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什么都没做!”徐执礼喊道。
他没想到,这个温柔的女子,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宁泽也没想到,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许念韵都出来了,宁玉自然不能让她一个人战斗,阿姐是为她,她自然是阿姐的后盾,势与阿姐同进退。
“既享了家族荣光,受了家族庇护,就当与家族同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宁玉道,“说着他们什么都没做,花的不是你贪污的银子?还是没做过几件仗势欺人的事?”
府衙门口就有人嚷嚷道:“徐三公子出行,街上人都得回避,比王姬和太子出行规格还高呢!”
“徐大姑娘爱用的胭脂水粉,别的女孩都不许用呢!”
“徐六公子还当街调戏过良家妇女呢!”
“徐七公子吃了糕点不给钱!”
百姓们指指点点,罗列了一大串徐家的“光荣事迹”。
宁玉看向徐执礼,似笑非笑:“如何啊,徐大人。”
徐执礼:“……”
徐执礼愤愤盯着宁玉,最后瘫趴在地上,姿态卑微,嗓音干哑:“王姬,上天有好生之德,求您……给我们徐家留一脉吧……”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利用职权迫害他人时怎么不想想上天有好生之德呢?”许念韵道。
“姑娘说的好!”林风大嚷一声,旁边人也跟着附和。
许南衣:“你别嚷嚷了,让姑娘王姬好好断案行不行?”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帮王姬姑娘攒人气呢。”林风抱着胳膊哼哼一声。
许南衣:“……”
另一边,李陌的随从看到许南衣,心里有些犯嘀咕,这个女子看起来有点眼熟哦……
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李陌看到许念韵第一眼,身子一震,心口蜷缩一下,目光里满是难以置信。
那一丝难以置信还未来得及被人捕捉道,便已经消失不见,墨瞳幽静如潭,里面掀不起一丝波浪。
随从想不起来便也不再想,毕竟他这些年常来大姜,或许是哪次打过照面吧。
“也不知道这个姑娘是谁,竟然敢上堂说话,莫非姜太子这次出来带了两个王姬?”随从嘀咕道。
“她不是姜国王姬。”李陌说道,目光静静看着许念韵。
“您怎么知道?”随从看向李陌。
李陌并未回答。
随从心里嘀咕,难道是在他们大靖遇见的?可这怎么能跑大姜来?还能和姜太子姜王姬扯上关系。
公堂上,徐执礼被问的无言以对,瘫跪在地上。
赵平在旁边添油加醋:“他之前还发誓了,说若有半句虚言,全家不得好死,挫骨扬灰的那种!”
宁玉:“……”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货蔫坏蔫坏的?
徐执礼一听,惶恐抬头,“不,不不,我……罪臣那是随口说说的,就按……就按王姬与许姑娘的意思处……处置吧。”
这样……总比全家都死的好。
幸运的话,他们徐家或许还会留下一丝血脉,也不至于断了香火。
“既有律法,那便按律法办事。”宁玉抬抬手,“卸下徐执礼的官服。”
宁玉一开口,士兵衙役忙涌上去扒下徐执礼的官服。
徐执礼瘫在地上,问出自己最不明白的问题,“那账本,你们究竟是怎么发现的?那暗阁……除了我,根本就无人知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宁玉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赵平简直无语,就一个暗阁而已,那些机关重甲,他们也是研究过的。
“哥哥行刑吧。”
宁泽点点头,扔下刑签,“当堂行刑,以儆效尤!”
下面的士兵应一声是,拔剑朝徐执礼走去。
徐执礼明知道自己要死,但还是忍不住害怕,他蹬着腿后退,却退无可退,被士兵一剑削下头颅,血水四溅,就连‘明镜高悬’四字也被血水糊住。
徐执礼既已伏法,现在便该连坐家人。
宁泽本不想牵连其家人,但他知道许念韵说的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太宽容了未必是好事。
宁泽沉默了片刻,扔下一支刑签,命令士兵:“搜知府后衙,抄家!其家眷女子,或发卖,或充做官妓,其三族之内的男子,流放至边州做苦役。”
“是!”士兵们齐声应道,衙役们也跟上帮忙。
宁泽走下公堂,看向门外的百姓,扬声道:“诸位父老乡亲,是朝廷监察不力,才致使此等贪官为祸一方,本宫在此保证,以后必会勤加巡视,整顿吏治,安顿天下!”
“好!”宁玉先叫喊道,紧跟着围观的百姓也发出叫好声,及热烈掌声。
此案至此,也算告一段落。
宁泽留在府衙善后,处理后续情况,宁玉许念韵先回后衙。
后衙明显冷清了许多,院中一片落败狼藉,所有人都瑟瑟发抖,惶恐不安。
宁玉随便拦住一个丫鬟,那丫鬟看到宁玉“扑通”一声跪地上,瑟瑟发抖:“王……王姬,奴婢什么都没做过,奴婢只是……只是一个下人而已……”
“家抄完了吗?”宁玉问。
“抄……抄完了,徐大……徐执礼的姨娘们还有儿女们都被……被押出去了,财物也……也被整箱收封抬……抬走了……”
宁玉朝许念韵笑道:“阿姐,这些士兵办事倒是利索。”
许念韵笑点点头,看向丫鬟,“你找人吩咐下去,让后宅所有的丫鬟婆子都过来王姬院落听训,一柱香时间,过时不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