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顺道:“你二叔他伤的重不重?”
“倒没有什么致命的伤,不过小伤却是不断。”赵毅扒拉着袁氏夹到他碗里的红烧肉,道:“安和王姬送给二叔的金疮药不错,用个三天左右伤口就愈合的差不多了。”
“毅哥儿你在军营里多关怀关怀你二叔,他从小离家……”
“好了好了父亲,我知道我知道,这话你都说了百八十遍了呢!”赵毅道,不知他说的累不累,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呢!
赵家,一家人其乐融融吃饭。
宫里,乾清宫,君臣父子相谈甚欢。
中午官员离去之后,颐王留了所有儿子在乾清宫用膳,也是一幅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场景。
……
楼阁上,看不到宁拓的影儿之后,宁玉姐妹两人就下了楼阁各自分离。
宁玉看着宁安若越发纤弱的身影消失在她眼前,才转身迈步。
宁安若已经十七岁,自然该说亲了。
听说宁安乐已经在说亲了。
宁安乐母家家底薄,世家大族向来清高,她即便嫁进去,也未必受重视,倒是近年来新崛起的几名新贵……她在其中摇摆不定。
宁安乐原先对赵平有想法的事儿宁玉知道,不过既然她到如今也没有做出什么不智之举,宁玉也不是那不能容人的人,尤其还是自家姐妹。
宁安若母妃是淑妃,又有个一直势强的亲哥哥,淑妃即便不是为了给宁楠打算,也不会任由她如此拖沓下去。
尤其宁安若所喜之人是宁拓,兄妹禁忌,她自然是难以启齿,即便启齿,也不见得她母亲兄长会理解,说不定为了让安若王姐死心,会选择对三王兄痛下杀手。
安若王姐如此煎熬无奈,想必三王兄也是不愿意看到的。
她还欠三王兄一条命。
宁玉裹紧斗篷,往自己若水宫去。
用完午膳,下晌宁玉出宫一趟,去了王姬府。
王姬府张灯结彩,比她的若水宫还要有年气儿。家神已经张贴完毕,看起来热闹又温馨。
宁玉却没有仔细去感受这温馨,她跨进门槛,就朝笑容满面迎她而来的占晓初道:“风莲亦何在?”
占晓初:“……”
占晓初做捧心状,“许久未见,王姬就一点都不思念我吗?就光顾着惦记那个姓风的!”
宁玉嘴角一抽:“……本宫有正事。”
占晓初单手叉腰撇嘴:“王姬是瞧不起谁呢,我也能办正事。”
宁玉:“……”
“那好,本宫需要一瓶特殊的毒,你配给本宫?”宁玉上身微倾,莹白的手伸到占晓初面前。
占晓初:“……”
占晓初默默转身,在前面带路。
风莲亦在自己院子里,搓着药叶子。他的院子如今差不多能开药铺了,各种药材晾的满院子都是。
隔老远就能闻见浓浓浅浅的药香味儿。
风莲亦听到占晓初叽叽喳喳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由蹙了下秀眉,这货还没有被毒怕啊?
想着正抬头,就瞧见披着白色狐裘的女子款款而来,身旁的少年嘻嘻笑笑兴高采烈。
风莲亦放下手中的药材,手搁在扶手上,身子往后靠着摇椅椅背。
摇椅顿时咯吱咯吱响。
他含笑望着宁玉,另一只手习惯性抚鬓,“王姬怎么来了?又要毒药吗?这次要什么毒?”
宁玉笑着在一旁坐下,占晓初绕远路走到宁玉另一边坐下。
坐下后,还得意洋洋看风莲亦一眼。
然而占晓初没想到的是,他还是中毒了……
脑袋咚地磕桌子上,沉沉睡去,嘴唇微微青紫。
宁玉吓一跳,“你给他下毒了?”
风莲亦勾唇一笑,“王姬放心,要不了他的小命,只是给个教训罢了。上次他踩烂了我一篓子药草,这些日子一直躲着我防着我,今日好不容易送上了门,以为有您在,他就能躲得过了吗?真大意。”
宁玉:“……”
风莲亦道:“王姬这次要什么毒?”
宁玉犹豫斟酌了下语句,道:“有没有这样一种毒,人中毒之后就跟死了一样,没有任何生命体征,然后服了解药之后就能醒转过来?”
风莲亦捏着下巴,犹豫片刻,道:“有是有,不过危险系数挺大,饮下毒药之后,三日之内不服解药,必亡。”
宁玉:“……”
“可是一般人死了之后,七日才会下葬。”风莲亦道,“除非……”
“除非那人十恶不赦,被赐死扔进乱葬岗。”宁玉道。
风莲亦颔首,道:“就像之前那个太监,被扔进乱葬岗。”
那个太监……哦,刘忠安啊。
宁玉抿唇思索片刻,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随后安静下来,似乎在沉思。
风莲亦不再说话,等待宁玉考虑。
宁玉思索良久之后开口:“你先帮本宫制毒吧,解药也一同制好,千万不要有分毫之差。”
“这次的人,比较重要,不能出任何差错。”宁玉道。
风莲亦表示明白了。
占晓初一觉睡醒,已经晚上了。
不,主要是风莲亦要睡了,想着占晓初这家伙在自己院子里,就不得劲儿。只好帮他解毒。
占晓初醒来,还略迷茫。
“王姬走了……”占晓初揉揉发麻的胳膊、涩疼涩疼的眼眶。
待看清天色时,瞪大眼睛。
占晓初也不是蠢的,自然想到是风莲亦给他下药了。
“风莲亦!”
风莲亦斜倚着栏杆,似笑非