!
程環眼下是‘怎么就’如此的你心里难道没点子自知之明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但无论程铮有没有‘自知之明’,皇帝都几乎是颤抖着声音道:“你在说什么?你又如何有脸在朕的面前再说这些什么的?你二弟是如何从好到不好的,你……你自己心里竟是没有一点的数吗?!”
——畜生!人渣!
——不配为太子!
只是……
只是在面对皇帝这都已经是颤抖的,是‘痛心疾首’的质问和呐喊时,程铮也一点迟疑也没有的就用一种已经是仓皇到不知所措的态度就开始倒头如蒜的叩头道:“儿臣……儿臣有罪!儿臣有罪!请父皇恕罪!”
皇帝:“……”
不得不说程铮这认罪太快太直接,叫他简直都生出了一种危机感怎么办?
而不出皇帝预料的是,程铮果然就在叩了五六个头之后又突兀的停住了,只再微微的抬起头扬起下颚,就叫皇帝能够一眼看全了他整张脸连带着他面上那种有些怕但是更多的却是不解的神情:“可儿臣也当真只是关心二弟和邱尚书啊!且儿子……当真也什么都没有做啊?……父皇明鉴!还请父皇明鉴!儿子真的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啊!”
皇帝:“……”
不,他一点也不想‘明鉴’,一点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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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又不得不‘明鉴’。
因为程铮也真真是什么都没‘做’:
无论是伸出手来探邱尚书的鼻息还是在面对程環的时候试图伸手,都能算是一种做了。
可这做了……能算是‘做’了吗?
他的动作带有威胁兴致吗?带有暗示兴致吗?带有……
顶多,是带着一点子智障意味的侮辱兴致吧?
但这种兴致,虽是足够叫人骂程铮个一天一夜不带重样的,却是不能叫人认定程铮对邱尚书和程镮‘做’了什么。
更别说在面对程環的时候,程铮到底也只是试图伸手而已。
试图两个字,放在这里是真的很重要……
毕竟,所谓的试图,不也就意味着未遂吗?……
…………
皇帝在想什么程铮并不关心。
他现在关心的是程镮。
没错,即使是用程镮来做那过河的筏子,但程铮也真没想过就要把程镮当做一次性用品来消耗了。
他还做不到‘亲手’终结一条性命。
即使这条性命的主人看上去一点也不介意亲手来终结他的。
就对着皇帝继续叩头:“父皇开恩!”
他带着五分真心五分假意的继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继续叩头哭求道:“无论父皇要怎么罚儿子……儿子都认了,但眼下还请父皇给二弟和邱尚书请一位太医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