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相处的不错,年纪也差不多,清安也是个文武双全有本事的,模样在王城的公子里也算数一数二的,看妹妹这模样,怕也是喜欢清安的。回去得给母后说说,妹妹再有两年也要及笄了,亲事得早早预备着了,清安可是个香饽饽。
宁泽想着,越看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儿了。
赵平不想和宁玉说话了,这话说的,他心肝肺都疼,偏偏太子还在这儿,他要是怼点不太好听的话,都不太好怼。
赵平愤愤扒菜。
唉,心里不得劲儿,饭菜也不香了。
吃完饭后,婢女忙进来收拾了东西,宁泽知道宁玉大概要谈正事,便领了她到书房,赵平死乞白赖地跟着。
“哥哥,看看这些。”宁玉将手中状纸递出去。
“这些是……”宁泽拿起来看,赵平挪几步到宁泽旁边,也捏起一张来看。
“这些都是这几天告状的人递的状纸,原本不想劳动哥哥,但想着状子不少,估计往后几日还有,如果不跟哥哥商量,担心哥哥会想岔了。”宁玉坦言道。
宁泽尴尬了下,“姣姣,哥哥怎么会想岔呢,哥哥……”
宁玉微笑道:“哥哥不必解释,我明白的,先看状纸。”
宁泽讪讪闭嘴,认真看起状纸,看着看着俊眉便蹙起来。
“可曾查证过么?”宁泽看向宁玉。
“我没人手,只查证了朱福其那件,其他的,还没来得及查证。”宁玉道。
宁泽:“如何?”
“朱福其极有可能是被诬陷的,人证王三及其娘子,在邻里之间,风评极差,而且在朱福其案子审完不久,就将屋里屋外重新装修了一遍,还给儿子定了个媳妇。”
宁泽凝眉,“这个徐执礼,尽判些冤假错案么?”
赵平将手里的状纸放下,勾了勾唇。
“姣姣准备如何?”宁泽问。
“还请哥哥查证,若个个属实,自然是问责徐执礼了。”宁玉道,“为官不仁,鱼肉百姓,这种人不配为官。”
宁泽点下头,“那状纸就放在哥哥这儿了。”
宁玉应了声,想了想道:“哥哥,我觉得徐执礼应该是个贪官,还贪了不少。”
“嗯?”宁泽蹙了蹙眉,“你见过他受贿?”
“没有。”宁玉道,“之前我不是吓唬了他女儿吗,后来他带了一箱子的金银珠宝过来赔罪。”
“听说那一箱珍宝少说也得一名知府十年的俸禄,算上田产,不吃不喝。”宁玉道,“可他就这么轻轻松松送给了我,试想,谁能把他十年的俸禄拱手让人?”
“果真?”宁泽拧了眉,“你收了没?”
“收了啊。”宁玉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他孝敬我的,我不收着干嘛?让他嚯嚯了,还不如让我嚯嚯了呢。”
宁泽:“……”
赵平笑:“说得对,便宜徐执礼还不如便宜王姬呢。”
“嗯,也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宁玉道。
“好了哥哥,我走了。”宁玉说完,转身要走,想了想,回眸朝赵平一笑,“赵将军,回见啊。”
回眸一笑百媚生。
赵平心口狠狠跳了跳,他蹙眉,怎么又跳起来了,她才十三岁啊,他这么qín_shòu的么。
他抿了下唇,朝宁玉笑了下:“回见。”
……
……
宁玉回去后只有徐执礼送过来伺候的,幻彩和小三小四不见踪迹。
宁玉奇怪,叫了人问道:“幻彩她们呢?”
那丫鬟见宁玉突然和她说话,有些受宠若惊,半晌才期期艾艾开口:“幻彩姑娘和小三姑娘小四姑娘在幻彩姑娘房间里,说是在……学习来着。”
学习啊。
都还挺认真的嘛。
宁玉想了想,决定不打扰她们,自己也窝进房间看书。
毕竟已经入夏,这过一天热一天,还是屋里舒坦。
宁玉看了一下午书,看的太久眼睛有点累,正要闭上眼睛休息会儿,就有丫鬟进来,说士兵来了。
宁玉出来,士兵朝宁玉行了个礼,笑道:“王姬,我们今天可算把意羽斋打听明白了。”
“这个意羽斋,也是个胭脂铺子,之前一直和雪色坊平分秋色的,偶有几次,还被雪色坊出的新品打击过,后来自从雪色坊易主之后,他们家便在宜城一家独大了。”
宁玉点下头,示意他们接着说。
“之前我们一直是在外面打听的,今天我们进去转了转,才知道我们进去的这个其实是雪色坊,被改了名字。”
“听说雪色坊之前的胭脂水粉一直挺好的,也没出现说哪个用了之后出了事儿,只有王三娘子一个例外。”
“我琢磨着吧,这个大概只是意羽斋为了针对雪色坊,找的托儿啊,也就徐执礼那个傻子信。”
“不不,他未必是傻,就看银子使得到不到位。”
“不过我们这两日在意羽斋门口溜达,倒是常听见有人说怀念雪色坊的胭脂水粉,说那掌柜的也实在,不像这个,眼睛长在头顶上。”
宁玉叹口气,钱财动人心啊。
“对了王姬,我们还带了几盒意羽斋的胭脂,给您瞧瞧。”
宁玉:“……”
“带这个……”
“送给您玩的。”士兵道,“事儿办完了我们出去吃一顿,王姬觉得可以不?”
“去吧,两位哥哥敞开了吃,吃完记我账上。”宁玉微笑。
“谢谢王姬。”两人道一声谢,转身勾肩搭背着离开。
士兵出去之后,宁玉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