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区指挥部内，听到考官的话，楼家易和身旁的张文东对视一眼。/p
“考官”的这一句话，信息量好大！/p
他不知道苏晓在南徐！/p
“要骇入他的个人设备，窃听对话吗？”有人询问。/p
“不用，不要打草惊蛇。”楼家易说：“谨慎一点。”/p
毕竟，尼采是艾塔的眷者，艾塔又是网络领域的神祗，不知道掌握了什么加密通讯或者防窃听的手段。/p
车内监控中。/p
“考官”继续和尼采对话。/p
“嗯……好的，我知道了。”他说完话，把手放下来，又摁了下耳麦，操纵着增强现实投射在面前的面板。/p
“守仁姐，我在镇江大楼看到了苏晓，‘考试’需要延迟吗？”/p
“好的，了解，一切继续。”/p
他继续坐着车，看起来不打算额外做些什么。/p
……/p
金山区指挥部内。/p
有人说：“车载的声音感知器，根本听不到另一边说了什么话。”/p
“调出那辆出租车的数据记录了。”又有技术人员开口。/p
“放到公屏。”楼家易说。/p
“无人驾驶出租车需要扫码或者扫脸才能乘坐。”技术人员说：“他扫的是脸，但很奇怪的是……”/p
楼家易看向扫脸的记录，那是一张大大的马赛克脸。/p
“他出现在记录的脸，是一张马赛克，按理说，这绝对过不了检查……”技术人员惊讶感叹道：“而且，这是一张无记录的脸，没有任何关联的记录，正常情况下，无人驾驶出租车，连门都不给他开！”/p
“如果说这是黑客技术，那这种技术已经超越我的想象力了，就像土着人类见到天空降下的巨大运输机，只能把它们当做神赐予食物的使者膜拜。”/p
张文东抱着手，开口道：“……艾塔的权柄。”/p
楼家易看向张文东，开口说道：“他不知道苏晓来了，他们的计划，真的是在针对苏晓的吗？”/p
张文东被问住了。/p
是啊，仔细一想，好像没有他们在针对苏晓的证据。/p
唯一的“证据”，是艾塔在虚拟世界，使用了苏晓作为形象！/p
这就表明dsa想要针对苏晓了吗？不一定吧，可能是艾塔恰好知道苏晓的存在，又觉得苏晓挺帅的，盗过去做外貌了？/p
难道说，一切只是一个巧妙的误会？/p
不管了，现在箭在弦上，是误会也得继续走下去了。/p
张文东看向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罗莎莉。/p
罗莎莉一脸无语的表情，嘴巴微张，却没有发出声音。/p
“还有。”张文东看向楼家易：“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p
“嗯？”/p
张文东眉头微皱，开口道：“明明‘考官’是dsa东部区域，王阳明的部下，他在遇到异常时，第一时间联系的却不是王阳明，而是尼采。”/p
“跨级汇报，无论是在什么组织里，都是大忌。”/p
楼家易道：“也许dsa内部的指挥模式很特殊，天选者负责人事，地方上的刺客导师只负责指挥？”/p
“是有这个可能……”张文东微微颔首：“那他也不用联系王阳明啊？”/p
楼家易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但这又不是重点。”/p
不是重点吗？张文东皱了皱眉，总感觉那里不太对劲。/p
……/p
苏晓和兰若曦并排站着，兰若曦不知从那里找到一个自拍杆，完成了拍照。/p
在拍照结束后，这位粉丝和苏晓分别，苏晓坐上无人驾驶出租车，正要驶离街道。/p
此时，兰若曦使用艾塔赋予的权柄，骇入了苏晓的增强现实眼镜，借助一条条针对修行者的脚本，对苏晓发出了错误的假消息。/p
她伪装成鸿钧网络的任务系统，对苏晓发布了一个周边区域的可疑点调查信息。/p
绝大部分修行者，都不介意顺路调查一个可疑点，为城市排除一分威胁，他们会在紧急事态部的任务系统里，将自身状态设置为“兼职”，这样路上恰好有可疑点时，就会分配一个过去。/p
苏晓就是设置的“兼职”。/p
果然，苏晓很快下车，按照鸿钧网络的路线指引，朝着可疑点进发。/p
……/p
远处，“考官”也下了车，这个穿着骷髅卫衣的男性青年一吧，一边使用增强现实眼镜监视苏晓。/p
而在他身边，几个正常运转的监控摄像头把信息传到了鸿钧网络中，被鸿钧网络调配到指挥部，指挥部又在监视他。/p
“调取网吧内的资料。”楼家易开口道：“看看他是怎么混过身份和脸部识别的。”/p
技术人员迅速行动起来。/p
有人说：“楼指挥，网吧内部监控看到，他取下了口罩，对准了扫描装置，但是监控中，他是背对我们的。”/p
“脸部识别呢？”楼家易问：“也是马赛克么？”/p
“呃……是另一个人！草了，是另一个街道上的人，被他窃取走了信息，在这里使用。”技术人员道：“那网吧老板都没有发现吗？”/p
“考官”在网吧内靠窗的位置，打开电脑，一手按着增强现实眼镜的耳麦，和人交流着。/p
技术人员说：“我们听不到他说的是什么。要直接打开他电脑上的麦克风窃听吗？”/p
“不。”楼家易说：“有艾塔赋予他的‘鹰眼视觉’，我们对他设备的动作瞒不过他，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