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过得够够的了,可还是舍不得离开。
这就是口是心非啊。
罗紫薇冷眼一扫,就看出来,大姐说着赌博败家的事儿,任兆和任淑华都缩成了雕塑,还是那种嘴丑陋不可观的那种,便明白了,就是这俩完蛋玩意儿将好好的一个家,给霍霍了。
“大姐,过去的事儿,就不用再说了。”罗紫薇安慰着罗玉薇,“既然都分家了,那就各过各的好了。
这过日子,也是各凭本事,谁有能耐,谁勤快,谁家的日子就好过。谁要是走歪路,竟踅摸些那些作死的事儿,就是真的作死了,也是活该。
大姐,这回你和大姐夫带着我俩外甥女,能过个清净日子,就放手好了。这么一大口人家,也不能因为一个两个不孝的东西,连累了其他兄弟姐妹子孙后代吧?大姐夫,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任老头子无言以对,只能是机械地点头。
其实,有一句话,是最打动了他那可老父亲的心,就是一想到自己这几个儿女,拖家带口的,就因为那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将他们好好的日子,也给败祸了,他这时候才有了点悔意和愧疚之心。
罗紫薇又道,“大姐,大姐夫,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呢,既然是分了家,那就不能再这样混搭着葫芦搅茄子,浑浑噩噩地过了。
咱们哪,在一起过好这个年,待年后,谁愿意回老家的,就回老家,谁想去投奔你那大堂兄,就去投奔你大堂兄。
至于你们老两口和两个外甥女,就跟着我走吧。我这次和你们妹夫带着孩子出来,就是要去屏州的。”
屏州,不就是自己的老家吗?
任老头子站起身来,神情有些迟疑,“她小姨母,你……你们一家子这是去屏州?那……你可知道,屏州现在不允许随便出入了。”
“哦?怎么个不允许随便出入呢?这是什么原因?是朝廷的旨意,还是地方上官老爷因为某种原因而定下的规矩?”罗紫薇装作什么都不明白地样子问道。
罗玉薇叹了口气,接言道,“唉……这个屏州啊,之前啥样儿,现在也没啥大区别。
之前好像还比现在好点呢,咱们百姓出入,做点小生意,打点短工啥的,还是都允许的。
可现在,自打那次守城的陈将军,还有咱们屏州刺史恼了一场之后,咱们老百姓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唉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听说,有的地方,就是靠近屏州城的地方,不少田地都被征用了,说是为了驻军训练场地用,啧啧啧……那么好的良田哪,都被祸祸了。”
罗紫薇这一路行来,亲眼见到了屏州百姓的逃离,也亲儿听到了屏州百姓的无奈苦叹,当下对着屏州城的治理,深感复杂和艰辛。
就不知道老四云锦这孩子,能否顺利打开局面?
罗紫薇在担心云锦,云博年那边也从暗卫的禀告中得知了云锦的情况,知道他已经顺利与张洪盘交接了,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下了。
张洪盘带着满怀憧憬和得意,带着家眷与一干手下的人,进京出发了。
而那个段正瑞与陈进雷的交接,却不是很顺利。可以说,差点出现火拼的事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