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然没有找到工作,林香叶的眉头皱得更高,情绪更加低落,话都不说了,花有刚又是少不了一顿嘲讽。
到了第三天,林香叶不想再看花有刚那副小人嘴脸,于是在出去半天后,就拎着一只鸡高高兴兴地回来了。
一看林香叶这副喜气洋洋的表情,花有刚准备好的嘲讽就咽了回去,他眯了眼睛看着林香叶。
不负他所望,林香叶果然高兴地说道:“花有刚,我找到工作了,东街的布店让我去他们那里缝衣服,一个月给我十五块钱,今天他们先给我支了三块钱,我买了只鸡,咱们晚上炖鸡吃。”
本来听到她说找到工作拉下脸来的花有刚在听到‘一个月十五块钱’时,又再次嘲笑了起来。
“林香叶,费了这么多天的功夫,你就找了这么个工作啊,才十五块钱!”
“也不怕人笑话,这么点儿工资,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就是我们厂的临时工都能挣二十块钱。”
林香叶收敛了脸上的喜气,静静看着他,半晌后低落地说:
“那我不去工作了,你把南方要买书、买鞋的钱,给孩子们买棉花毛线的钱,还有买鸡的钱给我吧,我下午还给人家去。”
一听要钱,花有刚就梗住了。
十五块钱虽然不多,不过也够家里平日的开销了。
他哼了一声,道:“说你两句你就不干了,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呢!既然找了工作,还答应了人家,又拿了人家的钱,那就去吧。”
林香叶看他,眼里满身惊喜。
花有刚以为因为自己批准了她出去工作,她才惊喜。
其实林香叶惊喜是因为自己的招数又生效了,她就知道不来这么一招,花有刚肯定不会痛快让她去。
果然还是得以退为进、顺便拿他在意的事戳才能让花有刚主动同意她出去工作。
林香叶忍不住想以后得多动脑子。
花有刚高高在上地说:“你要出去工作也行,家里的家务不能影响了。”
家务活而已,林香叶十分痛快地应了下来。
想了想后,她又说:“人家布店有要求,一个月至少要缝出十五件衣服,少了要扣钱,多了一件奖励一块钱。”
一听这话,花有刚就骂一句:“果然是剥削人的资本家!”
除了这么一句外,花有刚倒是也不再说什么,反正又不是他做,是林香叶自己找罪受让人剥削。
林香叶故意这样说不过是为了以后万一她工作加个班什么的做铺垫,到时候花有刚也不好说什么。
傍晚花俏姐弟回来,在‘得知’妈妈找到工作了,并且还提前预支了一只鸡后,都显得十分兴奋与高兴。
一家人算是比较和谐地吃了一顿鸡。
第二天中午放学后,花俏从学校出来直奔布店,她和妈妈约好在布店门口见面。
她们说好了今天去见葛春军,商量开始上班的事情。
因为沈重提前交代过,葛春军见了林香叶和花俏后十分的热情,表现出一副求才若渴的态度来,给林香叶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你啥时候方便来上班都行,当然了越快越好。”
他带着林香叶和花俏进了用玻璃窗户隔开的一个大里间里。
“这是缝纫机、这是锁边机,这边的大台子你裁剪布料,需要用的剪子尺子那些东西都在旁边的柜子里,你看还需要啥尽管跟我说。”
林香叶看着崭新的机器,齐全的工具,忍不住咋舌,更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劲。
她十分感激地说:“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您真是个大好人,我一定会好好干活的。”
见林香叶如此诚恳朴素,且知恩善报,葛春军笑得和蔼可亲道:“你做的衣服的确是好,咱们这是双赢的合作。”
于是隔天林香叶就来这里上班了。
过了两天花有刚的伤养得也差不多了,就回工厂去上班了。
林香叶更是中午也不回家了,就在布店里吃些自己带的饭,然后抓紧时间做衣服。
看到妈妈工作稳定下来,花俏便想办法把消息传给了王佳慧。
王佳慧知道了,张翠芬自然也很快知道了。
当张翠芬得知林香叶不仅很快回来,而且还找了个缝衣服的工作后,很是吃惊。
她以为自己暗示的够明显了,也以为花有刚会趁机跟林香叶把婚离了,为了避嫌她有几天没有再去找花有刚,谁知道就这么几天的功夫,花有刚竟然又和林香叶和好了。
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这可不行。
林香叶有了工作,跟以前就不一样了,多了一份收入,花有刚更不可能轻易和林香叶离婚了。
张翠芬想了又想,根本就没心思工作了。
她请了个假,离开工厂直接往那个布店去,她得亲眼看看。
到了布店,都没费什么力气,她就看到隔了玻璃窗后面的林香叶。
又大又明亮干净的房间里,林香叶正坐在缝纫机面前缝衣服,她身上穿的衣服明显是一件新衣服。
竟然是真的!
张翠芬借口要扯布,跟买布的服务员聊了几句,便得知林香叶的工资还不低,具体多少却是没有打听出来。
离开布店后张翠芬心里就有些不稳了。
这事儿不能再拖下去了,越拖情况越脱离她的计划啊。
于是又隔了几天到了一个周末不上班的时间,张翠芬便找了个借口把花有刚再次请到她家里。
她置办了一桌子菜,还买了两瓶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