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紫薇感觉自己自从穿成了乡下老妇人,还是个守活寡的老妇人,废话就特别多。
就像是被关久了得了失语症的人一样,一旦得了机会,能开口了,就嘚啵嘚啵……没完没了。
说白了,就是碎嘴子类型的人。
这杨氏族老和杨德顺拿眼神示意她给个合作社基地的名词解释,她突然感觉心累,嘴累,最后懒得说项,就直接从袖笼里掏出了一张合作社产业基地的概括解释,以及实施细则。
“杨家叔祖,杨大哥,这新型粮食品种,到时候我会派人送过来。而你们要做的,便是要照着我的要求,细致地贯彻到每家每户每个人。
不然,都自己瞎胡种,那新品种不但达不到产量,而且还要白费功夫,那就得不偿失不说,还浪费了土地和时间。”
杨德顺接过那写满黑字的纸张,心里再次惊讶罗紫薇这位干妹子的神秘之处,这样的纸张,有硬度,白皙坚挺,可不是他们寻常使用的草纸,以及读书人用的宣纸。
杨德顺看着上面的黑子,眼睛余光却不时瞄了瞄罗紫薇的衣袖,他就奇怪了,干妹子咋穿啥衣裳,都会从秀笼子里掏东西?就好像那袖笼里是个百宝箱似的,想拿什么,就有什么。
真是奇了怪了。
其实,不止是他里正奇怪,就是在座的每一个人,包括罗直在内,都觉得罗紫薇的衣袖有什么大秘密,不然的话,她想拿什么出来,一掏袖笼,那东西就出来了,真真是奇妙之极。
但是,这些人时间长了,也都有些习惯了,就不会多嘴地去问个究竟。
当然了,他们也清楚,谁家有秘密会随便告诉别人?
杨德顺看罢这白纸黑字上的,关于合作社产业基地的事项之后,心中激情澎湃,久久不能放下激动地心潮,冲着杨家族老微微点头,然后对罗紫薇抱拳行礼,“妹子,大哥这里……代青山村一众老小,感谢妹子厚恩了。”
罗紫薇浅笑受了他这一礼,“杨大哥不必客气。我说过,当年带着儿郎来此投奔定居,是您和村里人给了我们母子几个安身之所,让我们有了活命的机会。
所以,这里早已经是我们母子的根基了。只要是诸位能安分守己,兢兢业业地想要过好日子,那……我罗紫薇不敢说能帮你们到什么程度,但是,最起码的吃好穿好,是能做到的。”
罗紫薇这话说的很诚恳,让杨德顺和杨氏族老,张何氏,王林氏等人感动和激动。
而云家祖父,云家祖母和云大柱子听了,更加羞愧,悔恨难当,如坐针毡。
罗紫薇哪能看不出云家老两口,云大柱子等人的窘迫?就微微一笑,“都说一笑泯恩仇,今儿个,我也与云家祖父母和云大哥说两句。
当年之事,兴许是你们被贫困闹得迫不得已,兴许你们是一时想差了,做出了狠辣无情举动。
虽然这样的举动对我们母子几个伤害很深,但是,人都是往前看,往好处上看得,所以呢,之前的事儿,过去了,就算过去了,我和我的孩子再也不会揪着这事儿放不下了。
因为一来呢,咱们分了宗,算起来,属于是亲戚关系了。二来,这段时间,你们有了很大的改变,认识到了自己的错处,一直在努力修复弥补,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云家祖父,云家祖母,大柱子哥,你们也不用悔恨当初了,只要现在能抓住这样好时机,教养好下一代,在青山村好生踏实做人做事,我罗紫薇也就没有什么可在说的了。”
云家祖母和云大柱子感动地热泪盈眶,连连点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