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云青山如意算盘落空了。
云承,云辉和云英几个孩子,站在那儿,谁也不多嘴,只是冷静地看着他这个糟老头子自己站在那儿表演。
任你怎么污蔑,任你怎么责骂,任你暴跳如雷,痛心疾首般的指证,他们就是不说话。
云承,云辉和云英不说话,不代表张大花和一些村民们都是畏惧权势的,他们可不能任云青山这个老东西信口雌黄。
“云青山,你个老东西,老混蛋,你说,你哪只眼睛看见云博年偷了这个什么狗屁的郑家锅贴秘方了?啊?
你说,你什么时候看见的?在哪儿看见的?他偷的时候,你是他爹,为啥不拦着?你说,你为啥不拦着?现在人家生意好了,你们眼红了,就想出这个损招上门来抢了,你们损不损啊?”
张大花到底是在有经历的人了,反驳出来的话,有理有据,叫云青山一时哑巴了。
张大花今天是真的豁出去了。
她为了摆脱过去的噩梦,表示要与过去彻底滴来个了断,连自己的名字都能从张玉兰改成了张大花,还有什么她不敢做的?
这云家兄妹们在这些官老爷面前不能把云青山怎么样,但是不代表她不能啊。
张大花对着云青山就是一阵狂喷,“咱们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锅贴是人家云博年自己琢磨出来的?
人家琢磨出了这么赚钱的法子,一点都没藏私,还让村正叔把大家伙召集起来,请大家伙儿入股。
结果怎么样,你们就想着占便宜,一点都不想自己付出,说啥都不进入进来,还背后偷着乐,说我们赔了钱才好。
你听听,这就是你们几个当长辈的嘴脸,自家晚辈过好了,你们都跟死了爹似的,心里难受。啊,你们说,有你们这样做长辈的吗?”
张大花的话还没说完,云博荣急匆匆地从外面赶了回来,一进院,接过张大花的话茬儿骂道,“对啊,大花说的对啊。
云青山,云三堂叔,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啊?你当初是怎么虐待博年堂弟一家的,你忘了吗?
虽然说,云博年一家当初是你三房的儿孙,可你差点将他们一家十几口给活活的磋磨死,你如今就不愧得慌吗?
你欲逼死云博年一家不成,恼羞成怒,又一脚给他们踹出了门,连他们该有的田地都给霸占去了,逼得云博年没活路了,不得不过继给了五房。这些你没忘了吧?”
云博荣再也没给云青山留脸皮,当着许敬宗的面,就将他的老脸给撕吧了下来,“云三堂叔,杀人不过头点地,就是官府问罪,也得拿出证据来才能定罪呢,何况你们只凭嘴说?这是什么道理?”
最后一句话,云博荣是说给许敬宗听得。别以为你是官府的人,我们就怕了你了。
想问罪?拿证据来!
没证据?滚犊子,谁来也不好使!
大唐的子民就这么豪横,就这么腰板硬气。
许敬宗是临时被云博峥给请来的。
云博峥说是自家出了贼人,他父亲仁慈,不舍得亲自送那孽子贼人送官府,所以,想在家里私下了结,就请许学士走这一趟,做个见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