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忍不住拍一把闺友,翻白眼:“赵清安看上安和王姬的事儿,满王城早就传遍了,你别说你不知道。”
“我知道啊,可那是以前,现在那王姬可是公然与男子私会,白日宣淫、蓄养面首啊!”少妇道,“我就不信这世间哪个男子能接受这种女子!就算赵二公子被屎尿糊了眼睛,对那安和王姬还是痴心不改,可你婆婆公爹能接受这种女子进家门?”
袁氏搓搓茶杯:“我婆婆很中意安和王姬,公爹一向唯妻命是听。”
少妇们异口同声:“你婆婆中意安和王姬?!”
开什么玩笑?赵夫人这般温婉和煦的,怎会中意安和王姬那样的女子!
“不是,你婆婆为什么会中意那女人啊?”少妇抓住袁氏,惊讶地问。
袁氏犹豫了下,道:“世子说,安和王姬的性子很合我婆婆的意。”
“赵夫人竟然就喜欢这种跋扈的?”少妇瞪大眼睛,其他人也很是惊讶。
袁氏点头,“应该吧?安和王姬曾去过我们家,婆婆对安和王姬很纵容,而且……”
“我家那几个小姑子也很喜欢她。赵家人大多性子洒脱,应该都喜欢这样的姑娘吧。”袁氏犹豫了片刻,到底没有说出安和王姬救过赵夫人的话。
虽然眼前这几个是她的闺友,但事关家宅阴司,还是不说为好。
有少妇撇嘴笑,“那是你婆婆不知道安和王姬是这样的,她要是知道了安和王姬的真面目,还能中意她啊?”
其他人纷纷附和。
袁氏喝口茶,谁知道呢,既合婆婆的性子,又对婆婆有大恩,她婆婆又不是那种古板刻薄的人,就算心中不喜,可只要老二愿娶,安和王姬愿嫁,婆婆必定不会阻止。
……
安和王姬蓄养面首这种事,袁氏不好在婆婆面前说,却同丈夫赵顺提了提。
赵顺今日在外面也听了几耳朵,不过男人对这些绯色秘闻终归没有女人那么兴趣浓厚,他自然没有认真去听,如今从妻子嘴里听了,不由惊讶一把。
“安和王姬真蓄养面首了?”赵顺道。
袁氏点点头,帮赵顺解下外衣:“是,听她们说,这几天王城都传遍了,还有人看到安和王姬将这个男人让人带去王姬府安置,甚至连那男子的家人都接到了王姬府。”
赵顺蹙眉,这安和王姬放荡,他早该想到的,都能做出夜探二弟的房间的事,又怎么会忍受这么久的别离……
二弟头上好绿啊。
赵顺在塌边坐下,拉着妻子同坐,“你说……这件事要不要和二弟说一声?”
袁氏犹豫了下,“你要不问问母亲的意思,要是因为这事儿影响到他们……”
赵顺凝气,点点头又摇摇头,“二弟他分的清轻重缓急,怎会因儿女私情耽搁大事。”
说是这么说,不过赵顺还是在第二天委婉地和赵夫人说了下这事儿。
赵夫人刚吃完饭,用帕子印了印唇,道:“她被人陷害了。”
“她出这事儿的同时,四王子也被软禁了你不知道吗?”赵夫人看向自己的大儿子。
老大虽然聪明,但还是不如老二灵光。
赵顺:“……”
他是知道四王子被软禁,但不是说他陷害太子了么?怎么又和安和王姬扯上了关系?
“四王子的确是陷害太子,但太子之所以现在还能好好站在朝堂上,是因为安和将替他背了那桩罪。”赵夫人道。
那桩罪,落在安和王姬身上,是fēng_liú轶事,是浪荡不羁。可若是落在太子身上呢……
赵顺眼睛瞪大,恍惚间明白了,但因为明白了,反而震惊至极。那四王子是要害死太子啊,储君无后,又好龙阳,不被参死才怪。
“你还是太笨。”赵夫人摇头,在知道太子也出现在那厢房时,赵夫人就想明白了其中关节。
赵顺:“……”
“那小姑娘虽然跋扈,可并不是会随随便便乱来的姑娘,就算她乱来,也不会选在宫里,更不会被人撞见。”赵夫人微微笑道,“那丫头啊,别人只要对她好点,她就会对别人掏心掏肺。”
赵顺想到一个问题:“那她为什么要将那人带回王姬府?还接他的家人同住?”
赵夫人:“……”
这的确是个问题啊。
赵夫人捏下下巴,扶着婢女的手站起来,顺手执起桌边的绣蝶团扇,漫不经心道:“可能是真看上他了吧。”
说完团扇掩唇咯咯笑了,“你弟弟要讨不着媳妇了呢。”
赵顺:“……”
赵夫人笑够了,道:“或许是策反他的条件吧,给他与家人舒适的住所、让他可以借着王姬府名头横行霸道?安和是个重信的人。”
赵顺蹙了下眉,“既然是陷害,安和王姬当时就该解释两句啊,她这不但不解释,还将人往她府里送,是怕别人不会误会吗?她这样将二弟置于何地?”
“迂腐!”赵夫人抬手用团扇敲了下儿子的脑袋,“不和你说了,为娘要去练习箭术了。”
赵夫人自从身体好些之后,开始慢慢重拾以前丢掉的东西了。她的箭术当初还是赵太傅所教授。
赵顺:“……”
母亲想来不会乱说,既然如此,那他就更该给二弟写封信说说这件事了。
……
李秀均在王姬府门口等了三天,才等出来陈琢渡。
虽然他不认识陈琢渡,没见过他。但是还是很好认的,王姬出出进进就那些人,侠士身材英武健硕,瘦弱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